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臉皮厚套近乎
葉岑溪看著武初一發抖的肩膀,想上去安慰她。
但很快,葉岑溪又把手收了回去。
武初一那麽喜歡穆紹,突然聽到這種消息,不是三言兩語安慰幾句,就能安慰得了的。
哭一哭,或許能好受點兒。
葉岑溪靜靜地陪著她。
等武初一冷靜下來之後,她遞過去紙巾,“別太傷心了,秦少野也派了不少人跟過去,保護穆紹的安全,你擔心的話,就來我這兒,我會幫你從秦少野那裏打聽穆紹的消息。”
“岑溪,多謝你。”武初一聲音發悶,眼睛哭得紅腫。
她擦了擦眼淚,等情緒平複下來,她才繼續道:“岑溪,你知道嗎,我很擔心穆紹,擔心得要死,但我又恨他,恨他不顧一切去報仇,甚至為此,他不惜三番五次氣我拒絕我。”
葉岑溪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麽好。
武初一呼出一口氣道:“或許我不是值得他分享喜怒哀樂的人吧,我對他很失望,但我希望他能完好無損地回來。”
“會的,一定會的。”
葉岑溪也沒什麽辦法,隻能默默安慰。
兩人正說著話,外麵突然傳來很吵的聲音。
“郭宏,我為了給你生孩子,差點兒把命搭在手術台上。而你呢,在我懷孕的時候,包養了至少三個情婦。你就是這麽報答我的?”
“胡攪蠻纏。”男人甩開女人,“你見哪個男的就守著老婆一個人過日子,外麵不都是養幾朵野花,更何況你家都快要破產的時候,還不是靠著我才勉強支撐到現在,你就生了個丫頭片子,這種事有什麽好講的。”
因為聲音太大了,武初一和葉岑溪的話題被打斷。
她們不約而同朝著落地窗外看去。
男人的臉衝著他們的方向,但距離遠,看不太清。
女人背對著他們,完全看不清楚樣貌。
但葉岑溪覺得女人的背影很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
這時,武初一道:“岑溪,那女人有點兒眼熟唉。”
她剛哭完,嗓子還有些發啞。
葉岑溪倒了杯水給她遞過去,若有所思道:“確實。”
她絞盡腦汁想了好久,才認出那女人是誰。
不正是安然,她那個同母異父的姐姐嗎?
對麵那個男人,大概是安然的丈夫。
武初一道:“據說安家生意做不下去之前,安然就嫁給了郭宏,但她嫁給郭宏沒多久,安家公司就瀕臨破產,後來安然懷孕,郭家看在孩子的麵子上,幫了安家,安家的公司勉強支撐到現在。”
她看著安然歇斯底裏的模樣,繼續道:“不過那個郭宏出了名的風流,外麵養的女人都能組成一支足球隊,而郭家想要長孫,偏偏安然生了個女兒。聽圈子裏的人說,安然天天和郭宏鬧,郭家被鬧得雞犬不寧的。”
五年來,葉岑溪和陸嵐聯係都甚少,和安然幾乎是老死不相往來。
安然的現狀,她還是第一次知道。
隻是這些,跟葉岑溪無關,葉岑溪也不想管。
她道:“說起來總是別人家的事情,外人也插不了手。”
武初一嗯了聲,“走吧。”
兩人沒興趣看安然和她丈夫郭宏吵架,打算一起回家。
然而,安然和郭宏鬧得特別凶。
甚至廝打起來。
但女人再強悍,力量終究不敵男人。
安然被郭宏推到地上,狠狠摔了個跟頭,格外狼狽。
她倒在地上的時候,手正好按在葉岑溪的鞋尖上。
葉岑溪隻覺得冤家路窄。
她默默撤回了腳,站在安然麵前不動彈。
安然看了她半晌,到底是認出她來,“葉岑溪?”
葉岑溪嗯了聲,剛想說什麽,突然就被安然厲聲打斷,“你為什麽會在這裏,專門來看我笑話的嗎?”
無語。
真的挺無語。
這大概是葉岑溪今天遇到的最無語的事情。
“不是。”葉岑溪淡定道,“麻煩你能起來嗎,你擋住我的車了。”
安然正好倒在她的車頭前麵。
如果安然不挪動地方,她就沒法離開。
武初一不耐煩地看著安然道:“沒人愛看你家那點兒破事,我們要回去了,好狗不擋道。”
她之所以惡言相向,是因為和安然起過糾葛,所以不怎麽待見她。
葉岑溪雖然和安然是同母異父的姐妹,但關係很差,武初一也沒必要對安然太過禮貌。
安然滿臉怒意地盯著武初一和葉岑溪,頭微微昂著,好像在維持著自己最後的那一點兒自尊心。
這時,郭宏突然走過來,“您是葉岑溪小姐?”
