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真的分手了

秦少野蹙額,“武家的事情...解決了?”

“是啊。”雲知杭哼了兩聲,幸災樂禍,“而且咱一個圈子裏的兄弟,今天正好看見小嫂子和武家那位董事長,以及周言川一起在雲空壹號吃了飯。”

他著重強調‘周言川’三個字。

秦少野微怒,“葉岑溪找周言川幫忙?”

“貌似是這樣。”

秦少野氣得差點兒把手機摔出去。

好她個葉岑溪,她到底什麽意思。

明明可以向他求助,偏偏要去找什麽見鬼的周言川幫忙,當他是死的?

這死妮子,有本事以後別來求他。

雲知杭在那頭道:“還有,新產品泄露那件事,已經查到眉目,估計真的跟安然有關。你若有心跟小嫂子和好,不如就拿這件事去找她,權當找個台階下。”

秦少野想都沒想,便道:“她忘了我這個男朋友,轉頭去找別的男人幫忙,我還上趕著找她?”

分明是她的錯,她明明知道他最反感她和周言川在一起,還總犯他的忌諱。

雲知杭無語道:“野哥,我覺得吧,你跟小嫂子缺乏溝通...”

秦少野抓亂了頭發,一臉狂躁,“還怎麽溝通,我讓她離周言川遠點兒,她聽了嗎?”

“小嫂子不是那種人,野哥,你還是問清楚比較好,別回頭把人弄丟了,又拉著我大白天喝酒。”

秦少野沒再說話。

對麵的雲知杭搞不懂他的想法,突然說:“野哥,問你一個問題唄。”

“放!”

“小嫂...哦不對,是葉岑溪,葉岑溪要是把你甩了,我能不能...”

話還沒說完,秦少野陰冷若冰雪天的聲音猛然響起,“你的皮夠不夠結實?”

雲知杭縮了縮脖子,訕訕道:“你直接說不讓追就得了,還威脅我。我跟你說,沒有我,也有別的男人追,把你女人看好了。”

說完,他急忙掛斷。

秦少野氣急敗壞地把手機丟在一邊,滿臉焦躁不安。

他開車去了公司,途中,他突然換了個方向,直接去了葉岑溪的家。

現在已經下午四點。

此時葉岑溪正在家裏收拾東西,她坐在客廳的地板上,整齊地把一些男士用品全部放置在一個箱子裏麵。

等收拾得差不多,外麵突然響起敲門聲。

順著貓眼兒一看,竟然是秦少野。

葉岑溪心裏止不住的抽痛,她深吸一口氣打開門,入目是秦少野那張妖冶嚴肅的臉。

他沒戴眼鏡,少了幾分斯文,多了幾分壓迫感。

“找我有事嗎?”葉岑溪抬頭看著他。

好幾日沒見,秦少野總覺得她憔悴了很多,他忍著把她拉過來抱在懷裏的衝動,故作冷淡道:“我過來找你,是想跟你說,我公司產品泄露的事情,可能跟安然有脫不了的幹係。”

葉岑溪壓根不關心這個,她問:“除了這個,你還有沒有其他想說的?”

秦少野想把事情說清楚,想道歉。

但一想到,她寧肯找周言川幫忙,也不來找他,他又一肚子怨氣。

道歉的話直接被堵在喉嚨裏,秦少野淡淡道:“沒有。”

葉岑溪鼻尖泛酸,迅速轉身說:“你先進來,我有事想跟你說。”

秦少野擰緊的眉微鬆。

邀請他進去,這是想主動和他和好。

瞧著葉岑溪的背影,秦少野心裏不免升起一種小幼稚的想法:看看,還不是葉岑溪先跟他道歉。

他隨著葉岑溪走進去,問道:“你想跟我說什麽?”

葉岑溪把放在地上的箱子搬到秦少野麵前。

秦少野垂眸去看,莫名覺得裏麵的東西很眼熟。

再仔細一瞧,裏麵全是他在葉岑溪這裏居住時要用的日常用品。

秦少野臉色當即黑了,“你拿這些東西幹什麽?”

