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狗皮膏藥

懫何煙愣了愣。

等反應過來,她不由自主捏了捏鈔票的厚度,又心虛地看了看四周,很快將錢塞到自己身上。

安然笑了笑,“單純聊聊而已,你不用太緊張。”

何煙小聲道:“大多時候先生都會在晚上七八點回家,這個時候太太也在家。隻有周日下午的時候,先生才會待在書房,太太要麽在三樓的畫室畫畫,要麽出去找朋友。”

說著,她起身捏了捏身上的圍裙,“我知道的隻有這麽多,安小姐,您自便。”

安然沒再說什麽,放何煙離開。

中午的時候,秦少野果然回來了。

這個時候,葉岑溪一般都會迎出來,但這次沒有。

秦少野麵前經過一個傭人。

傭人禮貌道:“先生回來了。”

“葉岑溪呢?她沒在家?”

“太太去朋友家玩了,剛才太太貌似跟您打過電話,說中午不回家吃飯,但是您忙工作,所以沒接通。所以太太把電話打到座機這邊,還讓我轉告您一聲。”

“知道了,你去忙吧。”

“好的,先生。”

秦少野往裏麵走,突然發現沙發上坐著一個人。

他蹙了蹙眉頭,沒說話。

這個時候,安然站起身。

看得出來,她是精心打扮過的。

別墅裏很暖和,她脫了外套,裏麵是修身的羊毛衫和牛仔褲,穿著一雙及膝的長靴。

安然和葉岑溪眼睛相似,身材也好,比例上佳,該瘦的地方瘦,該有肉的地方有肉,豐腴嫵媚。

“秦先生。”她主動叫道。

秦少野眉目很淡,“來找葉岑溪?”

安然嗯了聲,“隻是我姐好像沒在,我有事找她,想在這裏等等,不過剛才傭人告訴我,我姐去了朋友家,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我正要離開呢。”

她腔調軟,眼神也嬌,塗得晶亮的唇瓣,一開一合間很是漂亮。

秦少野直截了當道:“等葉岑溪在家的時候,你再過來找她吧。”

說著,他轉身上了樓。

安然有些不甘心,但這次倒是沒有白來,打探到不少有用的消息。

她轉頭去瞧,眼神近乎癡迷地看著秦少野挺拔精壯的身影。

即使無名無分,她突然也想跟秦少野來一段。

偷在一起,蠻刺激的。

而且秦少野有錢,身板又壯,簡直是她理想中的男人。

安然心裏有了計劃,但並不著急,這種事情不能操之過急,秦少野不是一個好勾搭的男人,需要一個契機。

她穿上衣服離開。

何煙站在門口,順著縫隙目送安然消失的背影。

等到晚上七點的時候,她徒步走到市中心,然後打了個車。

車子停在趙一如的宅子前。

何煙敲了敲門。

門很快被打開了。

“何煙?”傭人疑惑。

“我有重要的事情跟夫人說。”

“那你先進來吧。”

何煙被帶進別墅。

一樓客廳中,站滿了不少造型師,過幾天就是慈善晚宴,趙一如花大價錢,請了很多造型設計師,專門來給她做造型。

還有專業人士給她做保養。

見何煙來了,趙一如蹙眉道:“我不是囑咐過你,沒有重要的事情,就不要往我這裏跑,容易被發現。”

“夫人,這次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電話裏也不太方便。”何煙神秘兮兮的。

趙一如把閑雜人等揮退,“說吧,什麽事?”

“您還記得葉岑溪有個同母異父的姐姐嗎?”

“那個安然?”

早年趙一如和陸嵐關係好,她還認了安然當幹女兒,隻是因為五年前發生的事情,基本已經不走動了。

陸嵐恨死她,她也沒理由熱臉貼陸嵐的冷屁股。

安然自然也沒什麽聯係了。

何煙點頭,“是的,夫人,這個安然,最近常來大少爺的家裏找葉岑溪。”

“哦?”趙一如饒有興致,“她找葉岑溪做什麽?”

“夫人聰慧,想必我不說,您也能明白吧。”何煙話說了一半。

但趙一如心裏一瞬間就明白了。

安然和葉岑溪關係幾乎差到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她突然找葉岑溪,一個原因就是想攀上秦家這層關係。

但這種事情,並不值得何煙親自來跑一趟告訴她。

那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安然看起來是找葉岑溪,實則是想勾引少野。

有趣。

真的有趣。

自打葉岑溪從C市帶著兩個孩子回來,她心裏一直就堵得慌。

現在有給葉岑溪添堵的機會,趙一如心裏莫名快活。

她冷哼道:“安然那賤貨,都嫁給郭家了,竟然還這麽不安分,還想勾引我兒子,也不瞧瞧自己是什麽貨色。”

頓了頓,趙一如又獰笑道:“不過有安然給葉岑溪添堵,我倒是能好好看看這場戲。”

何煙笑道:“夫人英明。”

說著,她拿出今天安然塞給自己的鈔票,“這是安小姐為了向我打聽大少爺的消息,給我的錢,隻是這些錢,不太夠,夫人您知道的,我家裏有兩個孩子,上學需要錢...”

