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好久不見
傅寧澤半靠在病**,低垂眉眼,讓人望而生畏。時間仿佛停滯,他任由自己的思緒翻飛。
傅寧澤涼涼的目光落在手中的照片上,他屈起手指似乎是在無意識敲擊著照片上的人。
修長狠戾的手指,一下下敲在照片中男主人公的腦袋上。
幽深湛黑的眼眸深不見底,傅寧澤在心中將周煜厲的名字咀嚼了一遍。
空氣中涼意滋生,這一世和上一世最大的不同就是薑南身邊出現了周煜厲的身影。
傅寧澤沉了眸子,他的老對手總是以別出心裁的方式給他驚喜。
“傅總。”傅五盯著傅寧澤隱晦的麵孔:“我們的人說薑小姐,進醫院了,要去看一看嗎?”
傅寧澤昏迷前,傅五對於他是尊敬大於畏懼,不知為何醒來後的傅總讓傅五心中的恐懼隱隱約約占了上風。
傅總好像變得比之前更不動聲色,更具有上位者的氣勢了。
聽到有關薑南的事情,傅寧澤心中泛起波動,不管這一世出了什麽差錯,他始終相信,最後薑南還是屬於他的。
上一世他們兩個恩愛一輩子,早已經視彼此為生命,他不能沒有薑南,薑南也不能沒有他。
寂靜的病房響起腳步聲,傅五在抬頭,傅寧澤已經走出了病房門。
腹部的疼痛消耗了薑南太多的精神了,醫生給她打了止痛針後,薑南就躺在病**睡著了。
周煜厲靜靜地看著閉目睡覺的感覺,心中的感覺很奇妙,這是第一次在醫院,他不再是以患者的身份陪伴在其他人身邊。
病房響起轉動門把手的聲音,透過病房的窗戶看到來人,周煜厲煩躁地輕嘖了一聲。
他邁著自己修長的腿,走了過去,將門口兩個不速之客,堵在門外。
他特意壓低聲音說話,似乎是怕吵醒了薑南。
傅寧澤看著走過來的周煜厲:“好久不見。”
一語雙關,夾槍帶棍。
周煜厲淡淡道:“薑南的腎是怎麽回事?”
薑南說得含糊,他隻能從旁人口中打聽,她對他總是一半真話,一半假話。
傅寧澤臉色微微一變:“和你有什麽關係。”
他的話聽起來蠻橫極了:“薑南是我的未婚妻,我現在要將她帶回去。”
說著傅寧澤就想推開門走進去,周煜厲伸手按住傅寧澤的手,語氣冷漠:“她說,她和你已經沒有關係了。”
傅寧澤冷笑道:“薑南和我什麽關係,我不想從你一個外人口中聽到,我要聽薑南親自說。”
如果不是顧忌著自己霸總身份在外麵的臉麵,傅寧澤很想揪住周煜厲的頭,狠狠地咒罵他,不要臉的小三,知道我和薑南什麽關係嗎?你哪裏來的資格在這裏堵門,你就是一個外人,我和薑南才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周煜厲聲音略微低沉:“我是薑南的朋友,她住院上麵監護人簽字寫的是我的名字,作為薑南的監護人,我理所應當替薑南挑除一些不配來看他的人。”
傅寧澤忽然厭惡起周煜厲身上的味道,他身上有和薑南病房一樣的味道,消毒水中雜糅著薑南身上特有的香氣。
傅寧澤的呼吸變得異常緩慢,他似乎是在分辨,周煜厲身上究竟沾惹了多少薑南的味道。
他皺著眉,眸色變深:“讓開。”
先禮後兵,禮行不通,他隻好後兵,不管周煜厲在R國有多麽厲害,這裏是北城,是他隻手遮天的地方。
周煜厲堵著門口,他眼神輕蔑,態度是絲毫不讓,作為周家家主,他來北城又怎麽會是自己一個人孤身前來,數十位保鏢一直都在暗處守護他。
傅寧澤唇角露出意思冷笑:“周煜厲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和薑南兩情相悅,你橫插一刀,是想當第三者嗎?”
周煜厲抬頭,笑得雲淡風輕:“所有一切等薑南醒過來再說。”
周煜厲:“她剛剛睡下,你現在就要將她吵醒嗎?”
蛇打七寸,周煜厲成功捏住了傅寧澤的命脈。
傅寧澤臉色難看:“我要進去守著薑南。”
周煜厲冷哼一聲:“不要吵到她。”
傅寧澤煩死了周煜厲的語氣,他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怎麽一副把自己當正宮的語氣,他和薑南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傅寧澤捏緊了自己的手,到底是沒有再說什麽,坐了進去。
他搶先一步坐在了薑南病床旁邊的椅子上,周煜厲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拿著一本書,去了陽台。
傅寧澤冷笑:“沒有看出來你還是一個書呆子。”
周煜厲眯著眼睛看了傅寧澤一眼,為什麽他從傅寧澤身上看出了一絲傻氣。
病房裏麵的時間緩慢流動,傅寧澤希望薑南可以早點醒過來,他好帶著她離開這裏。
手機鈴聲響個不停,傅寧澤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後,拿著電話,輕手輕腳地去外麵接通了電話。
“寧澤,你和書晚怎麽了?書晚給我打了電話一直在哭。”蘇柔關切道。
傅寧澤態度冷淡:“媽如果你找我隻是這件事情,我就先掛電話了,我還有事情處理。”
“你別掛,你先和我說清楚,你和書晚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情?”
“我聽完書晚的話,氣的血壓都升高了三倍,你真的要和薑南結婚嗎?”
“我們傅家,名門望族,真的要娶一個司機的女兒嗎?”
“不管你爺爺同不同意,我都不同意。”
“......”
這些話傅寧澤上輩子聽過太多了,蘇柔一生如意,門楣觀念更是刻在了她的骨子裏,上一世直到薑南生了第三個孩子後,她們婆媳的關係才緩和。
安撫完蘇柔激動的情緒,傅寧澤剛剛來到病房門口,就聽到了薑南得意揚揚的聲音。
“周周我好餓,我好痛,我想吃東西,你喂我。”
傅寧澤呼吸一滯,他懷疑是不是自己挺不錯了。
薑南:“我原本都睡著了,結果被餓醒了,周周你快喂我吃東西。”
周煜厲坐在陽台,隨意地翻了一下書:“你隻是傷到了腹部,沒有傷到手,自己吃東西還是可以的。”
薑南小聲喊痛:“好痛啊,周周,你離我那麽遠你說什麽,我根本就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