“這全是你的東西,放在這裏,已經不合適了。”葉岑溪倔強地故作冷漠。

秦少野冷笑,“為了一個周言川,你要趕我走。”

葉岑溪突然很想抬手甩秦少野一巴掌,分明是他先叫她滾。

怎麽就變成她為了周言川趕他走。

她方才給了他機會,隻要他和她道歉解釋,她可以原諒他。

可他什麽都不說,反而一臉冷漠。

葉岑溪瞬間就打消了跟他好好談談的念頭。

此時,她怒到極致,更不想解釋什麽,破罐子破摔道:“隨你怎麽想,反正都分手了,孤男寡女住在一起,不合適。”

“葉岑溪!”秦少野聲音上揚了一個度。

葉岑溪故作鎮定道:“你再檢查一下有沒有漏下的東西。”

秦少野垂眸看著她,“我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想好了再說。”

給她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瞧瞧,多施舍。

可惜,葉岑溪不稀罕,她決絕道:“我說,我們已經分手了,請把你的東西,從我家裏搬走!”

“你別後悔。”秦少野拳頭緊握,身體在發抖。

“不後悔。”

咣當一聲,門摔得震天響,秦少野走了,把葉岑溪以及那些收納在箱子裏的東西,孤零零地留在家裏。

葉岑溪心中一陣劇痛。

她跑到衛生間,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眼裏的水光已經愈發晶瑩。

洗了洗臉,葉岑溪壓抑地走到客廳,搬起地上的箱子,坐上電梯去了樓下。

她以為秦少野已經走了,可她看到他的車,以及前窗中他模糊不清的麵孔。

絲絲縷縷的青煙從窗縫中滲出來。

秦少野眯著眸子,靜靜地看著葉岑溪的一舉一動。

他打心裏希望她能來找他。

可是不像。

葉岑溪手裏抱著那隻裝著他日常用品的箱子,當著他的麵,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然後頭也不回地重新上了樓。

秦少野火冒三丈,用力捶了下方向盤。

早知如此,他幹嘛要來自取其辱。

以後他要是再主動來找葉岑溪,他就是狗。

忍著怒火,秦少野踩油門迅速離開,發動機炸開似的轟鳴聲,昭示著車主格外狂躁的心情。

站在單元門內的葉岑溪,瞧著秦少野的蹤影已經不見,坐上電梯回了家。

就這樣吧,既然不合適,就不必勉強。

雖然知道這個道理,但葉岑溪還是止不住的心痛。

等到晚上十點多,雲知杭突然給她打來電話,小心翼翼問道:“小嫂子,你和野哥...”

“以後別這麽叫我了。”葉岑溪還沒睡著,語氣疲憊。

雲知杭沉默片刻,才道:“野哥在我這裏喝酒,你要不要來接他?”

“你是他朋友,他不需要我去接。”

言外之意,她和秦少野現在連朋友都算不上。

雲知杭歎了口氣,轉頭看著獨自一人在角落裏喝悶酒的秦少野。

自從和葉岑溪在一起之後,秦少野就很少跟他們在這種聲色場所喝酒,有空就往葉岑溪家裏鑽。

現在分手後,雖然是黃金單身漢一枚,但越看越慘。

足以炸掉耳膜的巨大音樂聲、身材火辣性感的女公關以及色彩斑斕的各類美酒,明明是紙醉金迷的場麵。

那位角落喝悶酒的,卻格格不入。

現在搞得場子都冷了。

如果不是知道秦少野失戀,雲知杭都以為秦少野是來砸場子的。

在場的人都看出秦少野心情不佳,忙小心問道:“杭哥,野哥這是怎麽了?”

“跟他女人吵架,不是什麽大事。”

“跟女人吵架?就是上次給野哥來送飯,反而把野哥毒進醫院的那個?”

雲知杭心生不滿,“怎麽說話呢?什麽叫毒進醫院?就是單純吃壞肚子,不會說話就把嘴堵上,滾蛋!”

那人趕緊在嘴邊做了個鎖拉鏈的動作,笑嘻嘻地去跟身材火辣的女公關調情去了。

雲知杭便坐到秦少野旁邊,把他遞到唇邊的酒奪走,勸道:“別喝了,不知道酒醉消愁愁更愁嗎?不像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