趙一如諷刺地勾了勾唇角。

她一招手,立刻有傭人從樓上拿了一遝錢下來。

趙一如把錢扔到何煙的腳邊,“這是一萬塊錢,先拿著吧,好好替我監視著葉岑溪,有什麽消息及時告訴我。”

何煙臉上笑出皺紋,“多謝太太。”

趙一如揮了揮手,何煙便識趣地退了下去。

*

葉岑溪其實對安然的排斥,已經表現得夠明顯。

然而,不知道安然是不是眼睛瞎了,竟然還厚著臉皮往她跟前湊合。

她總不能找借口出去,偶爾應付著。

這讓她有些勞力傷神,故而不在家的時候,她就常去老宅那邊,陪陪孩子們,看望秦老爺子。

秦家老宅前院倒是消停了許多。

自打馮嫣兒將財政大權掌握在自己手裏後,秦少昂就很少去外麵拈花惹草。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馮嫣兒每個月給他的錢,勉強夠吃喝,沒有錢,就沒有女人願意貼上來。

再加上馮嫣兒潑辣厲害,娘家背景又硬,基本沒女人願意跟著秦少昂。

秦少昂隻能每天在家討好太太,多給自己爭取一些零花錢。

看到秦少昂又乖又狗腿的模樣,葉岑溪的眼睛差點兒被閃瞎。

隻能說,果然一物降一物。

葉岑溪在秦家老宅和馮嫣兒說了會兒話,便打道回府。

隻是開車回家的時候,她總是覺得身上莫名其妙地發冷。

車上暖氣開得很足,卻不管用。

到家的時候,葉岑溪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才意識到自己發燒了。

她吃了片退燒藥,躺在**睡了。

晚上秦少野回來的時候,想跟她親熱,葉岑溪渾身沒力氣,聲音嗡嗡的,“我可能感冒了,還有點兒發燒,你離我遠一點,省得傳染給你。”

秦少野用自己的額頭抵住她的,“是有點兒燙,吃藥了嗎?”

“下午的時候吃了幾片退燒藥,現在應該好一些了。”

秦少野躺到**,笑道:“前幾天總是開車往外麵跑,又貪涼不穿厚衣服,說了你好多次也不聽,生病了你才長教訓。”

葉岑溪有氣無力地摟著他的腰,“你讓我睡會兒。”

“睡吧。”

葉岑溪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迷迷糊糊間,她突然覺得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掀開了。

沒有布料的貼合感,光溜溜的。

軟滑的手帕在她身上遊移。

葉岑溪睜了睜眼睛,腦袋沉得厲害。

她一眼便看到秦少野在床邊晃了晃去。

視線往下掃,果然,她身上什麽衣服都沒穿。

不知道是因為生病,還是因為害羞,葉岑溪蜷了蜷身子,悶聲道:“你在幹嘛呢?大半夜的脫我衣服。”

秦少野倒是沒什麽非分之想。

而是半夜起來的時候,突然發覺葉岑溪身上很燙。

他隻好用盆裝了水,幫她擦拭身子來物理降溫。

秦少野把她的胳膊拉起來,毛巾在她腋下蹭了蹭,“你又燒起來了。”

“是嗎,我說怎麽那麽難受。”

葉岑溪迷迷糊糊的,開始黏著秦少野不放。

像個樹袋熊似的,掛在他身上。

她又白又軟,對於秦少野來說,就像是饑餓挺久的人,嘴邊飛來一塊肥肉,卻不能吃,忍得難受。

他滾了滾喉嚨,嗓子啞了幾分,“別亂蹭。”

葉岑溪哼唧地蹭了蹭他的脖子,“有點兒難受。”

秦少野額頭滲出了汗,哄道:“乖點兒,去被窩裏躺著。”

“我不想。”葉岑溪更親昵地蹭過去。

她身上的熱源,好像都傳到他身上。

秦少野熱的渾身躁動。

但掛在身上的女人突然粘人的很,他彎腰把她放下時,他的胳膊像團成一團的繩子一樣,圈在他脖子上,怎麽拽也拽不開。

沒辦法,秦少野隻能拿過被子,蓋在她身上。

他靠在床邊,等她老老實實睡下之後,他才睡著。

這次生病,來的氣勢洶洶。

倒是不發燒了,葉岑溪卻開始咳嗽,嗓子疼。

她躺在**歇著。

秦少野工作一回來,就陪她說話解悶。

葉岑溪覺得自己的病很快就能好,但安然再一次登門的時候,她悠忽覺得煩惱找上門。

真是不想見誰,誰就會來。

“我姐姐在裏麵呢吧。”

葉岑溪從房間裏麵,就能聽到外麵說話的聲音。

是安然來了。

但因為隔音比較好,她聽的模模糊糊的,最後安然推門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