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秦先生越來越騷了
姚鈺潤抱著那束花,“你明明知道我想要什麽,岑溪。”
“抱歉,我不知道。”葉岑溪語氣淡淡,似是對姚鈺潤的話毫不在意。
姚鈺潤歎氣道:“我想要你啊,岑溪,你心裏明明知道,前幾天我還給你送去一束花,就是這束向日葵。”
他把花束遞過去。
葉岑溪沒接。
姚鈺潤並不在意,又重新把花抱到懷裏。
他的手指纖長漂亮,一下下撥弄著向日葵上層層綻放的花瓣。
風吹過來,花的冷香很快飄遠。
姚鈺潤道:“我挺喜歡向日葵的,向陽而生的一種花,雖然不及玫瑰高貴,但長在田野裏,色彩很明亮。不像我,前半輩子隻能生活在一片陰影中。”
他抬眸,認真看著葉岑溪,“不過現在不一樣了,該死的人,已經被我送進地獄,現在我想當向日葵,但終究沒有太陽能讓我敞開心扉,直到那天碰上了你。”
葉岑溪聽得出來,姚鈺潤是在向她表明心意。
可她對此毫無感覺。
沒得到葉岑溪的回應,姚鈺潤繼續道:“圍觀的人看見我是白化病人,都不肯幫我,像看怪物一樣似的看著我。但是你沒有嫌棄我,將我扶起來,還替我撐傘,真好。”
他愛憐地撫了撫向日葵的花瓣,眸間溫柔得能溢出水。
葉岑溪看著他,想起之前她所了解的他的過往,即便心裏再抗拒,但對命運淒慘之人的同情,還是慢慢湧上心頭。
她動了動唇,半晌才說:“人是為自己而活的,你追求美好,到哪裏都會是陽光。我的陽光是我的丈夫,還有我的孩子,姚先生,你應該知道,招惹別人的妻子,是不對的。”
姚鈺潤笑容一瞬間僵了下,很快又恢複如常,“岑溪,你會喜歡我的,秦少野沒有我好,以後我會成為你的陽光。”
他近乎偏執。
葉岑溪知道與這種人講不通,索性不再說什麽,拎著點心盒子,揚長而去。
傍晚回家時,孩子們還沒回來。
秦少野跟她打視頻電話。
未免讓秦少野擔心,葉岑溪思慮片刻,沒把姚鈺潤在L市的事情說給秦少野聽。
但秦少野明顯能感受到葉岑溪情緒不對勁,他問:“怎麽了,臉色不太好。”
葉岑溪側躺在**,看著秦少野那張帥氣的沒有死角的臉,悶聲道:“沒什麽事,就是這邊天氣有些冷,可能有些著涼吧。”
“吃藥了沒?”
“不是特別難受,躺了一會兒就好了。”
秦少野還是擔心,“過幾天我過來找你。”
“你最近工作不是挺忙?”
“再忙不能忘了陪老婆。”秦少野也是自那天跟葉岑溪吵架之後,才後知後覺想到這點。
葉岑溪笑了,“你要是之前有這個覺悟,說不定我就不帶著孩子離家出走了。”
“我錯了。”秦少野眼裏帶著笑。
隨後他問:“星寶和福寶氣消了嗎,讓他們接電話,好幾天沒見他們了。”
“他們還沒回來,跟著周言川去遊樂園玩了。”
聽到這話,秦少野的臉立馬垮下去,“這麽快就和周言川聯係上了,說起來,他算不算你舊情人。”
“胡說八道什麽?”葉岑溪繃著臉,“你還想吵架。”
秦少野蔫了,“沒想吵架,但是我吃醋,不想你跟別的男人說話。”
葉岑溪把手機的鏡頭移開些,偷偷笑了聲,隨後才道:“就和周言川打了個招呼,他帶著小朋友去遊樂園,我又沒跟著去。”
“那你這幾天自己一個人待在家?”
