第67章 床弩之威敵軍壓境
粗大的箭杆,疾射而出。
十支箭數量雖然不多,但是殺傷力強,急速射入敵人之中,瞬間穿透敵人的戰馬,將馬上騎士重重地摔下來。
穿透了前排的戰馬後,箭杆還能往前衝擊,把後麵來的戰馬也射穿。
戰馬倒下來的時候,還撞翻了旁邊的其他戰馬。
後方的騎兵見狀急忙停下來,但更後方的騎兵不知道前麵發生什麽,刹不住奔跑的速度,一頭撞上來,頓時人馬傾倒,混亂不堪。
戰馬的馬蹄,還把摔下來的騎士,活活踩死。
“後排,往前!”
方銳喝道。
五十架三弓床弩,被方銳分作五個梯隊。
第一梯隊的箭杆射完了,馬上往後退,繼續裝填準備,第二梯隊的床弩往前推,早已經把弓弦拉緊,此時鬆開射出去。
又有十支箭杆破空擊出,迎著敵人的騎兵射去,再射倒了一片。
還不等敵人緩過來,第三梯隊的三弓床弩被推上前,箭杆繼續射擊。
三輪射擊,把敵人騎兵的前排徹底擊潰,後方的見此一幕,再也不敢往前。
所有騎兵終於停下來,驚恐地看著前方的慘狀,朝廷軍中用的是什麽武器?威力那麽強,連戰馬也能穿透。
中箭沒死的戰馬,希律律地悲鳴。
摔倒在地上的敵人騎士,僥幸還活著的,忍痛爬起來趕緊往後退,隨後看向那些床弩,眼神裏充滿了畏懼。
“縣令長,這是什麽武器?”
關羽驚訝地問。
張飛回過神來,同樣很驚訝:“縣令長在什麽時候,做出了那麽強的武器?我們都不知道!”
這兩年來,他們雖然不在同一個營地,但是經常一起訓練。
三弓床弩這東西,關張二人還是第一次看到,縣令長藏得也太深了吧?
那個將領看向床弩,也感到很不可思議。
“請問這位縣令長,那是什麽武器?”
他問道。
楊昭隨口解釋道:“一種床弩,我隨手做出來的,算不了什麽。”
言罷,他的目光,往敵人騎兵看去。
那些騎兵害怕了,不敢再發起進攻。
他們停留了一會,好像得到後方的命令,全部撤退,退回到燕山北麓,在打探清楚楊昭虛實之前,不敢貿然南下。
“撤退了!”
方銳鬆了口氣。
敵人兵力數量太多,雙方差距有點大。
他們麵對敵人騎兵奔襲而至,壓力肯定是有。
楊昭下令道:“方銳,你領兵到前方,在河穀狹窄處紮營,以後我們在這裏守住良鄉的河穀。”
纍水流經良鄉的支流,就是後世的永定河。
按照目前的情況來判斷,敵人應該會從三個河穀,同時攻打進涿郡和漁陽郡,而不是隻選擇最容易攻打的昌平。
楊昭得盡快占據有利位置,才能死守河穀,守住良鄉。
河穀狹窄之處,對敵人的隊形有一定限製,能有效地抵擋敵人南下攻打的大軍。
方銳帶兵北上,在河流旁邊,駐紮營地。
城內的新兵,也被楊昭派出兩千五百人進駐營地,隻留下五百多人守城,維持城內秩序,至於他們的部曲,全部會出戰,已經來到營地內。
田疇留在城內處理事務。
那個潰兵的將領,叫做焦觸,是涿郡的都尉,楊昭問起當時的情況怎麽樣,他就說幽州的主力,全部是公綦稠統領,今天清晨,遭到叛軍將領,張純和張舉的襲擊。
公綦稠不敵戰死,烏桓騎兵追著他們來殺。
在烏桓騎兵,和叛軍的聯手追殺之下,幽州主力基本全軍覆沒,他們無奈隻能往良鄉的方向逃跑,正好遇到楊昭他們。
簡雍震驚道:“幽州的主力,全部沒了!”
鎮守幽州的主力部隊,基本駐紮在幽州北部,目的在於警惕烏桓等胡人,萬一和胡人打起來,能隨時調兵。
“沒了!”
焦觸無奈道:“張純和張舉在幽州造反,和烏桓進攻幽州北部,我們被孔使君安排北上,也帶走了幽州內部不少兵力支援公綦校尉,可是戰敗在燕山之北,能南逃的士兵不多。”
他回想了一遍當時的情況,續道:“叛軍發起兩路進攻,一路是橫掃上穀,打入涿郡和漁陽,一路是橫掃遼西,打入漁陽。”
這些和楊昭分析的差不多。
要從上穀,通過燕山進入涿郡,能走的就是纍水河穀。
另外公綦稠的戰敗,甚至陣亡,也和楊昭之前預判的一樣,劉備和簡雍等人,既驚訝,又佩服地看向楊昭,對戰局的分析,實在太準了。
“幽州的主力全部沒了,我們現在能做的,就全靠良鄉、昌平和漁陽三縣的兵力,暫時死守河穀,拖延北邊的敵人,等朝廷援軍到來?”
楊昭說道。
此話一出,他們全部安靜下來。
良鄉隻有數千士兵。
其他兩個縣,就算現在征兵作戰,兵力也不會很多。
敵人作亂,南下攻打的兵力絕對不少。
用數千人抵擋數萬敵人的攻打,這個壓力不是一般的大,稍有不慎失守了,就讓敵人有深入到涿郡和漁陽郡的機會。
“正是楊縣令長說的那樣。”
焦觸點頭道。
他是從戰場上,死裏逃生回來的,對於敵人的實力如何,感受最深了。
劉備擔心道:“師弟,你快想想辦法!”
楊昭皺眉道:“暫時沒有別的辦法,唯有死守和死戰,拖到朝廷援兵到來,我們這邊的情況還好,河穀不容易攻打,就算河穀失守,還有良鄉可以堅守,昌平和漁陽才是最應該擔心的。”
聞言,他們擔憂起來。
“請問都尉,接下來要去何處?”
楊昭想把他留下來,輔助自己守住良鄉城外的河穀。
焦觸手下,還有三千多潰逃的士兵,如果能吸納進來,可以增強良鄉的兵力。
“良鄉有楊縣令長防守,問題應該不大。”
“我想先回去涿郡,見過太守後,問清楚昌平的情況如何,我覺得昌平可能更需要我。”
焦觸明白楊昭的意思。
昌平城外的河穀,地勢平坦,更容易攻打,絕對會被敵人強攻。
楊昭想了想,覺得也是道理。
“縣令長、都尉,太守來了。”
就在焦觸提起太守的時候,方銳從外麵走進來通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