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你隻是可悲又可憐的替身

w{隻是,很不巧。

桑枝剛離開實驗室不久,就遇到了談心容。

談心容穿著白大褂,帶著一款做實驗用的護目鏡,波浪卷發盡數被綁了起來,看起來一副灑脫幹練的模樣。

她的身上隱隱有些清淡的檸檬摻雜茉莉的味道。

桑枝看到她,原本是不想打招呼的,因為也沒見過幾次,根本不熟。

所以她想避開談心容。

隻不過,談心容怎麽會如她所願。

“站住!”

談心容擰著眉,臉色有些難看,她看向越過她視而不見的桑枝,聲音冷然。

桑枝置若罔聞。

“你聾了?桑枝。我喊的就是你。”

談心容勾唇,眼底閃過一抹諷刺的笑,她上前一步,擋在桑枝麵前,攔住了她。

“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顧客?應聘前台或者基層人員?”

談心容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到她的一身廉價衣裳還是忍不住心裏鄙夷。

她攥緊手心,居高臨下的看著桑枝。

“談小姐,這是我的私事。無可奉告。”

桑枝彎了彎唇,麵色淡然。

“桑枝,有興趣一起喝杯咖啡嗎?”談心容眯了眯眼,冷冷的睨著她。

眼底滿是不屑和厭棄。

“抱歉啊,談小姐,我很忙。沒空。”

桑枝瞥了她一眼,聲音淡淡的。

“桑枝,你是給臉不要臉嗎?”談心容笑了笑,繼續說道。

“談小姐,我們很熟嗎?”桑枝抿著唇,眸光清冷,她掃了一眼談心容,秀眉緊蹙。

“不熟。”談心容冷笑,手心收緊,“你對我而言,隻是勾引我未婚夫的小三。我跟謝豐奕已經訂婚了。不管他心裏是不是還有你,你都不會進謝家的大門。”

聽著她的話,桑枝皺了皺眉尖。

“你要做的隻是跟他保持距離,不要再糾纏他。不然,我不會放過你和還有你身邊的人。我談心容,說到做到。”

談心容攥緊手心,沉聲說道。

桑枝覺得好笑,扯了扯唇,偏過頭去看她。

“談小姐,你是想仗著自己的家世威脅我嗎?我想,在棠城,您還做不到隻手遮天吧。到底還是法治社會。”

桑枝唇角微揚,眼底盡是諷刺和嘲弄。

“能不能隻手遮天?隻要你敢繼續糾纏,我一定會讓你清清楚楚的看到,什麽叫做隻手遮天。你這樣的女人,恐怕永遠不知道。”

“談小姐,你真可憐。”

哪怕是名媛千金,有著顯赫家世,父母也都出身名門,可是現在看起來還是很可悲。

也隻是聯姻的產物。

不過好在,她聯姻的對象,是她的青梅竹馬,是她愛的男人。

至於謝豐奕以後會不會愛她,另當別論。

起碼,現在還是不愛的。她隻能靠威脅和手段捆住一個男人,隻能威脅一個不相幹的女人。

而且,她和桑淩雪還是“朋友”,她幫著桑淩雪對付過自己。也不清楚她知不知道桑淩雪早都跟謝豐奕睡了。

“我可憐?”

談心容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桑枝,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談心容。棠城的名媛千金,我爸爸是集團總裁,名下產業眾多,我們談家可是名門之後,我媽媽是書香門第的千金,身邊人全都是權貴子弟,我敢說,我能在棠城橫著走。”

“可是你呢。你一個寄人籬下的孤女,沒人要的養女,有市儈的家人,像瘋子一樣的弟弟,還有個神經病的媽。天天穿著網上包郵的廉價衣服,我們家的狗穿的都要比你高貴。”

“你說完了嗎?”桑枝抿著唇,手心緩緩收緊。

“沒有!”

談心容輕笑著。

“桑枝,你說我可憐,你才是最可憐的。謝豐奕他不愛我,我一直都知道。所以我從來不在乎他愛不愛我,嫁給他得到他的人也好。我們這樣站在金字塔的上流社會人士,都不在乎什麽愛情。他能愛我當然更好。”

談心容語氣稍微弱了下來,眼底一閃而過的譏諷。

“他不愛我,我也不在乎。因為他是我從小都認定的丈夫,隻要可以嫁給他,我什麽都不在乎。”

桑枝神情淡淡的,她隻是看了一眼談心容,眼底並未有什麽別的情緒。

“可是,桑枝。你不一樣,你比我可憐。你一無所有。而且,你真的以為謝豐奕他愛你嗎?如果他愛你,就不會這麽多年從來都不帶你進我們的圈子,不會再我們聚會提到你的時候隻是說跟你玩玩而已。”

“他不愛你,桑枝,你當過他吧,別糾纏了。”

桑枝神情依然冷漠疏離。

似乎談心容的話根本影響不了她。

“因為我一直知道,我才是謝伯母承認的兒媳婦,所以我才會放任謝豐奕玩女人,你們都隻是他上不了台麵的情人罷了。”

談心容咬緊牙關,死死看向桑枝。

所以她才會放心謝豐奕出國留學。她知道謝豐奕風流愛玩。

可是,直到眼前這個女人的出現,打亂了她的所有計劃和規劃。

謝豐奕,居然真的動心了,還想為她,守身如玉。

真可笑。

她以為,除了傅織曉,不會再有第二個人,能讓謝豐奕奮不顧身。

直到她找的私家偵探發給她謝豐奕跟桑枝相處的照片,看到謝豐奕看向桑枝時眼裏的纏綿情意。

她真的害怕了。

可能連謝豐奕自己都不知道。

他心裏念念不忘,愛而不得的“白月光”早就被桑枝取代了。哪怕謝豐奕麵對她的質問時,依然嘴硬。

“他愛不愛我,我比你清楚。不需要談小姐告訴我。”

桑枝冷聲說著。

“他不愛我,那談小姐怕什麽呢?何苦跟我說這些羞辱我?他不愛我,那談小姐何苦怕我糾纏。”

桑枝淺笑著,不為所動。

談心容卻覺得這笑愈發刺眼,恨不得撕爛麵前的女人,可良好的家教還是讓她忍住了。

談心容深吸一口氣,緊緊攥著手心,臉色難看至極,指尖陷入肉裏也不覺得疼痛。

“談小姐,我還有事,恕不奉陪。”

桑枝看著她,譏笑著,隨即轉身離開。

隻是剛走出沒幾步,就又聽到身後女人尖銳的聲音。

“桑枝,你隻是一個替身。”

“不管是你這張臉,還是你的名字。對他來說,你都是可悲又可憐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