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溫柔殘疾大佬vs乖軟凶殘夫人(37)
陸淵隨手翻開了文件。
當看到張淮昊將人接回國的時間,正是前幾天發布會結束的日子,薄唇掀起了一抹冷笑。
是想用那個人,來擊垮自己的心理防線嗎?
可惜。
他的腿已經好了。
陸淵嘲諷地扔掉文件,抬手扯鬆了領帶,聲音懶散:
“放出我最近的行蹤。”
“必須,要讓他們偶然的發現。”
然後,看他們得意的臉上,慢慢浮現出震驚恐懼的表情。
淒厲的慘叫,交織著絕望的哀嚎,一定,會很美妙吧。
陸淵的喉嚨裏發出了詭異的低笑。
輕垂的眼簾,將那眸底漸蘊出的嗜血之色,遮了大半。
宛若一條蟄伏待機的毒蛇,絢麗而又代表著死亡的花紋,在森幽叢中,若隱若現。
二樓的臥室。
鹿茶一邊吃著曲奇,一邊通過係統,看著客廳的畫麵。
原來,小反派是因為那個人,才生了戾氣。
造成他雙腿殘疾的凶手——王家少爺,王啟坤。
兩年前,陸淵發生的那場車禍,並非是意外,而是人為。
王啟坤害怕自己一直緊跟的項目,會被陸淵搶走,心中竟起了歹念。
不僅偷偷給陸淵的刹車動了手腳,還雇了人開貨車,在他必經之路埋伏著。
未料陸淵命大,躲過了一劫。
王啟坤徹底慌了,不怕人死,就怕人沒死成。
於是,在父母的掩護下,連夜逃出了國,改名換姓,甚至整了容,這才沒讓出院後的陸淵,找到他。
可王家就沒那麽幸運了。
公司被打壓到破產倒閉,王家夫婦被活活折磨致死,連完整的屍首都沒留下。
王啟坤也是個狠人,硬是沒露過一次麵。
陸淵隻能作罷。
但王啟坤就像白襯衫上無法清除掉的汙點,讓他心裏留下了一根刺。
直到半年前的一次意外。
張淮昊和整過容的王啟坤相識,並探出了對方的真實身份,卻沒告訴陸淵,而是選擇將人藏起。
隻為有朝一日,可以利用上。
畢竟王啟坤恨死了陸淵。
如果他不是怕自己出現了,還殺不掉陸淵,也不會東躲西藏,隱忍那麽久。
鹿茶吃掉最後一塊曲奇,感歎道:
“這兩人加一起,得有八百個心眼了叭。”
張淮昊偷養著可以咬傷陸淵的狗,而陸淵壓根沒將他當成朋友,依舊在背後調查著。
一個比一個陰。
係統忍不住吐槽:
【再陰也沒有你陰。】
上個世界的反派,都被你玩得永遠活在了痛苦之中。
鹿茶長睫忽閃,沒接它的話,反倒是軟軟地問:
“統統,你知道為什麽陸淵和張淮昊,加上你,會是799個心眼嘛?”
【?】
小姑娘笑容甜美:
“因為你缺心眼吖。”
“哦,我忘記了,你連人都不是呢~”
係統:“......”
你可真是墳頭跑了火車——缺德又冒煙!
Hetui!
第二天一早。
鹿茶來到了西山別墅區。
根據費爾所給的地址,按響了掛著A13牌號的門鈴。
不一會兒,房門打開。
年約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大腹便便,深棕而稀疏的頭發,平滑地貼在他的腦殼上。
一雙倒三角眼被臉上的橫肉擠著,微有些眯起,透著幾分奸詐之氣。
“你是?”
鹿茶乖巧答道:
“林鹿茶,冬日發布會的設計師之一。”
聞言,寧福山下意識地想要關門,可瞥見小姑娘豔麗的容貌,以及長裙下露出的纖細腳踝,又止住了動作。
正好今天保姆都放假了不在家......
不知想到了什麽,他落在鹿茶身上的目光,漸漸變得下流。
偏偏麵上假裝不悅:
“有什麽事情嗎?”
“我想跟你談談。”鹿茶仿若沒有察覺到異樣,眉頭輕蹙,似是覆上了一抹憂愁:
“如果寧畫家不撤訴,我們的服裝恐怕都會被下架。”
有求於我,那就好辦了。
寧福山抑製住上揚的嘴角,側身讓開了路,冷漠開口:“進來說吧。”
“我不想被人拍到。”
鹿茶順從地照做。
在她路過自己時,寧福山不動聲色前傾了一下,扁塌的鼻子使勁嗅了嗅。
一股淡淡的清甜香氣飄來。
這就是少女青春的味道啊。
寧福山猥瑣地笑著,抬手關上門,落下了反鎖。
客廳。
鹿茶規規矩矩地站著。
而寧福山坐在對麵的沙發上,翹起短粗的胖腿,裝模作樣的端著一杯熱茶:
“現在網上那麽多人都關注著這件事,我不可能撤訴。”
“要不然別人以為我是想蹭熱度,故意自導自演的,那我的聲譽豈不就都毀了?”
張淮昊可是給了他一千萬的費用呢!
雖然不是很多,但能跟張家攀上交情,那也足夠了。
再看看費爾,出了事到現在,就派了幾個男助手過來,別說另給錢了,連禮品都沒有。
扣扣搜搜的,難怪沒同行看得慣他。
寧福山冷哼了一聲,儼然忘記是自己毀約在先,顛倒黑白在後。
“這......”鹿茶露出了失落的神情。
澄透的眼中仿佛氳著一層水汽,浮動著的盈盈波光:
“那我就不打擾寧畫家了。”
見鹿茶要走,寧福山急了,蹭地站起:“等等!”
到嘴的鴨子千萬不能飛了啊!
他清了清嗓,暗示了一番:
“事情也不是沒有商量的的餘地。”
“就是要看,你能給我什麽了。”
鹿茶茫然地眨著眼睛,心底卻升起了嘲諷。
這個所謂的知名畫家,某大學的教授,實際就是一個披著人皮的禽獸。
經常借著補課學習的名義,將女學生叫到家裏,威逼利誘,滿足他的欲望。
曾經有一個女生憤然反抗,卻被他轉頭汙蔑,說是為了不掛科,主動來勾引的他。
還要讓對方在全校麵前公開道歉,否則就下處分。
女生無法忍受這種羞辱不公,選擇了退學,結果又被寧福山扣上了心虛的帽子。
導致本地沒有一所學校願意接受她,最終,銷聲匿跡。
而寧福山,完全沒有被影響,繼續為非作歹,殘害著一名又一名無辜的學生。
簡直,就是一個垃圾。
以為鹿茶的發呆是在思考,寧福山走到了她的麵前,意味深長:
“林小姐,這有什麽好想的?我要的東西,就在你的身上啊。”
說著,他朝鹿茶伸出了肥膩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