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兩個大男人

彼時葉岑溪還不知道秦少野就在她對門。

她整理好行李,就去了周言川那兒。

周言川在這裏也有生意,故而置辦了房產。

葉岑溪到那兒的時候,星寶和福寶神情懨懨地低頭吃著飯。

見葉岑溪過來,兩個人撲過來,一人抱了一條大腿。

看他們的樣子,好像受了委屈似的。

但葉岑溪可不覺得,周言川會讓他們受委屈。

“怎麽了這是?”葉岑溪笑著牽起他們的手,把他們帶到餐桌上。

周言川從廚房出來,他身上還圍著圍裙,廚房烏煙瘴氣的。

表情很是無奈道:“外國的東西,兩個孩子吃不慣,我給他們做中餐,他們不太愛吃。”

說著,他歎了口氣,“你也知道,我下廚也就那回事,能把飯菜煮熟了,就不錯了。我正要帶他們去中餐館吃,你就來了。”

“抱歉,給你添麻煩了,實在是國內太不安全。”葉岑溪表示歉意。

周言川擺了擺手說:“我好歹是他們幹爹,你跟我說這個做什麽。其實不費什麽事,主要是今天負責做飯的阿姨有事沒來,平時都是阿姨在照顧孩子。”

“請阿姨的錢,我等會兒轉給你。”

“岑溪,你也太見外了,不把我當自己人?”

“不是,我隻是覺得太麻煩你了。”葉岑溪摸了摸福寶的腦袋。

若非因為姚鈺潤,她哪裏舍得把孩子送來國外,還麻煩了周言川。

隻是前幾天的事情,真的是把她嚇壞了。

萬一姚鈺潤發瘋,真要對兩個孩子下手,到時候她要怎麽辦。

葉岑溪抱緊他們,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國內的事情,周言川也有所耳聞。

他沒細問,隻道:“如果有什麽我能幫上忙的地方,盡管跟我提。”

“謝謝你,你已經幫了我很多。”葉岑溪誠懇道。

而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周言川摘下圍裙,去了外麵。

葉岑溪則坐在裏麵,和孩子們說話。

福寶道:“我想爸爸了。”

星寶說:“我也想,爸爸做的飯,可好吃了。”

說著,星寶唇角漸漸溢出口水。

葉岑溪拿紙巾給她擦,隨後安慰道:“想爸爸,可以給他打電話。”

“我打了,但是爸爸好忙,好多時候電話都打不通。”星寶苦惱地靠在葉岑溪懷裏,“而且爸爸跟我的話題好少,他總向我打聽媽媽,討厭。”

小家夥氣鼓鼓的,有點兒吃醋的意思。

葉岑溪摸了摸她的頭,隻是輕輕笑了聲,沒說什麽。

外麵傳來沉重的腳步聲。

母子三人回頭一看。

星寶首先哇的大叫一聲,“爸爸。”

她從葉岑溪身上跳下來,跑到秦少野麵前。

小家夥肉嘟嘟的,堪堪過秦少野的膝蓋。

秦少野把買來的禮物放在地上,把女兒抱起來。

福寶也湊過去。

不過他表達感情的方式,相對星寶來說,比較靦腆。

隻是揪住秦少野的衣擺,像個跟屁蟲似的,挨著秦少野的腿。

未免厚此薄彼,秦少野也一手把福寶提到懷裏。

兩個孩子高興壞了,尤其是星寶,嘰嘰喳喳的,跟秦少野說了很多趣事。

秦少野看了葉岑溪一眼,葉岑溪視線瞥過來的時候,他又收回視線,假裝認真和孩子們說話。

地上放著很多限量款玩具,星寶和福寶從秦少野身上滑下來,挑花了眼。

秦少野咳了咳,手裏拿著一隻盒子,走到葉岑溪麵前。

周言川道:“我去廚房看看,煮的甜湯好像快熟了。”

秦少野點了點頭,表示感謝。

隨後,他重新看向葉岑溪,將盒子遞給她,“給你和孩子們買了禮物,這是你的。”

葉岑溪道:“不用給我買禮物,我什麽都不缺。”

秦少野表情訕訕,但他還是把盒子打開了。

裏麵一隻鴿子蛋大小的鑽戒,出現在葉岑溪眼前。

葉岑溪表情沒有絲毫波瀾,視線微微掠過,根本不理會。

秦少野現在真是沒轍了。

他蹲在葉岑溪麵前,把盒子塞到她手裏,誠懇道:“這是我打算在求婚的時候,送你的戒指,你不收,我挺難過的。”

“我可以當作你沒送。”葉岑溪起身,去把孩子們牽了過來。

她垂眸給星寶剪著指甲。

一點兒獨處的時間,都不給秦少野留。

秦少野其實也知道,光是送東西,是得不到她原諒的。

不過他想破頭皮,也不知道葉岑溪到底是在生氣什麽。

於憐憐的事情,他解釋了。

前幾天他沒忍住,態度有些差,也及時道歉了。

現在他真的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看著葉岑溪明顯抗拒的樣子,秦少野隻好先把盒子收起來。

他想把事情擺在明麵上講,可孩子們在這,他也不太方便說。

於是他在這裏坐了一會兒,找機會跟葉岑溪搭話。

但葉岑溪完全不理,他碰了一鼻子灰,隻得去了廚房。

廚房裏,周言川正看著一堆食材,焦頭爛額。

秦少野挽起袖子道:“我來吧。”

周言川道:“你不是跟岑溪吵架了嗎,怎麽不出去哄哄?”

秦少野無奈到極點,“我不知道她生氣的點在哪裏,她也不肯告訴我,我現在怎麽哄,都沒用。”

“不如你跟我說說,我幫你想想。”

於是,兩個大男人,在廚房邊忙活,邊閑聊。

周言川在旁邊幫忙,秦少野負責炒菜。

他顛著鍋,把前幾天發生的事情,全部都跟周言川說了。

倒不是樂於分享,而是秦少野覺得,周言川作為旁觀者,應該能給他一些中肯的意見。

他實在受不了和葉岑溪冷戰。

怕老婆一氣之下,帶孩子跑了,他又得打光棍。

周言川沉思片刻道:“岑溪既然相信你沒做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情,也並沒有因為你當時態度不好而冷落你,那估計就是我猜的那樣了。”

秦少野將砂鍋的蓋子合上,“說來聽聽。”

“夫妻之間,坦誠是很重要的。你和於憐憐發生那種事,為什麽不及時跟岑溪說呢?她不知道也就罷了,你還讓她從姚鈺潤那兒知道了。換位思考,你要是葉岑溪,對方隱瞞你,你作何感想?”

周言川說完,秦少野腦子裏瞬間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