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跳槽
這年頭，但凡有點姿色的都想往高處爬，想當年，我們讀大學那會兒，完全就一閉塞，什麽都不知道，不像現在大學裏遍布小三小四。一出校門，踏入社會，那完全就是輕車熟路。”
“但是搭上秦觀棠，那可不簡單。”
“有顏有錢黃金單身漢呀，我要是再年輕個三四歲，稍微漂亮點，我也去偶遇。”
“得了吧你，小心你老公聽見吃醋。”
“開玩笑開玩笑，可惜啊，咱沒那個命，認識上流圈的人。”
……
陸懷夕在隔間待了好久，聽著外麵的說笑聲，隻覺格外刺耳。
她們提到秦觀棠，那不就是在影射她。
聽到外麵洗手台的水聲消失，她從隔間出來，外麵已經沒了人影。
看來是昨天的事，舒涵跟別人說了，不然她們也不會突然議論秦觀棠的。
這樣想著，陸懷夕回到工位，感覺連男同事看她的眼神都帶著某種令人不適。
一天班下來，陸懷夕感到從未有過的疲憊。
誰料，回去又在秦觀棠房子外看到曾欣瑤。
她穿著一件大紅色連衣裙，撐著一把桃粉色太陽傘，還戴著一副墨鏡，格外的顯眼。
陸懷夕不想跟她吵架，遠遠地在路邊停住，給秦觀棠打電話。
那頭幾乎一秒接通，傳來男人磁性清冽的嗓音：“什麽事？”
“你什麽時候回家？”
“現在還在忙，要晚一些。”
“曾欣瑤來了，就在家門口。我不想看到她，你把她叫走。”
“好。”
他答應的爽快。
陸懷夕掛斷電話，在原地停留片刻，就見曾欣瑤接了電話後，上車離開。
晚上，算是獎賞秦觀棠幫她擺脫曾欣瑤，給他燉了魚湯。
快好的時候，他從外麵回來。
看也沒看廚房忙碌的身影，徑直上了二樓。
陸懷夕等到晚飯做好，又在樓下等了等，始終不見人下來，她隻好上去叫：“晚飯好了。”
秦觀棠像是剛洗了澡，從臥室出來的時候，穿著寬鬆球衣，頭發也是濕漉漉的。
陸懷夕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麽接地氣的時候，仿佛看到她讀大學那會兒，男同學們穿著球衣在操場你追我趕揮灑青春的場景。
“我要出去打球。”
他說著，從陸懷夕身邊走過，往樓下去。
“吃完飯去吧。”
陸懷夕跟在後麵，急匆匆地說。
秦觀棠本是不打算在家吃的，但是到一樓聞到飯香味，還是轉了方向。
兩人在飯桌前落座，陸懷夕沒有再像往常一樣，上來就伸著手機二維碼要他轉錢，反而這一次像是有心事。
秦觀棠為了趕時間，自己盛了魚湯，開始吃飯。
對麵的陸懷夕看著他吃的津津有味，終於忍不住問：“上次你跟我說的那件事，還作數吧？”
“當然。”
秦觀棠低頭喝口湯。
陸懷夕訝異地看著他。
本以為他忘了，畢竟過了這麽久的事。
“那我去你另外那個公司，還是做會計吧？助理也行。”
“會計崗位不缺人，更不缺助理。”
“那我過去能做什麽？我隻會做這個。”
陸懷夕苦惱。
秦觀棠將喝完的湯碗往前一推，拿起旁邊的抽紙擦了擦嘴，說：“你到那邊，有工作可以做。”
不是會計，她不會做。
要知道，她後麵還要繼續考高級職稱的，一旦轉了別的行業，對她複習很不利。
“我希望跟我的專業是對口的，不然……”
陸懷夕提出要求，秦觀棠從座位站起。
他沒接話，而是打開手機，攔住陸懷夕後麵的話。
這一刻，他望向她的眼神，深而幽遠，極具陌生。
陸懷夕眼睜睜看著他出門上車，沒再出一聲。
夜裏，秦觀棠不知幾點回來的，陸懷夕並不知情。
不過，天亮的時候，他的車已經不在外麵。
昨晚上，沒回來？
陸懷夕趁著做早餐的功夫，趴在落地窗朝外麵望。
要是沒回來，她做她自己的早餐就行。
為了更加確認，她快步上樓敲門，半天沒反應，便大著膽子推門而入。
秦觀棠果然不在臥室。
早走還是未歸，陸懷夕其實不關心的。
她主要是可惜，少了一份工錢。
一上午，因為動了要離職的想法，所以她都是心不在焉的。
開會的時候走神，好在沒被發現。
但是事後，還是被主管叫走。
到了辦公室，看到沙發上還坐著曹總，陸懷夕神經一下繃緊。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她這自從問了秦觀棠，總是感覺所有人都知道她要走了似的。
“小陸，坐。”
主管開口，目光卻是朝不遠處沙發上的曹總瞥了一眼。
陸懷夕在辦公桌對麵坐下，放在腿上的雙手，因為緊張而相互搓著。
“小陸，你來公司一段時間了，工作能力很優秀。曹總特意來跟我了解，準備給你加工資。”
“……”
主管一說完，陸懷夕內心震撼。
什麽情況？
她都要走了，這邊要加工資。
為了不暴露太多，她沒敢多說話，一直緊抿著唇。
沙發上的曹總，也在這時開口,“小陸，你跟秦總是舊相識，怎麽不早說。”
“隻是認識而已，也不是太熟。”
強行擠出一抹笑，陸懷夕在心裏痛罵。
是誰散布她認識秦觀棠的！
她又笑著說：“這不有合作之後，也都隻是工作上接觸。”
側身望向曹總說話的時候，坐在辦公桌前的主管，始終盯著她的側臉，試圖要從中發現什麽。
陸懷夕回過頭，正好與之對視。
“可能大家有誤會，我怎麽會認識秦總那樣的人物。”
她是對著主管說的。
但主管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舉動，讓人有些很不適。
“沒關係，我跟曹總也是想更多的了解客戶的事情。你別太緊張。”
看出陸懷夕的不自在，主管安慰。
直到他們說起別的事，陸懷夕覺得自己沒必要再待著，便起身道：“胡主管，曹總，沒別的事，我就先回去工作。”
不等對方回應，陸懷夕已經從座位站起。
她出去的時候，同事都正朝這個方向看來。
偌大的辦公室，看手機的看手機，聊天的聊天，整個工作氛圍就很散漫。
回到自己的工位，她給沈昕發微信，剛打出一行字，又感覺不妥。
隨後刪除，卻收到沈昕發給她的微信：【最近有新電影上映，朋友送了票，要不要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