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馬剛彪來了,讓他見血

“胡-玉-珠。”

沈蘭若死死地盯著她,幾次遇到這個賤人,天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壓住了來自心底的那股滔天的仇恨!

前世,就是這個賤人,親手將毒藥灌進了她的嘴裏,害死了她,還有她腹中正在掙紮著,想要出生在這個世界上的孩子。

“你別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男未婚女未嫁,太子殿下英明神武,我就算是喜歡上他了,又怎麽樣?”

她承認了。

胡玉珠倒是愣了,她原來不是隻喜歡周靖克一個人嗎,她同情的眼神看向周靖克。

周靖克臉色已經黑了:“你,真是不知羞恥。”

沈蘭若一聽,倒是笑了:“我不知羞恥?好,你就當我是這樣的人,從今往後,還請三皇子殿下離我遠一點,省的有人說我腳踩兩條船,也壞了你名聲。”

今日眼看著可以問太子殿下對她的心意了,等她得到了太子殿下的感情,一定會盡自己所能,扶持他登基做上皇帝。

她要讓周靖克永遠得不到她,胡玉珠永遠跪拜在她這個皇後的腳下,再把胡家抄家滅族了,把她也折磨的生不如死。

可是,就是這樣兩個人,壞她好事。

沈蘭若走了。

胡玉珠倒是一臉擔心起來,對周靖克說道:“殿下,你是不是和蘭若姐姐有什麽誤會啊,所以,她才會故意靠近太子殿下,想要引起你的妒忌?”

周靖克一愣,隨即去追上沈蘭若的身影。

胡玉珠臉上的笑容,頓時就沒了,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甲:“都是一群蠢貨,什麽男女之間的感情,有什麽比得過權力更重要?”

沒了權利,都是死,死人還講感情?

真可笑。

沈蘭若這是府裏頭沒了那個能蹦躂的何妙菱,所以才有心思在外頭勾搭太子爺。

何妙菱還不知道沈蘭若在京城又做了什麽事。

……

今日,小河村忽然就來了一隊騎著馬的官兵。

村人都畏懼得慌,好些人紛紛躲避,年輕姑娘們更是嚇得往親人們背後躲。

實在是來人太過凶煞,尤其是領頭的那個。

馬剛彪到了小河村,便抓了一個村人喝問:“那女神醫在哪兒?”

村人嚇得打顫:“就,就在那棵大槐樹下邊。”

馬剛彪一夥,就像是進了村的土匪。

趙莊頭也有些心慌,但是想起自家什麽身份,這才挺了挺胸膛,都說宰相門前七品官。

他是永興侯府的下人,怕他什麽。

他急忙帶了人去槐樹下頭,到底是侯府的表小姐,可千萬不能被這樣的粗人給欺負了。

何妙菱這會兒正在給鄰村的一個婦人看病,嫁人五年都沒有生下孩子,她婆婆帶她來的,想看她是不是有問題。

“要是有問題,就是她老劉家嫁給了一個有問題的女兒,想害我們王家的斷子絕孫的,這樣的媳婦我們可不要,得叫她趁早滾。”

“你這些年吃的飯,也得給我吐出來,叫你娘家拿銀子賠。”

小媳婦看著柔弱,忍不住眼淚汪汪,卻不敢說話,隻乞求地看著何妙菱:“何小姐,求求你,一定要治好我的病,到時候你叫我怎麽樣都可以。”

何妙菱詳細問她月事情況,馬剛彪就來了,一夥官兵,當即把還排隊的幾個全推到了一邊去,就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

那惡婆婆和小媳婦嚇得往一邊躲。

“你就是那個女神醫?”

馬剛彪走到桌前,砰的一拍桌子,粗聲問道。

何妙菱身體下意識一抖,這樣粗狂又囂張的嗓音,是那樣的熟悉。

她抬起頭來,來人的眼神,看她一瞬間滿是驚豔,隨即,就是男人看女人的那種垂涎三尺的黏糊糊的眼神。

“原來,還是一個美人兒。”

何妙菱幾乎第一時間,一股厭惡與懼怕,從骨子裏爬了出來,無他,隻因為這個人。

就是前世,一刀殺了何妙菱的凶手:馬剛彪。

“你在調戲我?”

她一反平時的風淡雲輕,神情冰冷下來。

占據何妙菱的身體,接著承擔她本身恩惠的同時,她也發誓,要對踐踏過她的人,報仇的報仇。

馬剛彪,這是自己送上門來的。

馬剛彪哈哈大笑起來,故意調戲她:“要是姑娘喜歡,大不了,我抬你做我第九房小妾。”

身邊那些兵卒們也跟著哈哈大笑,一個個都像是披著官兵衣裳的土匪。

隻聽他話音未落,何妙菱突然出手,也不知道,她身上什麽時候藏著一把匕首,猛地就在馬剛彪胸口狠狠劃了一道,鮮血一瞬間滲透他灰色的衣襟。

在場有的人還在笑,但是,也有的人看清楚了,何妙菱做了什麽事,都傻了。

趙莊頭就是其中一個看見的人,已經自己眼花了,但是馬剛彪胸前正不停滲出來的血,可是真的。

……

馬剛彪也是愣一愣,才回過神來的:“你,你敢殺我?”

“你是個什麽東西,也敢對我動手動腳?”何妙菱陰冷地用匕首指著他,上邊還沾著他的血:“我,可是永興侯府的表小姐,清清白白的何家的大小姐,你敢對我動手,我就敢叫你見血。”

馬剛彪萬萬想不到,看起來身材纖瘦,他一把都能摔斷腰的嬌小姐,竟然,突然就對他動刀子。

“我殺了你!”

他暴怒,顧不得胸口劇痛,抽出大刀,就作勢向何妙菱砍去。

他當然知道她是侯府的表小姐,他還知道,她就是一個侯府嫌棄的要死,在宮裏闖了大禍,所以才扔出來不管的一個表小姐。

殺了她不行,就嚇死她。

趙莊頭一個暈眩,無力地伸出雙手:“饒,饒命……”

一旁秀菊已經尖叫一聲,撲到何妙菱身上來,想替她擋住,她女兒小雀看到危險,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沒事。”

村裏人全都嚇壞了。

“我的天啊,要殺人了。”

“快來人救命啊,快去找趙公子。”

隻當眾人覺得何妙菱危險的時候,突然聽見哐當一聲,馬剛彪舉起來的大刀,卻掉在地上。

馬剛彪自己也晃了一晃,險些跌倒在地上:“你,你,你匕首上有毒。”

何妙菱不承認:“你馬剛彪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我怎麽能殺你了,所以,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剛才那一下子,我隻是自衛。”

按著夏國律法,女人被男人欺壓的時候,反擊中,誤傷對方,就是死,不追究女子責任,因為導致男人自己死的原因,來源於他自己的惡意,算是惡有惡報。

但是馬剛彪的身份特殊,他是官,再者,殺人也不能殺在眾目睽睽之下,誰聽說過當大夫的,是殺過人的。

這有損自己治病救人的好形象。

馬剛彪大吃一驚:“你知道我是誰?”

他開始懷疑這是一個陷阱。

“不就是三皇子他親舅養的一條狗?啊,不,叫手下。”何妙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