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我就是在威脅你
咚咚咚!”
敲門聲越來越重。
“……我去開門。”
不等桑枝開口,謝豐奕像個男主人一樣起身大步往門口走去。
桑枝無奈捏了捏眉心,也跟著走了過去。
謝豐奕打開門,視線往下移,落在穿著黃色海綿寶寶衛衣的卓子樾身上,眉心微蹙。
“你怎麽來了?不是說不讓你打擾我跟我寶貝嗎?”
謝豐奕微微挑眉,伸手捏了捏卓子樾的臉。
卓子樾長得太像他爸了,他恨不得天天欺負這小家夥,以此報那些年卓逸憬給他帶來的身心痛苦。
“我也是來跟枝枝過二人世界的,哼。”
卓子樾朝他做了個鬼臉,順著門縫就鑽了進去。
謝豐奕翻了個白眼,無奈轉身,“喂,小鬼。”
“枝枝,我來啦。”
卓子樾迅速跑到桑枝身邊,小小的一團緊緊抱住她的腿。
桑枝愣了愣,伸手揉了揉小家夥的腦袋。
“子樾?你怎麽來了?你……自己嗎?”
桑枝往門口看了看,謝豐奕已經關上門了,並沒有別人。
卓子樾怎麽找來這裏的?他怎麽知道她家的?
桑枝擰著眉。
“枝枝,我好想你啊。”
卓子樾笑嘻嘻的說著,然後鬆開桑枝,一點兒也不見外的坐在沙發上,他看著桌上豐盛的飯菜麵露喜色。
“枝枝,你還沒吃飯嗎?我也沒吃呢,我快餓死了。”
卓子樾咧著嘴笑笑。
桑枝唇角微揚,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我也沒吃呢,我去給你拿筷子。”
謝豐奕抱著手臂,居高臨下的睨著小家夥,嗤笑一聲,“小鬼,你是把這裏當成自己家了?”
“姐夫,你為什麽在這裏啊?你不去陪我心容姐姐,你在這裏做什麽啊?”卓子樾也學他抱著手臂,輕哼一聲,一副欠扁的模樣。
謝豐奕看著麵前神似卓逸憬的小鬼頭,心裏恨得牙癢癢。
“這是我寶貝的家,就是我家。”
謝豐奕聽到卓子樾對他的稱呼,臉色一變,惡狠狠的瞪著他,繼續開口,“小鬼,別叫我姐夫。叫我叫叔叔,知道不!”
“切,我知道了,姐夫。”
卓子樾冷哼一聲,朝他翻了個白眼,模樣極其滑稽可愛。
桑枝從廚房裏又找了幹淨的碗筷放在卓子樾麵前。
“子樾,你平時都是自己吃飯,還是你家人喂你啊?”
桑枝看了他一眼,低聲詢問著。
舅媽家的妞妞比子樾還要大點,經常讓別人喂飯給她。
“他都快五歲了!還喂飯,你想啥呢。卓逸憬跟他這麽大的時候都得自己想辦法做飯了。”
謝豐奕撇了撇唇,挑眉看著他。
“誰還不是個寶寶了!枝枝,平時都是我爸爸喂我吃飯的。你能不能喂喂我?”
卓子樾伸手勾勾她的小手指,可憐巴巴的看著她。
在枝枝這裏,他已經努力美化了爸爸太多形象了。
爸爸從來不給他喂飯,還不讓傭人給他喂飯,就算是自己拿手抓著吃都不給他喂。
“你這小鬼,過來我這,你謝叔叔親自給你喂飯,別煩我家寶寶了。”謝豐奕伸腿輕輕踢了踢卓子樾的腳。
隻聽卓子樾突然大叫一聲,“姐夫你別踩我腳了,好痛啊,枝枝。”
謝豐奕黑著臉看向他,“你胡說八道什麽呢!”
桑枝抬眼看向謝豐奕,聲音冷淡,“謝先生,你可以離開了嗎?能回你自己家嗎?能去找你未婚妻嗎?我這裏廟小,供不了你這尊大佛。”
“姐夫,你趕緊走吧,枝枝都不歡迎你。”卓子樾笑嘻嘻的開口,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枝枝,我現在還發著燒呢。我身上酒氣還在,頭昏眼花的,開不了車。先吃飯先吃飯,我不說話了。”
謝豐奕討好的看向桑枝,伸手想去攬她的肩膀,卻被她躲開了。
桑枝看都懶得看他,緊挨著小家夥,低聲詢問著他,“子樾,你要吃哪個?”
卓子樾指了指桌上的菜,“這個,那個……還有那個肉。”
“枝枝,男子漢都是自己吃飯的,不用你喂我。我可以自己來的。”
卓子樾小聲說著。
桑枝點點頭,揉了揉他的腦袋,他頭發又短又軟,摸起來手心癢癢的。
謝豐奕看著對麵的低眉溫婉的女人,她身邊的小男孩滿臉笑意的吃著飯,一會兒逗一下女人。
這幅景象,莫不靜好,實在溫馨。
謝豐奕眯了眯眼眸,幽深暗沉的眼底帶著一抹笑意。
等他拿到謝家實權,解除婚約後,和桑枝結婚,然後他們也生一個像卓子樾這麽漂亮可愛的兒子,不,多生幾個,有兒有女。
謝豐奕勾唇,眼底笑意更濃。
桑枝感受到來自謝豐奕炙熱的目光,下意識的蹙了蹙眉尖。
吃飯吃到一半,謝豐奕的手機響了,而且一直在響。
謝豐奕低頭看了一眼屏幕上閃爍的名字,眉心擰緊,他瞥著一旁跟卓子樾說話的桑枝,不動聲色的關掉電話。
過了一會兒,桑枝的手機響了起來。
謝豐奕抬眼朝她看過去。
桑枝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陌生號碼。
她摁下接通鍵,將手機放在耳邊。
“喂,你好,哪位?”
“謝豐奕呢,你讓他接電話!桑枝,我們已經訂婚了,你還敢不要臉的勾引他!”
電話那頭劈頭蓋臉的指責讓桑枝臉色有些難看,不等她開口,手機就被謝豐奕奪了過去。
桑枝蹙著眉,冷眼看著他。
謝豐奕瞥了她一眼,拿起她的手機往角落裏走去。
“談心容你有病吧,你他媽的天天監視我有意思嗎?”
謝豐奕擰著眉,臉色難看,他壓低聲音,忍下心裏的怒火。
“我有病?你才有病吧!我們已經訂婚了,我說過,你如果再敢見她,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伯母現在邀請我去你家,她還不知道你又去找那個賤人了吧?你如果不立刻回來跟我一起去你家,我就告訴伯母,讓伯母親自去找那個賤人。”
謝豐奕聽著女人暴跳如雷的威脅,臉色愈發難看,他攥緊手心,低咒一聲,咬牙切齒道,“你威脅我?”
“對。我就是在威脅你。”
電話那頭的女人笑意更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