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拉燈後......

夏知第二天醒來的時候......

覺得自己好像翻來覆去地做了好幾回豔夢。

這豔夢簡直無底線無下限。

她下意識地拒絕去回憶這些豔夢。

眼睫顫動,眼皮睜開的時候,還真想不起這些豔夢了。

但是,床頭櫃上的道具......

???

精油的瓶子?

手銬?

紅酒瓶?

這些道具將腦海裏的豔夢重新激發......

冷白皮上瑰麗的紅酒蜿蜒的痕跡......

暗啞勾人快撩死她的呻吟聲......

臥槽!!!

真的!!!

她又推了顧思淵!!!

但後來......

“心情好了?”

“嗯嗯嗯!”

“那......需要超豪華VIP助眠服務嗎?”

“嗯?”

“精油......P......y。”

“需要!”

被反殺了。

她做了一場超級華麗羞恥旖旎的豔夢,沉沉地睡過去了。

啊啊啊啊!

都怪秦嫣那個色女給她送來了這個大禮包!

她要把剩下的都丟掉!丟掉!丟掉!

她沒有臉起床了。

她懷疑顧思淵不把這些使用過的道具丟掉,就是......故意的!

控訴她!

她伸手,生無可戀地抓過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早上八點。

顧思淵肯定上班去了。

“醒了?”

誰想,她伸手一動,身後就傳來顧思淵的聲音,嚇了她一跳。

完了。

現在裝死也來不及了。

手銬,也不知道有沒有在顧思淵手腕上又留下痕跡。

毀滅吧!證據!

說到底,他一個霸總,不知道反抗的嗎?老是任由她推!

夏知裝作什麽都不記得,緩緩擁被起身,身體骨頭哪哪都像是斷了剛接上,“顧總怎麽還沒去上班啊?”

顧思淵說:“我今天上午請假。”

夏知:“!!!”

臥槽!

完蛋!

把顧思淵玩壞了!

她把她的知知牌專屬印鈔機弄到燒壞了!!!

她轉眸看向顧思淵,打量他。

他坐在臥室的辦公桌上,依舊是辦公的狀態。

她小心翼翼地問:“身體不舒服嗎?”

顧思淵修長挺拔的身體從座位上站起來,一身矜貴,袖扣上的鑽石微閃光芒,低調奢華,又高雅又超A,整個人難以想象是昨晚被她摧殘的那位。

當然,她也被摧殘了。

不,她不算被摧殘。

又超欲又溫柔又羞恥。

夏知臉色暗紅,從臉頰一路滾燙,燎原至渾身。

顧思淵眼底微微促狹,問她:“比較像雪地裏綻放的玫瑰?還是像雪壓枝頭的紅梅?”

夏知:“!!!!”

啊啊啊啊!

完了完了,以後看見玫瑰和紅梅都不忍直視了!

看起來他身體沒有哪裏不舒服!

但她現在不適,她感到強烈不適。

羞恥的!

夏知滿臉通紅,強裝淡定道:“晚上是晚上,白天要好好上班的,你怎麽請假了?”

一副提褲子不認人的渣女態度。

顧思淵失笑。

他大掌撫上她的烏發。

夏知的看見他手上的新傷舊痕,臉色更紅。

怎麽連手心都有印跡......

她恍然想起,他好像一直把鑰匙拽在手心。

哎。

罪證,罪證......

全是罪證。

顧思淵注視著她,她眼波流轉,臉色緋紅糜豔,卻強裝鎮定。

她大概不知道自己這樣有多勾人。

她骨相完美,五官精巧,皮膚冷白又細膩透亮,平時至純聖潔,染上媚態的時候......

鮮紅的唇上撚一下好似能撚出血來,瑩潤亮澤的黑瞳波光瀲灩,雪肌像是......

顧思淵磁啞的聲音緩緩響起,“雪中玫瑰,雪中紅梅,或者雪中海棠......”

夏知隻想捂住他的嘴。

顧思淵:“昨晚我都見了。”

旖旎豔麗,活色生香。

夏知臉蛋像是能冒出蒸汽:“!!!”

