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還沒領證就七年之癢了
Nе能有人陪著閑聊幾句,葉岑溪這些日子的壓抑算是有所緩解。
而李沐是個特別幽默風趣的人,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
葉岑溪臉上掛著淡笑。
秦少野推門進來的時候,便看到葉岑溪正心情愉悅地聽李沐講笑話。
他眉頭皺了皺,沒有說什麽。
葉岑溪也看到秦少野,“你忙完了嗎?”
秦少野平淡地嗯了一聲,“已經開完會了。”
他坐回辦公桌後麵。
李沐低著頭,說了句,“秦總,那我就先出去了。”
而後便掩門離開。
秦少野沒怎麽講話,頭靠在椅背上,眉心蹙的很緊。
葉岑溪繞到他身後,指尖放在他太陽穴上,繞著圈的揉按,“不舒服?”
“還好。”
秦少野語氣不鹹不淡。
葉岑溪以為他隻是累了,沒再說什麽,替他按著頭。
過了一會兒,他把她拉坐在腿上。
葉岑溪順從地靠在他肩膀上。
他們都沒說話。
秦少野垂頭看文件,葉岑溪就抱著他的腰,有一搭沒一搭的打盹。
等中午的時候,葉岑溪以為秦少野能緩一會兒,可正當他要休息的時候,接連不斷的事情便堆了過來。
他已經忙到中午要吃盒飯的地步。
葉岑溪默默地坐在旁邊吃飯,沒敢打擾他。
中途李沐進來一趟,給秦少野送來咖啡,順便又端來一杯牛奶給她。
“太太,這牛奶加了糖,應該比上午的好喝,給您放這兒了。”李沐把牛奶端到她麵前。
葉岑溪難免多看了他一眼。
倒不是說他有多殷勤,而是他很心細。
葉岑溪確實喜歡在牛奶裏加糖,但是上午忘了說,又怕麻煩他,隻能湊合地喝了沒加糖的牛奶。
想不到李沐竟然暗中留意了。
她客氣道:“多謝你。”
“不客氣,那我就先出去了。”李沐笑了笑,掩門離開。
葉岑溪端起牛奶,小口小口地喝著。
等抬頭的時候,她才發現秦少野臉色微沉地看著她。
這幾日秦少野心情都不算好,葉岑溪也沒多想,問道:“忙完了嗎?”
“沒有。”
“那你看我做什麽?”葉岑溪好笑道,“我臉上有東西?”
秦少野半晌沒說話。
葉岑溪察覺到他情緒上有些不對勁,“秦少野,你怎麽了?”
“你說怎麽了?”這個時候,秦少野的態度明顯冷下去。
葉岑溪不明所以。
昨晚秦少野朝她發脾氣,他道了歉,她就沒計較。
今天又莫名其妙找茬,她語氣也冷下去,“我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我怎麽知道你怎麽了?”
秦少野把筆摔在辦公桌上,“我帶你來公司,是想讓你出來散散心,不是讓你和我秘書在一起說笑的。”
葉岑溪愣了愣。
等厘清秦少野的意思後,她臉色也愈發難看,“你這是什麽意思?”
秦少野煩躁起來,說話沒有收斂,有點兒火中澆油的意思,“我什麽意思,你自己不清楚?”
葉岑溪被氣的發抖,甚至聲音全都卡在喉嚨裏,發不出聲。
她拿起包,迅速起身,“你要這麽想我,我沒什麽可說的。按你的意思,我就應該天天被禁錮在家裏,哪都不去。”
秦少野點了根煙,沒說話。
葉岑溪紅著眼睛,轉身離開。
外麵要經過秘書的小辦公室,正碰上李沐出來。
李沐道:“太太,您怎麽哭了。”
“沒事。”葉岑溪冷漠地轉身離開。
李沐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腳步頓了頓。
隨後一助過來,叫他去總裁辦公室。
李沐進去的時候,秦少野臉色很難看。
他心裏咯噔一聲,小心翼翼道:“秦總,您找我什麽事?”
