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太子你扮女人

明明腦子還暈乎著,呼吸卻重了。

夏侯玉靠了一聲,手比腦子快,先招呼出去了。

“景湛你這個惡心鬼!”

夏侯玉這一刻是慌了,她很會看腹肌,嘴巴還很會開車,但那都是紙上談兵,第一次近距離這樣接觸的鬼情況。

要不是眼睛眼前一片漆黑,她能直接一腳將景湛那處給踹熄火。

景湛還不知道,夜盲症救了他一命,免了他差點被人踹斷子絕孫的災禍。

不過,此刻的景湛也沒好到哪裏去,他當然能感覺到身上的異常和燥熱,此刻也是後悔不迭,早知道就不賭氣喝了。

等聽到夏侯玉的聲音,整個人更是不好了。

不是女子嗎?怎麽會是夏侯玉?

想到自己的狀態,他整個人都崩潰了。

他震驚著瘋狂掙紮,然後咚的一聲撞上了門檻,直接給自己撞暈了過去。

黑暗中,那一聲咚非常明顯,本來心還怦怦跳著,驚怒交加還有些無措的夏侯玉頓了一下:“景湛,你沒事吧?”

沒有動靜,沒有聲音,也沒有動。

夏侯玉冷靜了一下,想景湛都被捆起來了,可能不是伏擊她想做什麽,也可能不是騙她。

她想了想剛要摸索著先退出去,等找到光查看景湛,就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她什麽也看不清,對方卻將她看得一清二楚。

“殿下。”

是程劍霄。

夏侯玉是夜盲症,程劍霄就有一雙貓一樣的眼睛,夜裏出行都少用燈盞。

“殿下,我去找你,結果撲了空,你……”

他正想問夏侯玉看到景湛沒,靠近了就看到裏麵淒淒慘慘,好像慘遭了一場**的景湛。

他話頓時頓了頓,看著景湛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說,該怎麽問。

“怎麽了?”夏侯玉緊張戒備問道。

程劍霄看夏侯玉的樣子才想起來他夜裏總看不清東西,忙去將燈點燃。

夏侯玉終於再一次看到了景湛的樣子。

片刻前在宴會上矜貴孤傲的冷酷帥哥,此刻整個大變樣,衣服皺巴巴,頭發散了,最重要的是還有兩管鼻血。

好生淒慘。

夏侯玉難得有些心虛。

程劍霄沉吟了片刻:“景湛那天偷聽我們對話,認定殿下有問題,我怕他出去亂說,就給他綁起來了,將人藏到這裏後,我去找殿下,想商議怎麽解決這件事。”

“沒想到殿下先來了這裏,你為什麽打他?他嘲諷你了?”

夏侯玉:“……”

一個程劍霄覺得她不行,已經夠她受了,現在又加一個立場不明的景湛。

她瘋了算了。

她表情頓時一言難盡,程劍霄理解錯了,以為景湛真嘲諷他了:

“殿下打得好,就該這麽打,這次打得流鼻血,下次打他個七竅流血。”

頭發,好像是剛才她不小心抓的,但鼻血…是她打的嗎?夏侯玉也不確定:“也許是自己出來的呢。”

想起剛才感受到的,夏侯玉咬牙補充:“他在宴會上喝了鹿血。”

“竟然是被他喝了!”程劍霄鄙夷又嫌棄:“又沒媳婦,喝什麽鹿血。”

需要鹿血的殿下,偏被這廝搶了。

程劍霄沒忍住踢了一腳景湛。

夏侯玉點頭,可不是。

下一瞬,她分了一絲神,說來這件事還有些奇怪,景皇後不是最寵景湛,景湛早到說親的年紀了,也不知為什麽,不給他張羅親事。

按照景皇後偏心的慣例,許配給太子的應該也是景湛挑剩下的女子,將最好的女孩子給景湛後,才能輪得到太子。

正好景湛年紀也比太子大,國舅爺家唯一的嫡子,更是如日中天,景湛外貌也出色,是許多人看好的好女婿。

可奇怪的是,不管多少有意的,景家都沒有結親的意思。

好像景皇後這裏也有人探過口風,隻是沒回應。

景湛的婚事就好像不存在一般。

景湛剛才都那樣衝動,身體也沒問題,就算謀算著讓景湛和太子配一起,也不影響娶妻才對。

這麽說,夏侯玉就想起景皇後之前還罵她賤人,說她肖想表哥什麽的。

景皇後不喜歡這個女兒,好像讓景湛強太子也不太樂意呢。

真是奇了怪了。

夏侯玉一瞬間腦子裏閃過諸多念頭,而暈過去的景湛也被程劍霄踢醒了。

想到被打暈前聽到的夏侯玉的聲音,和他當時的處境,景湛深惡痛絕。

因為太氣憤,直接將嘴裏塞著的手帕都給吐出來了。

“夏侯玉,放開我!”

“老實點。”程劍霄威脅。

“又是你們兩個!”聽到程劍霄的聲音,景湛想起自己被打暈,更是氣得厲害。

他發現,隻要插入他們之間的事,他就倒黴透頂。

氣死了。

丟臉死了。

他憤怒罵道:“夏侯玉,喝不到鹿血,你就故意裝女人,讓我出醜,你太惡心了!”

程劍霄奇怪看向夏侯玉,裝女人?

夏侯玉也實在是很冤,天氣熱,就晚飯前消食,她也很想甩掉內衣子孫袋,但她還是穿上了。

她最怕的就是露餡,怎麽可能裝女人。

“誰裝女人了?你胡說八道什麽?”

“不裝女人你把自己弄那麽香,還故意蒙住我眼睛,用手帕逗我?”

“明知我喝了鹿血,還故意來這一出,不就是想看我出醜鬧笑話。”

“我告訴你,你別想動我,不然我死也不會放過你,就算你用宮女來算計我,本少爺享用一個宮女也沒錯,你威脅不到我!”

他語氣挺囂張,可惜配上鼻血,效果就有些滑稽。

夏侯玉:“……你有病,我哪裏將自己弄香,我更沒用手帕逗你,我隻是用手在你麵前揮了揮,看你是不是玩什麽陰謀好嗎?”

程劍霄也補充:“你的眼睛是我蒙上的,嘴巴也是我堵的。”

他都想殺人滅口了,最後理智讓他清醒,隻蒙住眼堵住嘴。

“至於香,你怕是喝了鹿血,滿腦子都是女人,所以聞到什麽都覺得是女人,是挑逗你吧?”

景湛:“……我不是!”

那冷香根本不是他熟知的任何香,更不是太子用的,他沒弄錯,就是太子故意假裝的。

可恨他現在沒有證據。

景湛冷聲道:“你們放開我,我若再不回去,景皇後知道,你們就完蛋了。”

他身體燥熱依舊,怕是還會出醜,必須得趕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