“顧思淵!你去上班!!!”

顧思淵斂起笑容,克製住自己的遐想,神情倏爾變得認真地道:“你可能睡眠有障礙,我陪你看個醫生調理一下。”

夏知回神,眨眨眼道:“啊?還要看醫生?”

“做噩夢不是很正常嘛?”

顧思淵摸摸她的發,溫柔甚至有些小心地問:“你半夜起來彈鋼琴你自己記得嗎?”

夏知目光微閃。

小時候他們都說她半夜起來彈鋼琴,但她自己不記得。

後來不怎麽起來半夜彈琴了。

難道最近又開始了?

那是她的被愛妄想症有複發的跡象?

如果真的複發了,那她覺得夫妻間應該要坦誠。

她不會刻意隱瞞顧思淵。

她說:“那等我起來我們去吧。”

-

兩人下樓吃早飯,夏知看見林阿姨又回想起了一些社死的回憶。

“林阿姨,我的超豪華大禮包呢?”

“我的寶貝包裹,包裹,放哪兒了?”

“喜歡我?任我束縛?”

嗷嗚嗚嗚嗚。

從此夏知小仙女在林阿姨心中的形象也徹底崩塌。

林阿姨時不時瞟過來的眼神,讓夏知想鑽到桌底下去。

一整桌的早餐食之無味。

這時,罪魁禍首居然還敢來問候她。

秦嫣:【怎麽樣?大禮包試過了嗎?】

【爽不爽?】

【你攻還是他攻,還是兩人互攻?】

夏知撒謊不臉紅:【我都丟了,沒試。】

秦嫣鍥而不舍:【問你個事。】

夏知:【別問,閉嘴。】

問無好問。

八成是探討隱私。

秦嫣跟別的姑娘交好的很少,唯一交好的,就是她。

然而,她這方麵不算太豐富。

以前,沒法過多交流這方麵。

秦嫣:【哈哈哈哈哈!就你這惱羞成怒的樣,我不信你沒試。】

夏知哪是隨她欺負的人,【我沒試。但我知道,小焉焉全試過。】

【我已經把你的微信名改成:小焉焉。】

韓奕跟她青梅竹馬,年輕力壯的,這些都玩過,她不焉才怪。

秦嫣:【咦惹!不要這樣叫我!!!巧笑嫣然的嫣!】

夏知刻意發了條語音內涵她:【知道啦,小焉焉。】

焉,嫣同音。

秦嫣:【......】

以後,她聽到別人喊她嫣嫣,會有點,淩亂......

夏知出了一口氣之後,心情就舒暢了。

-

等兩人吃完早飯之後,一個女醫生出現在他們家別墅。

三個人就在二樓很放鬆的休息廳坐下。

顧思淵講述了一下,這幾日對夏知晚上的睡眠情況。

顧思淵說完的時候,夏知掏出一本陳舊的病曆本,遞給徐醫生,“十五六年前看的醫生早就退休了,已經十幾年沒有症狀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複發了。之前,睡眠障礙是症狀表現之一。”

病例本上有幾個字,經過歲月洗禮,斑駁模糊,但依舊能清楚辨認:被愛妄想症,輕度。一大段描述,可見爸爸兩個字。

顧思淵瞳孔猛地一縮,臉色驀地冷下來,身側那雙矜貴如玉的手拳頭驀地拽緊,手背上幾條青筋凸起蔓延至整條小臂。

夏知看顧思淵的表情不對,走到他眼前,解釋道:“思淵哥哥,我覺得如果已經過去了,沒問題了,我就不告訴你了。我也要麵子的。”

“可是,如果複發了,你有知情權。”

“你知道後,也有選擇權。”

“如果是我的問題,不會讓你有過多損失。”

顧思淵那雙深邃的眼睛眼尾暈出紅暈,黑亮的眼睛像是被濕氣氤氳,雙眼猩紅。

他如今才知道,這兩年他有多錯。

他很溫柔地注視著她,語氣艱澀卻又很霸氣地說:“就算妄想被愛又怎樣?”

“我愛你,不是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