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身上貼著我的標簽沒人敢碰你

他給過了?他給了多少?”

桑枝手心緩緩收緊。

“不是錢。一套房子。我常年在國外,之前的房子賣給別人了,還沒有地方住,我最近沒有去國外的打算,可能長住一段時間,他以你的名義給了我一套他名下的房產。”

周正淡淡開口,打量了一眼桑枝。

桑枝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本來……她想著周正這樣的專家,手術費人情費再貴也就不過百八十萬解決了。

可是,卓逸憬名下的房產,不會很便宜。少說幾百萬,多則千萬……還以她的名義。

卓逸憬這分明是哄抬物價!

桑枝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攥著請柬的手緊了緊。

難怪卓逸憬說什麽……十次也還不清了。

桑筠的事情,舅舅的事情,現在又給了周正一套房子。

她實在不明白。

卓逸憬真的隻是想跟她睡覺?可他什麽樣的女人沒見過呢?

桑枝抿著唇,眼底情緒難明。

“好吧,周醫生,我知道了。我先走了,再見。”

周正看了一眼女孩嬌小的背影,眯了眯眼眸,神情淡然。

……

桑枝回到病房的時候,聽到護士說舅舅醒了,連忙跑了進去。

**的男人半睜著眼,虛弱的看向她。

“舅舅。”

桑枝走上前,坐在床邊,雙眼泛紅。

“舅舅,你終於醒了。”

男人有氣無力的動了動唇,隔著氧氣罩,桑枝也聽不清他的呢喃。

桑枝以為他腿疼,連忙喊了醫生過來,剛想離開,手就被男人緊緊攥著。

桑枝見男人眼角泛著淚光,隻是盯著她看,傾身上前。

“舅舅,你怎麽了?是又哪裏不舒服嗎?”

男人搖了搖頭,隻是拉著她的手,靜靜地看著她。

桑枝垂下眼瞼,雙手捧著他的手,不停的安撫著男人。很快,男人又昏迷過去了。

周卉和幾個醫生過來看了看,告訴桑枝人已經醒了,就沒什麽大礙了,接下來隻需要靜養。

桑枝又給在老家的蘇秀青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舅舅已經醒了,蘇秀青說周末帶著妞妞過來,這幾天就要麻煩她了。

桑枝在病房待了許久,中途舅舅醒了好幾次,也終於能跟她說上話了,直到第二天早上桑筠請的護工趕來,桑枝囑咐了一些事情,她才離開。

她趁銀行下班之前,把謝豐奕的二十萬塊錢給他匯了過去,然後又去菜市場趕回家。

鄰居打電話說她家門口坐著一個男人,等了她一晚上了。

桑枝在樓下看到一輛黑色寶馬車,熟悉的車牌號讓她眉心緊蹙。

她猶豫著上了樓,還沒到家門口,就聞到了樓道裏濃重的煙味兒和酒味兒。

桑枝抿著唇,緩緩放慢腳步,果不其然看到自己家和鄰居家樓道中間的地上坐著一個男人,腳邊還放著拐杖,邊上散落了幾個空酒瓶還有幾根煙頭。

“枝枝,你終於回來了。我等你很久了。”

謝豐奕看了她一眼,唇角泛起一抹笑,桃花眼微微眯起,靜靜地看著她,聲音清冷似玉。

他看起來有些狼狽,胡子拉碴,身上的襯衫鬆鬆垮垮的,西裝搭在肩上。

桑枝抿著唇,沒有應聲,隻是拿著鑰匙去開門。

“枝枝,你跟誰好上了?那個男人是誰?”

謝豐奕仰著臉,抬眼打量著她,醉眼迷離,雙頰微紅,笑意淺淺,眼底卻盡是寒光。

“枝枝。我告訴你。我是認真的,我沒同意分手,你就還是我謝豐奕的女人。”

桑枝蹙禁眉心,一臉嫌惡的看著他,“不需要你同意,我們已經沒關係了。謝先生,你還是趕緊離開吧。”

桑枝冷冷的開口。

她想到了昨天和周正遇到桑淩雪和韓旭陽的事情。謝豐奕突然過來問她這件事,難免不是因為桑淩雪又“吹了什麽枕邊風”。

想必桑淩雪又說了她跟周正什麽事情。

桑枝心中冷笑,她抿著唇,臉色愈發難看,掏出鑰匙打開門,剛準備關上門,謝豐奕突然起身,長腿擠了進來,大掌扳著門邊,阻止她關門。

“……”

桑枝冷眼看著他,臉上盡是惡寒,“鬆手,趕緊滾。”

“枝枝,你是我的女人,你身上貼著我謝豐奕的標簽,誰他媽的不怕死敢碰你,我一定讓他生不如死。所以,在我發現你跟那個男人有什麽之前,最好斷幹淨點。”

謝豐奕低著頭,死死盯著眼前的女人,漆黑如墨的眼底盡是陰鷙狠厲,他咬了咬牙。

“枝枝,在謝家,我是沒有什麽實權,都在我媽手裏。可你別忘了,在別的方麵,我還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如果再被我發現,你跟那個男人有什麽聯係……”

謝豐奕冷笑一聲,唇角微揚,聲音確實極其冷漠。

“我也告訴你,謝豐奕,我們已經分手了,我跟誰好都與你無關。請你趕緊離開,不然我就要報警了。”

桑枝用力去推門,謝豐奕死死攥著門邊,用腿抵著邊緣。

她突然伸腳去踩他,謝豐奕也不在乎,反而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直接拉開門進去了,長腿一勾,“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你幹什麽?趕緊滾,我要報警了。”桑枝咬了咬牙,後退了幾步,死死盯著他。

“我昨天在這裏待了一晚上,好像發燒了。我喝了酒,沒辦法開車走。你這裏還有退燒藥嗎?”

謝豐奕看了她一眼,抬手捏了捏眉心,頎長的身子有些踉蹌,大步走進了客廳,在桑枝冷冽的注視下躺在客廳狹窄的沙發上,蜷縮著長腿,直接閉上眼睛,他個子太高了,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那我幫你聯係代駕。你已經訂婚了,能不能不要再來找我了。我們真的結束了。”

桑枝放下手上的東西,掏出手機想要叫代駕,就聽到他突然說,“別叫代駕,我一會兒就走。”

謝豐奕沒有睜眼,他蜷縮著身子,抱著手臂,渾身都在發抖。

“我隻是想在這裏睡一會兒,我很難受,枝枝,我就待一會兒。”

謝豐奕低聲說著,伸手抓住沙發上的抱枕抱在懷裏,蒼白如紙的嘴唇輕輕抿著,眼角泛紅,麵色淒楚,淩亂的胡茬讓他更顯頹廢和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