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三夫四侍誌向很遠大呀

夏侯玉定製的暗器終於拿到手了,她順勢當做賠禮。

“這手鐲看著普通,卻有暗器,你轉動一下就會射出銀針,有危險時可以保護你。”

宋月爾聽了心微微一動,可以保護她的暗器,太子是擔心她的安危。

她嘴角剛要露出笑,又忽然頓住,結果手鐲行禮:“多謝。”

夏侯玉感覺更生分了,而且宋月爾心情好像也沒好轉。

夏侯玉就猜是因為稱呼。

“宋月爾,小月爾,別生氣了好不好,孤吃不好飯,你不也吃不好嗎?不值當。”

聽到小月爾這稱呼,宋月爾心情好像終於好轉了,耳朵都紅了,夏侯玉哭笑不得,忍不住叫了一聲‘小耳朵’。

到底是個小姑娘,本來就對暗器手鐲感興趣,禮物有了,稱呼也改了,終於再次露出了笑容。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殿下怎麽忽然叫我小耳朵,我母親哥哥他們都這麽叫我。”

夏侯玉看著甜妹的笑容,本該高興,卻忍不住痛心疾首。

這樣就高興了,她是不是根本不知道,男人的嘴不可信。

夏侯玉直接回道:“那以後孤也這麽叫你。你就當我是你姐妹哥哥。”

宋月爾笑容一頓:“…但你不是哥哥。”

夏侯玉:“一樣的,孤之前就說過你可以將孤當作大哥。”總之不是情哥哥情人。

夏侯玉沉聲道:“作為大哥,想和你說幾句心裏話。”

宋月爾沉默了片刻,忍不住坐直身體,她都要懷疑下一秒太子就要和她結為義兄妹了。

夏侯玉苦口婆心:“男人的嘴不可信,你看孤剛才就什麽鬼話都說得出來。”

宋月爾:“……”

“寧願相信豬能上樹,也別信男人的嘴,更不值得為他們生氣。”

“做女孩子呢,自己開心最重要。”

“男人大部分都不是好東西,你別太將男人放在心上,你將他們放在心上,他們大都卻都沒有心。”

“所謂的粗心,其實就是沒良心,你以為他不懂,其實他都懂,隻是對著你懶得懂而已。”

夏侯玉就差說,你看孤就是,孤什麽都懂,隻是之前都沒說。

宋月爾看著夏侯玉滿臉震驚:“殿下……”

“所以,以後別給他們找借口,原諒他們,他們都是最狡猾的人,千萬不要對他們太上心。”

“他們給你多少回饋,你就做多少,自己開心一點就好,也不用那麽勤快。”

“差不多就行,別太圍繞他,你要以自己為中心,喜歡吃的,你就去研究吃的,平時玩玩,開開心心過。”

夏侯玉不吐不快,決定讓小姑娘認識一下一下男人的險惡。

她年紀還小,往後還有幾十年,可不能太懂事能幹,讓男人習以為常後,絕對不會珍惜。

更不能自己氣出乳腺結節的過一生。

被選為太子妃,宋月爾的命運就注定多舛,等以後離開東宮,未來更是充滿不定性,得活得自我一點,看開一些。

還要看清男人嘴臉,這樣才能過得好一點。

宋月爾木著一張臉:“那我能玩什麽?”

她難道還能三夫四侍的?

夏侯玉一聽有戲,很是高興:“能玩的多了,一會孤叫你打麻將吧,以後帶著她們玩。”

“反正你自己有嫁妝,能吃一輩子,你又有能力,以後就打打麻將逛逛街吃吃好吃的,豈不美哉。”

宋月爾有錢,不靠男人吃飯,而且家裏也有權勢,這是最好的。

宋月爾沒去追問麻將是何物,隻是默默說了一句:“殿下,你也是男人。”

“孤知道,就是因為孤是男人,才懂男人的心,男人不會告訴你們怎麽想的,你聽孤的總沒錯。”

“男人的劣根性,讓他們總會想辦法控製女人,讓女人往他們期望的方向發展,這是不行的。”

“當然,確實也有真心喜歡的,琴瑟和鳴,但那種情況很少。”

“所以千萬別輕易喜歡,更別滿心滿眼都想著愛不愛的,將他當做全世界。”

“在男人的世界裏,就算很喜歡妻子,妻子的感情也隻是占據他人生小小的一部分。”

“不值當,你懂嗎?”

他隻是把你當做十分一,所以就算相愛,你也別將他當成全世界。

宋月爾遲疑點頭。

大概太子是第一個教妻子不要喜歡自己,還想辦法告訴她男人劣根性,教她擺脫男人影響控製的人。

其實類似的話母親也說過,隻是說得非常少,而且淺顯,沒有這麽直白。

因為母親也希望她夫妻美滿,提兩句,還是知道太子喜歡容琉月。

夏侯玉看她點頭,終於說了最後一句話。

“所以,以後你不用太猜測孤的心裏態度,更沒必要為此難過,當孤是搭夥過日子的就行,孤是個沒心的人,你上個三分心就好。”

簡單翻譯就是:別愛我,沒結果。

夏侯玉注定不會回應,又做不到生分不管,那便趁著還沒有感情說清楚,一開始就說清楚。

這才是對宋月爾最好的。

宋月爾聽得噗嗤一笑,笑意卻沒達眼底。

因為她聽得懂太子的意思。

太子這是在拒絕她。

他告訴她,他隻是將她當成妹妹,教給她男人的惡劣性,就是讓她不要抱希望。

之前太子那般矛盾的緣由也找到了,他願意照顧她,卻不喜歡她,保持距離,是怕她上心,喜歡他。

那就如他所願。

宋月爾看著太子:“我知道殿下的意思了。”

她不會輕易動心了。

她會努力將他當成搭夥過的太子。

說實話,不難過是假的,畢竟哪個姑娘沒有憧憬過美滿的夫妻生活。

對太子,從絕望,又到希望忐忑,如今說清楚也好。

夏侯玉看她明白了,鬆了一口氣。

送走夏侯玉後,宋月爾緊繃的肩膀徒然鬆懈,她沒有哭,隻是心裏說不上的堵。

葡萄進來看著宋月爾在把玩夏侯玉的手鐲,還打趣:“太子這是給太子妃賠罪了?”

宋月爾啞著聲音:“往後別再提殿下對我多好了,殿下不喜歡我,我不想再提。”

本來滿心歡喜的葡萄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