葉岑溪看過去。
郭宏是個看起來挺文質彬彬的男人,不到一米八的個頭,長相一般,但掩飾不住身上那股風流氣。
雖然不太喜歡這種人,但出於禮貌,葉岑溪還是回應了,“是的。”
“久仰大名。”郭宏想跟葉岑溪握手,但想到什麽,他又把手撤開了。
然後彎了彎腰,繼續道:“我經常聽我圈子裏的朋友提起您。”
“經常提我?”葉岑溪詫異。
郭宏討好地笑道:“誰不知道您現在是名正言順的秦太太,說起來咱們也算是親戚,然然是您的姐姐,按輩分,我也得叫您一聲妹子,還得管秦先生叫聲妹夫呢。”
秦家在C市權勢滔天。
攀親戚的人不少。
葉岑溪知道,郭宏在刻意套近乎。
她假笑道:“郭先生,您怕是誤會了,我從小時候就跟母親這邊的親戚斷了,而且我和秦少野還沒正式領證呢。”
郭宏是個人精,聽得出來自己套近乎失敗。
然而隻要臉皮厚,世界首富都能當自己爸爸。
他繼續討好道:“秦先生對您可謂青睞有加,領證是遲早的事情,葉小姐...哦不,秦太太您就不用謙虛了。”
“不好意思,我和朋友還有事情,就先走了。”
葉岑溪討厭這種虛與委蛇。
郭宏將安然推到一邊,葉岑溪便和武初一坐上車,一同離開。
安然目送著他們離開。
郭宏沒好氣道:“你天天就知道跟我鬧,你看你妹妹多有出息,傍上秦家,身價翻倍地漲,這麽好的資源你不去利用,總是跟我鬧什麽?”
“你以為我願意跟我鬧,還不是因為你在外麵養女人。”安然又和他吵了起來,“你如果老老實實地收心,我用得著一天天跟潑婦似的找你麻煩嗎?”
“是,是,是我的錯。”郭宏滿臉敷衍。
隨即,他揚眉道:“我說真的,你要不要多去你妹妹那裏走動走動,大家都是親戚,經常串門也是正常的。”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安然昂著下巴,“你不就是想利用我攀上秦家這棵大樹嗎?”
郭宏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那又怎樣,你好歹是郭家的媳婦,為婆家出一份力,難道不應該。”
他打量著安然的臉色,循序善誘,“你想一想,要是你幫著郭家攀上秦家,那你以後就是郭家的大功臣,別說是我,就是郭家的那些長輩們,也得敬你三分。”
這個提議令安然挺心動。
郭家比安家要更加有錢,自打她嫁進國家之後,雖然過上了人人豔羨的闊太太的生活,但她婆婆從不給她好臉色看,對她頤指氣使的,像使喚傭人。
偏偏她還沒法得罪她婆婆,現在圈子裏的人都知道,她婆婆看不上她。
她的臉簡直沒地方放了。
尤其生下個女孩子後,她婆婆對她更加冷淡,甚至凶悍。
安然也希望找到一個突破口,能提高自己在婆家的地位。
事業上,她能力不足,娘家也幫襯不上。
想來想去,如果真按郭宏所說,她成功幫郭家跟秦家牽上線,那她以後在郭家就有話語權了。
隻是,安然真不想跟葉岑溪那種人低頭。
她不甘心。
憑什麽葉岑溪就能嫁到秦家,而她不能。
但權衡利弊下,安然還是選擇了對自己有利的那一麵。
“我試試吧。”安然道,“就怕葉岑溪不願意。”
“伸手不打笑臉人。”郭宏笑了笑,“你們到底是一個娘胎裏麵出來的,你隻要不主動找麻煩就行。”
“那你今晚回家住嗎?”安然眯了眯眼睛,開始盛氣淩人。
“現在就回家。”郭宏將胳膊搭在安然肩膀上。
他把小人的嘴臉,發揮到極致。
有利可圖時,完全忘記了和安然的矛盾。
好話甜話不要錢似的往外冒。
郭宏是個愛玩刺激的,剛坐上車,就哄著安然跟他在車裏做。
兩人在車廂後麵難舍難分,完全不知天地為何物,車身晃的弧度很大。
路人們經過時,害羞的人捂著臉趕緊離開,不害羞的、稍微膽大一些的,就在外麵吹聲口哨,或者試圖拍照。
安然從沒做過這麽出格的事情,從裏麵甚至能看見窗戶外麵的人臉,“郭宏,啊!不能在這裏,外麵有好多人。”
郭宏才不管這些。
他隻顧著自己爽,動作更加激烈了。
等玩夠了,他才氣定神閑地穿好衣服,爬到前座,開車離開。
安然麵色潮紅,在後麵喘息不止,眼裏還有沒化開的最原始的情欲。
郭宏卻早已冷靜下來,“等會兒去買些禮品,明天你就去拜訪葉岑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