“不是,我約同事喝咖啡了。”
“同事?男的女的。”
葉岑溪挑眉,“你猜。”
“如果是男的,等跟你見麵那天,我把你屁股打腫。”秦少野威脅她。
葉岑溪樂不可支,“倒是有男的,可惜人家名草有主,他老婆就坐在他旁邊,我約的那兩個同事是一對夫妻。”
“這還差不多。”秦少野滿意了。
葉岑溪問:“你呢,周圍有沒有妖精。”
“妖精有,但都是男妖精。”秦少野一本正經。
逗的葉岑溪忍不住笑。
有時候秦少野說起冷笑話,既違和又搞笑,她覺得自己笑點越來越低了。
而後,話題開始慢慢變得不正經。
葉岑溪側躺在**,領口低了一塊。
圓潤飽滿的一片肌膚,弧度極為誘人。
那邊秦少野眼神毒辣地盯著,聲音有些啞,“岑溪,你裏麵沒穿衣服。”
葉岑溪愣了下,隨後低下頭,這才發現領口大敞著。
她把領口拉高,又拎了毯子蓋住身體。
耳根紅了紅。
秦少野揶揄道:“老夫老妻的了,你哪裏我沒看過,你現在脫光了其實都沒事。”
“胡說八道什麽?”葉岑溪被逗得麵紅耳赤。
“沒胡說八道。”秦少野語氣又啞了幾分,低沉又好聽,“我想看看你。”
葉岑溪躺不住了。
她咳了一聲,故意裝傻,“你不是正在跟我視頻嗎,咱們聊聊別的。”
“你明明知道我在說什麽。”秦少野呼吸都不穩了。
隔著手機,他們沒這樣過。
而後,秦少野的話開始越來越不正經。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好幾天都素著,葉岑溪被秦少野撩撥的渾身發熱。
她把臥室門鎖上。
好久才平息。
那邊秦少野臉也有些發紅,眼底卻有火,直勾勾盯著葉岑溪看。
葉岑溪到底是臉皮薄,很快把電話掛斷,去浴室洗澡。
秦少野又打來視頻電話,她就不接了。
做過那麽刺激又曖昧的事情,葉岑溪一時間沒法再麵對秦少野。
就給他發了微信:我困了,要睡覺了,明天再聊。
秦少野:害羞了?
葉岑溪才不承認,手指在屏幕上翻飛:沒有,就是困了。
秦少野:明天還這樣嗎,我特別喜歡你這樣。
這次葉岑溪沒回。
她覺得秦少野越來越騷了。
到了晚上九點左右,周言川把孩子們送了回來。
葉岑溪把孩子們哄睡,再看微信的時候,臉色紅的像猴屁股一樣。
秦少野臉皮厚,給她發微信消息:剛才我弄的挺舒服,但是沒跟你做的時候舒服,過幾天我來找你。
葉岑溪就特別想把手機甩出去。
秦少野簡直太壞了。
後來,葉岑溪沒怎麽和秦少野聊過天。
不是她這邊的原因,而是秦少野那邊確實特別忙。
一般是第二天,她才看到昨晚秦少野在深夜時發來的微信。
有時候給她拍過來腹肌照,有時候又一本正經地說著騷話。
偶爾在陽台上拍一張紅酒加江景的照片,顯得他有多深沉似的。
葉岑溪就給他回:秦先生孤獨寂寞冷了?
秦少野邊品著紅酒,邊打字:除了孤獨寂寞冷,還難受,想跟你做了。
葉岑溪忍不住揶揄:秦老板,您能別這麽流氓嗎?
他幹脆利落地回了一句:不跟喜歡的女人耍流氓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葉岑溪笑出聲。
“媽媽,你在笑什麽?”福寶牽著星寶跑過來。
葉岑溪正帶著孩子們在小區裏玩,她對著手機笑。
兩個小家夥以為是什麽好玩的東西,想扒著手機去看。
葉岑溪手疾眼快地把聊天記錄刪除了。
她和秦少野的聊天記錄,要是被孩子們看到,老父親老母親的臉就都得丟盡了。
“沒什麽,看到一個笑話而已。”葉岑溪把手機收起來,“怎麽不在那邊玩了。”
星寶嘿嘿一笑,突然從身後拿出一個東西。
定睛一看,是一朵很漂亮的向日葵。
“媽媽,送給你。”星寶眼睛亮晶晶的。
葉岑溪臉色卻發白,“這花是誰給你的。”
“一個長得特別漂亮的叔叔給的。”星寶把花塞到葉岑溪懷裏,“他有好大一束呢。”
葉岑溪捏著花,向四周看,並沒有看見姚鈺潤的影子。
她拉著小朋友們回了家,在客廳裏道:“星寶,媽媽以前不是告訴過你,陌生人給的東西不可以要。”
星寶見葉岑溪的表情有些嚴肅,下意識縮到福寶背後,小聲道:“那朵向日葵,是我跟那個叔叔換的,不算是叔叔給的,我想送給媽媽。”
葉岑溪把星寶和福寶都抱過來,放到身邊坐著,“謝謝星寶,但是以後不要這麽做了,萬一是壞人的話,星寶就要被拐走了,以後就會見不到媽媽。”
“好噠,我知道了。”
星寶埋在葉岑溪懷裏撒嬌。
葉岑溪則憂心忡忡,她囑咐道:“星寶,福寶,以後不要再跟那個叔叔說話,知道了嗎?”
“為什麽?”星寶不解,“那個叔叔是壞人嗎?”
不能說姚鈺潤壞,但還是要警惕,葉岑溪便道:“因為我們都不認識那個叔叔,所以不知道他壞不壞,為了安全著想,聽媽媽的,不要隨便和陌生人說話好嗎?”
星寶和福寶答應了,然後就在客廳玩起了樂高。
接下來的幾天,葉岑溪都沒有再帶星寶和福寶一起出去玩。
她來L市的初衷,就是因為想自由地散散心,但姚鈺潤在這裏,貌似跟在C市沒什麽兩樣了。
葉岑溪心裏不安,整天魂不守舍的。
秦少野工作特別忙,她也沒敢和秦少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