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隨你我依然會竭盡全力護你周全”

夏知目光注視著他寬闊的肩膀,挺拔的身姿,眼神微閃。

顧思淵......

他這會兒是怎麽想的?

他打算,怎麽穩定她?

殺了。

最穩定了。

雲玥念出了謎題:“王子可還記得上一次回家是幾號?”

“情感薄弱,後院起火......”

夏知睫毛微顫,又是一個暗示。

後院起火,暗示的就是她。

等不了了!

她必須盡快找機會殺了他們!!!

否則,身份就藏不住了。

不知道那個希國公主在哪兒。

顧思淵麵無表情,聲音沉沉,說:“0712。”

這段時間一直在出差在歐洲,為了新產品發布會才回來的,家都沒回上,又被叫回歐洲,然後,就來參加綜藝了。

彈幕們。

【真的假的?不是兩年沒回家?這個家是跟夏知的家,還是顧家?】

【就算不是兩年沒回家,也20幾天沒回家了。】

【夏知那麽年輕感覺就守了活寡。】

【但是,也說明網上什麽兩年不回家應該是謠言,他其實有回家,就是真的挺忙。】

【常年出差的人出軌概率非常高。不信他沒有小情人。】

【男人出差,有時候隻不過是他喜歡待在那邊。估計那邊有人。】

【很開放的金發碧眼美眉?】

【後院是真起火了,不得不回來了。】

大門打開。

通往了一間實驗室。

裏麵站著一個穿白大褂的老者,形象很像電影裏上了年紀的老學者。

幽暗燈光下,實驗室試管裏各種各樣的顏色,都像鬼火般詭異。

老者滿臉滄桑,臉上布滿縱橫交錯的溝壑,聲音沙啞地道:“殿下。您來了。果然是尊貴的殿下,唯有您才能親自破除外圈的詛咒。”

眾人麵麵相覷。

他們已經破除了外圈的詛咒?

裏麵沒被詛咒?

還是說這又是個有陷阱的NPC?

顧思淵麵色淡淡地回應:“嗯。”

老者說:“殿下,我這兒截到了發向衛星的出兵信號。想必您也知道這信號是誰發的。我已經通知了陛下,陛下正在趕來的路上。”

眾人的目光唰地射向夏知和顧思淵。

夏知:“!!!”

節目組讓她啟動信物,特麽還會被截信號?

好坑的節目組!

那不是,暴露了?

夏知本想逃離,卻發現顧思淵緊緊拽著她的手。

完、要完!

閃避技能都被、封、印、了!

節目組在搞什麽?

即使隻是個綜藝,但是重要的大義麵前的抉擇,會影射出顧思淵的三觀。

哪怕顧思淵想保他,有損家國利益,就會令人詬病。

顧思淵的身上,是絕對不能出現這種汙點的。

最終,也隻能像詛咒說的那般,舍棄她。

be了,注定be了。

節目組真的是把他們騙進來坑的?

老者說:“衛星的人素來狡詐,當初投靠水藍星是無可奈何,如今水藍星和希爾星鬥起來,鷸蚌相爭......”

顧思淵聲線低沉地打斷他,“博士。”

老者:“在。”

顧思淵麵色冷淡地提醒他,“王妃,是我妻子。”

老者低頭,一隻手在胸前行禮,“是。”

顧思淵見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夏知臉上,說:“發出兵信號有三種可能:第一,用來助陣水藍星;第二,逃跑;第三,聯合希爾星對付水藍星。”

顧思淵目光轉到夏知臉上,漆黑如墨的眼底微光閃爍,似在蠱惑,問道:“是哪種?王妃?”

夏知愣了一下,挽住顧思淵的臂膀,親昵地靠上去,揚起臉笑道:“當然是第一種啦。殿下。”

【啊啊啊啊啊!色令智昏啊!!!殿下!!!她就是騙你的!騙你的!騙你的!】

【誰騙誰還不知道呢!顧總有那麽好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覺得顧總如果要謀取衛星的勢力,肯定得做得滴水不漏。不可能這會兒就被看出來。】

【節目組好狠啊,水藍星有危險,需要力量,然而夏知又不穩定,一步步在逼顧總殺妻奪權。】

【到那種地步,殺的不是妻子,是叛徒。】

【知知粉:到那種地步,不是殺人不是背叛,是逃跑活命。】

老者說:“衛星王忽然死了,衛星群龍無首,王妃手上的信物是唯一可以號令衛獅的信物。請王妃將信物交給殿下,拿出誠意,才能繼續往下走。”

夏知考慮了一下。

交出信物就能自證她不是奸細了?

倒是把權利徹底交給了他們。

如果她交出信物,就真的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會被軟禁,甚至被殺害?

從此更沒有逃跑的可能了。

讓她表忠心,交信物,可也是徹底斷了她的後路。

夏知眼皮微撩,眼眸犀利地看向老者:“我人都嫁給你家殿下了,你們隨時可以控製我,要我交出信物,不覺得欺人太甚麽?”

老者眼皮都沒動一下,接道:“非常時刻,衛星有異動,水藍星不能有任何差池,這是陛下的指令。”

陛下的指令?

夏知據理力爭:“就是怕我是奸細?跟希爾星裏應外合,放走公主?”

“我放著好好的王妃不做,因為嫉妒,就跑去做奸細?還把整個衛星搭進去?我是這種瘋子嗎?”

彈幕:【是!你是!!!】

【不要信她!!!她想殺了你們!】

【評論區?人家都要被殺了,不跑做聖母呢?】

老者依舊淡定,“如果不是因為嫉妒,不是因為殿下,而是,為了自保,為了自由呢?你是不是也怕陛下和殿下傷害你呢?”

夏知:“......”

你們寫的劇本,你們什麽都知道。

顧思淵目光注視著她,眼裏晦暗不明。

他紅唇開闔,聲音低啞地問:“願意給我麽?我保護你,可以嗎?”

如果他們之間有信任基礎,知知就不會害怕他拿了信物,拿了權力,還苛待她。

也能順利度過這關卡。

夏知脊背一僵,愣在那裏。

她下巴微顫,眼皮垂著,看著顧思淵形狀好看的掌心。

好一會兒,才撩起眼皮,眼神有點脆弱,黑珍珠般的瞳孔裏,水光瀲灩,卻帶著點控訴,“我都已經嫁給你了,也說了幫助你,你不保護我麽?”

她憑什麽為了他們的信任把自己的後路都斬斷呢?

把自己和自己的所有親手送上?

而生死,隻能由他們說?

就一點點主動權都不讓她掌握嗎?

處於這樣被動的局麵,沒有人能受得了。

如果她的丈夫任由她處於這樣被動的局麵,那就沒有必要要這樣的老公了,保命要緊。

氣氛有一瞬間的沉默,寂靜。

嘉賓們都屏息。

夏知微微抬著眼,目光注視著顧思淵,眼神惹人憐愛。

顧思淵眼神沉靜,好似能包容一切的深海,說:“隨你。我依然會竭盡全力護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