“誰讓你找我太太搭話的?”秦少野語氣何止是不悅,簡直陰沉的額可怕。
李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解釋道:“我按您的吩咐,給秦太太送吃的,就隨便閑聊了幾句。”
“閑聊幾句?”秦少野彈了彈煙灰,眼眸微微眯起。
李沐便道:“對不起秦總,我隻是想討好秦太太,想獲得升職的機會,沒有別的意思。”
秦少野看了他半晌,冷聲道:“下不為例。”
“是。”李沐慌張地跑出去。
他上了整整一天班,如履薄冰,心驚膽戰的。
終於快到了下班的時間,公司底下停著一輛豪車。
車窗降下,裏麵是一個長相明豔的婦人,快四十多的年紀。
戴著大墨鏡,塗著豔紅的唇,嫵媚妖嬈,眼角有並不明顯的細紋。
李沐拉開車門走進去,等車窗升上去,他拉過女人深吻。
女人解他的褲腰帶,他沒拒絕,任由女人摸。
兩人衣衫不整地去了酒店開房,李沐跟她做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但還是敷衍地伺候著女人。
事後,女人在旁邊抽著煙。
李沐替她把衣服穿好。
他看了眼女人,她叫周豔,跟他在同一家公司,同一棟樓,是行政主管。
家裏很有錢,工作體麵,長得也很漂亮,可惜年紀已經大了,搞起來沒什麽新鮮感。
她包了他挺多年,當初他進秦氏公司工作的機會,也是托這個女人才成功把握住的。
李沐一直以來的想法是,牢牢依附住周豔。
然而,她今天看到葉岑溪的時候,改變了這個想法。
葉岑溪比周豔年輕,而且漂亮又有錢,算是頂級豪門的闊太太,如果能勾搭上葉岑溪,那他下半輩子吃喝就不用愁了。
上流圈子都亂,有錢男人養外室,有錢女人包小白臉,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李沐神思恍惚。
周豔看了他一眼,冷笑一聲,“聽說你今天把秦總惹生氣了?”
“秦總最近心情不太好。”李沐敷衍道。
周豔卻知道他什麽德行,“他心情不好,不單單是因為最近的麻煩事吧。聽說你今天跟秦總的太太聊的不錯?”
“吃醋了?”李沐把周豔抱過來,不老實地扯她的衣服。
周豔撥開他的手,冷哼,“我可告訴你,你想攀高枝,不是什麽人都能攀上的,你敢給秦少野戴綠帽,他能讓你在C市混不下去。”
李沐不把周豔的話放在心上。
他和周豔搞了挺多年,到現在都沒被周豔老公知道。
心裏反駁著,他麵上還是一副討好的模樣,“我最喜歡你了,哪裏有心思勾搭別的女人,你就是我的小心肝。”
女人喜歡男人說甜言蜜語,即便是假的,周豔也很受用。
再加上李沐**工夫不錯,她很快就淪陷了。
隻是兩人從酒店離開時,周豔還是警告了他,“你最後別在我眼皮子低下起貓膩,不然...”
李沐討好地笑,“寶貝,我不敢的。”
*
離開公司後,葉岑溪沒有回家,而是去了武初一那。
武初一看到她時,屬實是驚訝,“你這是怎麽了,一副要哭的樣子。”
葉岑溪沒說話,拎著包,心情低迷地走了進去,然後神情懨懨地躺在沙發上。
她眼圈都是紅的,整個人透著死氣沉沉。
武初一在她身邊坐下,試探道:“不會是跟你家男人吵架了吧。”
葉岑溪嗯了聲。
“那因為什麽呢?”
武初一這一問,葉岑溪話匣子就被打開了。
她把這幾日的煩悶,以及方才和秦少野之間的爭吵,都告訴了武初一。
武初一道:“你是說,你想繼續出來工作,秦少野不讓?”
“嗯,他忌憚姚鈺潤,說把姚鈺潤的事情解決了之後,再讓我考慮工作的事情。”
“那你怎麽想的?”
葉岑溪翻了個身,目光茫然地盯著沙發上的紋路,“姚鈺潤其實比想象中的還要可怕,秦少野忌憚他,我也能理解。但理解歸理解,這幾天悶在家裏,我真的挺難受的,人都要抑鬱了。”
“這件事不怪你男人,也不怪你,說到底還是那個姚鈺潤,明明你都名花有主了,連孩子都生了,姚鈺潤竟然還對你緊追著不放,有點兒缺德。”
自從那天姚鈺潤送她花之後,葉岑溪對姚鈺潤就沒有什麽好感了,現在更是煩得很。
她把沙發上的枕頭抱過來,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武初一繼續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畢竟人不怕忙就怕閑,隻是你跟那秘書說話,確實沒考慮到秦少野的心情。”
葉岑溪嗯了聲,“你繼續說,我聽著。”
“最近秦家的公司明顯被針對了,你男人那麽忙,他本來就夠煩的了。再加上他在乎你,占有欲又強,看到你和其他男人說話,難免會吃醋以至於收不住脾氣,你換位思考下,如果秦少野跟別的女人說說笑笑的,你心裏會好受嗎?”
武初一不偏袒,站在中立的角度勸和。
葉岑溪也聽得進去,她反思自己,但一想到秦少野的態度,她就莫名火大。
她發著牢騷,“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最近秦少野三番五次跟我發脾氣,我真的要抑鬱了。”
而且秦少野今天格外的陰陽怪氣,他說話太難聽了,她難以接受。
武初一開玩笑道:“你倆這還沒領證呢,怎麽就到了七年之癢的階段了。其實人都要磨合的嘛,互相包容。而且你男人不見得說的都是真心話,他最近忙,口不擇言也是有的。不然你今天先在我這裏住一晚,好好整理下心情,明天再去找你男人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