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拉燈後……
顧思淵把人惹毛了,又順理成章的負責滅火。
夏知怎麽都沒想到,這個午睡午了大半個下午。
她整個人鑽在夏日的薄被裏,裝睡。
不想見人。
顧思淵已經衣著整齊地立在她床邊,一片高大的陰影落下來。
顧思淵蹲下來,手指穿過她鋪滿枕頭的青絲,將青絲撫開,露出一張緋紅嬌豔的臉蛋。
睫毛沾水,紅唇靡麗,肌膚白裏透著粉,脖子上布滿吻痕,一副被蹂.躪之後的靡豔。
顧思淵目光微暗,“我去做飯,你睡會。”
聲線很溫柔,帶著點未褪散的欲。
門輕輕闔上後,夏知睫毛一顫,輕輕睜開眼。
她瞥見不遠處的地毯上,躺著自己剛才穿的那件吊帶上衣。
隻不過兩根帶子被扯斷了。
至於那個珍珠和羽毛,最後全被顧思淵用來臨場發揮了。
發揮在......她身上。
“啊......”
夏知口中發出一聲壓抑又崩潰的慘叫聲。
這人絕對是在報複她。
太過分了。
鏡頭前讓著她,私底下欺負她。
珍珠P......lay?
羽毛 P......lay?
夏知把暗紅色的薄被舉過頭頂,把整個人都埋進了被子裏,有種這輩子都不想跟顧思淵說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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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裏滿是煙火氣息。
蒸鍋冒出嫋嫋熱氣,四個人都在廚房做菜。
顧思淵下樓的時候是洗過頭發的,雖然吹幹了,但一眼就能看出來剛洗過。
宸煜見他一個人下樓,還頂著一頭剛幹的發,還有什麽不懂呢。
他眼神略微促狹。
看來顧總不需要他們全體股東擔心他身體。
整整兩個半小時才下樓。
宸煜提議:“你不然上樓再陪夏知歇會?反正這會兒不直播。”
沒有網友檢閱他晚上到底做不做菜,不必對晚上一起做菜battle這事過分上心。
顧思淵心想:可人家大概不想要他陪。
再陪下去,他大概會第一次體驗到知知的脾氣。
有外人在,萬一被轟出去,還是有失顏麵。
他撥了撥剛洗完微遮眼睛的碎發,淡定從容地說:“我做幾道。”
顧思淵出國留學的時候也是有人伺候的,但是,這並不影響他會最基本的生存技能。
知知覺得他做菜會難以下咽,這誤解他需要解除。
顧思淵看了看廚房的食材,說:“魚,螃蟹,龍蝦你們都蒸了?”
牛肉、紅燒肉這種花時間的也都在鍋裏燉了。
“那我炒菜吧。”
“我炒個大盤雞,再炒個豆腐,炒個藕片吧。”
幾人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知道他是真會。
顧思淵問他們:“有什麽忌口的嗎?吃辣行嗎?我家知知喜歡。”
大家都說可以。
顧思淵炒菜的時候,因為辣椒辣,其餘幾個全部撤出了廚房。
辣椒有點嗆,廚房裏顧思淵的背影有點點狼狽。
大概被辣出了眼淚,在抹淚。
楚溪拿著手機錄了下來,對雲玥眨眨眼,悄聲說:“等會發給知知。”
雲玥是近距離感覺到了一個全球聞名的科學家,其實就是個普通女孩子,很皮。
有肖屹縱著也很有安全感很有底氣,能上房揭瓦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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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正在跟自己的發小打電話。
夏知鑽在被子裏捏著手機,感覺手機都是燙的,“他以前不這樣的。我真的怕他打開了新世界大門,那我還有好日子過嗎?”
對麵手機裏笑歡了,“這難道不是你的幸福日子來了嗎?”
夏知怒了,氣得臉蛋殷紅殷紅的,警告般喊她名字,“秦嫣!”
秦嫣踩著高跟鞋,整理著自己的旗袍盤扣,“這有什麽的?夫妻情趣罷了。我跟我家韓奕不是有**四年了?最近也經常想點新鮮的玩。”
夏知:“......”
這正常嗎?
瘋了!
她以為她什麽都知道了,但她發現她還有大片未知世界沒涉及!
秦嫣扣好了旗袍盤扣,說:“各種新鮮的玩了一遍,還在努力挖掘。”
夏知:“......”
秦嫣:“今天的直播綜藝我可是看見了。”
夏知沒說話,也是剛才的話題她有點接受無能。
秦嫣:“顧總要是繼續努力,我就為你們扛起CP大旗,順便把我覺得好玩的,全部傾囊相授!”
全部傾囊相授?
夏知咬牙切齒,紅唇咬出輕微牙印:“不用了!謝謝!”
啊啊啊啊啊!
原來別人的**都這麽豐富多彩!
啊啊啊啊啊!
震碎三觀!
本來她還想跟顧思淵發脾氣,嚴正警告他,但是,如果別人都這樣,那是不是沒有那麽理直氣壯了?
就算她理直氣壯,顧思淵也理直氣壯。
啊啊啊啊啊!
夏知掛斷電話後,又有電話打進來。
屏幕顯示:外公。
夏知穩定自己的情緒,從**坐起來,薄被蓋好自己,坐起來會顯得聲音沒那麽糜爛。
她準備就緒後接起了電話。
外公慈愛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知知,外公看見你和顧思淵上綜藝了。”
夏知輕聲“嗯”了一聲,問:“外公身體還好嗎?”
外公輕歎了口氣,“他忽然陪你去上綜藝,是浪子回頭了?還是隻是做戲?為了他的企業穩定?”
夏知沉默,這還真不好說。
外公見她沉默,語氣更是心疼,“知知,要是想離婚就離婚,不用顧忌外公這邊。顧思淵和顧董不合,你跟顧思淵不合,外公這兩年逐步減少了跟顧家的合作。”
“這兩年,都抽身的差不多了。再說,就算顧董整你外公,你外公都這把年紀了,怕啥。外公知道你當年跟顧思淵鬧矛盾,很大部分原因是為了外公,外公心裏難受啊。”
夏知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她忽然被拉上綜藝,但是還沒跟顧思淵商量好怎麽跟外公他們解釋之前的行為。
就是這把年紀了,才更需要錢。
外公每年的保健費都好上千萬,本來是富豪,要是老年破產,那真的是太慘了。
再說顧思淵沒什麽不好的。
夏知安慰他說:“顧思淵挺好的。他如今願意維護夫妻關係了。”
外公聽見她這麽說,反而更難過,惆悵地歎了口氣,然後說:“光是願意維護關係怎麽夠?我們小知知值得被愛。”
聽到“被愛”這兩個字,夏知一陣沉默,小臉淡漠又冷寂。
外公頓了一下,知道自己可能說錯話,“最近身體還好嗎?”
夏知恍惚回神,淡淡笑了下,寬慰他道:“很好,外公放心。”
她手指提了提輕薄的被子,下意識地遮住靡麗的痕跡,“我很清醒。顧思淵這樣的人,我根本不可能期待。”
說完,才覺得這話跟外公說有點不妥。
這樣說,外公會擔心他們的夫妻關係。
但話已經說出口了,她本意是讓外公不用擔心她的身體。
小時候,母親死後,繼母進家,明明沒有多少父愛了,還幻想父愛。
得了輕度的被愛妄想症。
幸虧被外公及時發現,輕度的時候,就治愈了。
說是生病,其實反倒是因禍得福了,反而讓她長大後很理智很清醒。
清醒的知道,這個世界,沒人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