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安泰隆五金廠
他這樣做無非就是為了掩飾他當初留下的一些證據,那牆壁上本來應該有什麽的,但現在已經被清除了,不過隻要他又來了,現場就會留下一些微量顆粒,我用驗屍傘比對了一下地板的情況,即便腳印不明顯,但我卻能在窗台的位置看到一些類似鐵屑的金屬材質,把東西小心地收集到物證袋後,我在幾個案發現場故伎重演,雖然非常疲勞,但最終還是收集到了同樣的物質。
回到高港市公、安局,我讓黃可瑩和謝楚楚連夜加班化驗這些物質的成份,結合洛卡德交換原理,肯定能找到一些重要的線索。
大概是第二天的中午左右吧,謝楚楚興奮地拿起了報告跟我說:“已經出來了,那是銅元素,根據我們技術組的比對,在高港市的安泰隆五金廠發現了類似的大量物質,那五金廠之前幾個受害者的家庭都不遠,在犯罪安全心理範圍的支撐下,果然給我們找到這裏了。”
“好!我們這終於沒有白白耗費時間了,走!馬上去安泰隆五金廠!”
懲罪小組的人幾乎都出動了,當然法醫隊暫時沒有去。
我讓劉雨寧、高明強等人跟上,到達安泰隆五金廠之前,我們就在網上查詢過此地的資料,據說這個五金廠生意還不錯的,而且越做越大,老板的名字是丙鴻朗,45歲,離異,生活作風非常的混亂,人品也不怎麽樣。
到達這裏後,我們在保安的協助下,來到了丙鴻朗的辦公室,當時在得知我們是調查那滅門案件的,丙鴻朗就驚訝道:“不是吧?你們說根據幾個案發現場的微量顆粒找到了這裏?這是開什麽國際玩笑?我們這裏怎麽可能會出現那麽變、態的連環殺人犯,不可能啊!”
“但結果現實的確是這裏,我們隻看證據!”我嚴肅地說道。
“這就奇了怪了,我沒有不讓你們調查的意思,如果要查,要不讓工廠裏的人都出來你們自己查吧!”
“你願意配合最好,不然對你們都沒有好處的!”劉雨寧道。
“那我打個電話,你們在外麵的大廳等著,一會兒所有員工都會出來的。”
大概20分鍾之後,果然在各個車間還有辦公室等等都有不少人出來了,站在我們麵前的,當時幾乎就有幾百人,看的出這個工廠是的確不小。
但一下子要調查那麽多人,我們也不知道怎麽找到重心,我對著這些人到處掃視了一眼,看起來他們的反應都差不多,但我們還是逐一地開始進行問詢工作。
這下子我在這些人當中,發現一名男性不斷地左右看著,而且樣子似乎格外焦急,他的右腿放在了左腿的前麵,雙手不斷來回搓著,還扽著衣袖,我徑直來到了他的身邊,那家夥一看到我,就緊張的退後幾步,再前進,他竟然啊的一聲叫了起來轉身就朝著某個方向跑了過去。
我連忙跟著跑了起來罵道:“給我站住!”
聞言,高明強也跟著追了過來,我們就會這樣跟著這名男性沿著背後的一條巷道跑出了工廠,但這個人速度很快,在進入巷道後沒多久,就消失不見了。
我們來到一處盡頭,發現他有翻牆的痕跡,但我們翻過去之後也沒有看到他的蹤跡。
隻好暫時回到了工廠,但我讓高明強去附近的便利店、超市什麽的調查監控。
回來後我跟丙鴻朗說道:“剛才那男人是你們的員工吧?他叫什麽名字?”
“他?不是新來的嗎?黃經理,那家夥是誰?”丙鴻朗叫來了旁邊的一個人,那黃經理想了一下很快就說道:“他是新來的小韋,全名是謝溫韋。”
“他來了這裏多久了?”劉雨寧問。
“大概有半個月吧,這家夥不會有什麽問題吧,怎麽一看到警察就跑?”
不要說我們,就是黃經理都能看出來了。
我問:“你有他家住址的信息嗎?”
“他就在我們工廠附近的宿舍住的,那一片是我們工廠特有的宿舍,不過他現在應該不會回去吧。”黃經理道,我先讓他給我說了地址,接著就讓夏侯和肖元德過去看看,不管怎麽樣這個謝溫韋都有嫌疑,就他看到警察的反應就可以證明了。
接著我們在工廠裏排查了很久都沒有發現別的可疑人員了,就隻好暫時去追蹤謝溫韋了。
在夏侯和肖元德盯著他宿舍一段時間都沒有回應時,我隻好打了電話過去,告訴他們,我也要過去一趟。
劉雨寧則是跟高明強一塊,繼續排查監控。
到達謝溫韋的宿舍,看的出夏侯他們已經在這裏翻箱倒櫃過一段時間了,但似乎都沒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
我和之前一樣,使用相同的方法在周圍勘察,不過這個宿舍挺小的,而且還是四個人住的,許多痕跡都被其他員工破壞了,我們集中注意力在謝溫韋的床鋪上,但卻發現他留在這裏的東西很簡陋,我打開衣服的時候甚至發現裏麵都沒有幾套衣服,而且大部分都是舊款的,沒有穿過的。
再看看枕頭的情況,就好像沒有睡過多少次,不過我注意到這家夥的枕頭左邊比右邊低出了一點,他最近睡覺似乎都不敢翻身,保持著警惕的模樣。
我把這些細節告訴了夏侯,他說:“難道說謝溫韋最近有什麽心事?他還很少回來?有點奇怪啊!”
我們找來了和謝溫韋一起住宿的幾個工廠員工,其中一個短發的哥們就說道:“謝溫韋這個人特別內向,都來了半個月了卻幾乎不怎麽跟我們說話,平時我們新來的大多數幾天就跟我們打成一片了,謝溫韋是真的不知道怎麽說,反正好像有點自閉一樣。”
“那他最近有沒有什麽過激的舉動,或者晚上離開宿舍的跡象?”
“他?晚上都沒出去啊,但我看的出他似乎最近遇到一些麻煩了,總是愁眉苦臉的,問他是怎麽回事,這家夥卻不願意跟我們說,隻是一個人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