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前塵如煙
第四十九章 前塵如煙
對於電視機屏幕上看到木子的事情，消息不脛而走，雨玄很快就知道了這件事，他非常著惱，不知道木子為什麽會這樣，而他更擔心的是自己的女兒。雨玄出於兒女親家的關係，還是將這件事告訴了木傑和雅雲。
木傑十分氣憤，大罵木子不孝，雅雲又氣又傷心，這孩子自小她帶大的，心地一向是十分善良，今天竟然做出這等事來，實在是有悖常理。
二老對於木子的事情，感覺十分愧對雨晨，他們過來給雨玄道歉。
雨玄畢竟是見過世麵曉道理的人。他說：“木子也隻是在屏幕上偶然出現一次，有些事還是沒有弄清楚，等尋到他再做打算吧！”
二老聽雨玄這般說，心下反而更加內疚，隻是也沒有什麽更好的話去安慰了。
雨晨的肚子是越來越大，最後快臨產了。
臘月初八，雨晨在永華、雨玄、木傑、雅雲等的護送下，來到手術室。此時天空又飛起了雪花，天氣變得異常的蕭冷。
雨玄一行目送雨晨進入手術室。雨晨眼神依然是那麽迷惘，這個昔日父親與永華姐的嬌寵兒，今日卻經受老公不在身邊的痛楚，她的憂傷與哀怨，木子又豈能知曉呢？
手術室燈光明亮，雨晨正經受最劇烈的陣痛。醫生加油說：“堅持，堅持！”沒有愛人陪在身邊的雨晨此刻倒變得格外的堅毅，這時她和木子的骨血，是她的心頭肉，一個即將為人母的雨晨，正經受世間最慘烈的苦難！在母親的受難日裏，一個嬰兒將呱呱落地！
“木子，你此刻是否有知，你的孩子即將來到人間！”雨晨的思維在一片空曠的幾乎靜寂的原野上空優遊。她使勁了自己最後的力氣。
“哇啊~哇啊......”
一聲聲清脆動人、催動人心腸的啼聲響徹在婦產科收術室。“是個女兒！”醫生歡快地說。
雨晨看著女兒的小臉，她一下子輕鬆了許多，她的心就在這個小生命身上了，她閃亮的眸子，正對這陌生的世界充滿了無限的向往！
“乖女兒！”雨晨眼淚禁不住刷刷地流下來，“等你稍微大一點，我要帶你一起去尋找你的父親！”她心剛決如鐵，對女兒又溫柔無限。
一個弱柳扶風一般的姑娘成長為一個母親，這是多麽偉大而刻骨銘心的一件事！
雨玄終於看到自己的外孫女，她躲在媽媽旁邊的厚厚的棉襖裏，冬天她並不感到寒冷，這裏有她的媽媽，她的外公，她的爺爺奶奶，唯獨父親木子不在，她時不時地啼哭著，仿佛是她初來人世，沒有看到爸爸，而倍感委屈。
雨玄說：“晨兒，給她娶什麽名字呢？”雨晨的身體顯得還很虛弱，她想起木子在身邊的日子曾與自己一起籌劃孩子的名字。
“你希望我們的孩子是兒子還是女兒？”雨晨躲在木子的懷裏，輕聲低語著。
“當然是女兒，”木子微笑著，“我希望她長得和你一樣美麗！”
“是嗎？”雨晨感覺無比的幸福，“那給咋們的女兒起個名字吧！”
“嗯，對於我和晨兒的結晶，我一定要好好想想，”木子慢慢低頭思索著，他看到雨晨的美麗的星眸正凝視著自己，“對了，我們女兒的名字裏麵要有我們的影子！”
“那就叫木雨揚吧！”雨晨靈機一動。
“木……雨……揚，好！就叫這個名字！”木子看著雨晨，有些興奮地說。
“木子！”雨晨如在夢裏，她聽到父親雨玄又問了：“晨兒，到底取什麽名字呢？”雨晨念起往昔的場景，又流淚了，她說：“就叫木雨揚吧！”
她話音剛落，小雨揚竟然不啼哭了，她用小眼睛看著雨晨，顯得那麽安詳。雪花正從醫院的窗台飄墜著，這個可愛的生命與雪花一樣的神奇。
鐵塔、海明、娟子、季飛均來道賀！
最先知道這個消息的就是娟子，她與雨晨早成為莫逆。
早幾天她發消息過來詢問，便知道了今天的事。下午她帶著海明來看望雨晨。
“雨晨，辛苦吧！”娟子還是那般爽朗，她早將雨晨當成自己的金蘭姐妹。
“還好吧！”雨晨看她兩個進來，精神也感覺清爽許多。
“謝謝你們能來看我！”雨晨感激地說。
“談什麽謝啊，”娟子說，“我們之間就免了這些俗套！”
“是啊，是啊！”海明附和著，“就衝我和木子這交情，以後就別說這些客套話了！”
“啊......啊......”雨晨聽她這麽說，也早就樂了。
“小家夥好可愛哦！”娟子看著小雨揚，喜歡得不得了。
“以後管你叫娟子姨了，還有你海明姨父！”雨晨這時樂起來。這兩位的到來，著實讓雨晨快樂起來，雨玄和永華等見他們談的開心，便也感覺格外高興。
鐵塔和季飛在下午稍晚一點也趕來道賀。現在季飛、海明等早從電子廠辭工出來，也是托木子這層關係，在鐵塔的拳館裏工作，娟子也跟了過來；那季飛和海明本是個喜好武術的人，早年和木子廝混，自然有幾下子。
鐵塔便收了他兩個做門下弟子，一來可以教他二人武藝，二來又可以照顧拳館生意，娟子特別勤快，就負責起拳館幾個人的日常生活起居及雜事管理。
鐵塔當年蒙木子提攜，又得木子名氣的好處，這拳館生意相當火爆，這來，海明、娟子及季飛等又均是知己，所以，幾人湊在一起倒也十分快活。
今天，鐵塔和季飛留在後麵將拳館打理停當，便來看雨晨。雨玄見諸人會齊，便說：“各位，非常感謝今天來看我家女兒和外孫女小雨揚，這樣吧，今天我做東，到外麵去小聚一下吧！”
雨玄向來出手闊氣，朋友聚齊，慶祝是自然的。
他們留永華在醫院照料雨晨母子，便大家一起趕赴附近的一家餐廳。
這是在城東一所粵菜館，名喚小城粵菜。幾人進的雅座，分賓主坐定。
服務員早將菜譜搬上來，雨玄叫上幾個菜名：“雞燴蛇、龍虎鬥、烤乳豬、鹽焗雞。”
服務員填上菜名，又點些其他菜，便去了。
雨玄先開了瓶孔府宴酒，給眾人斟上。那海明便說：“叔父，我最喜歡這粵菜了！”雨玄笑著說：“那請問小兄弟，喜歡這粵菜哪裏的好處呢？”
海明想了想說：“這粵菜風味獨特，做工精細，好處我說不出來，但到口特別爽，我倒是知道的！”
雨玄笑道：“小兄弟說的一點沒錯，這粵菜又叫廣東菜，是中國漢族八大菜係之一，發源於嶺南一帶，起步較晚，但影響卻極其深遠，香港、澳門及國外的很多中菜館，以粵菜居多，它與法國大餐齊名世界。現在粵菜除廣東風味外，還融合京城、蘇浙及西菜風味之長，味取百家，用料廣博，又善於創新，兼有燴、煎、烤，清而不淡、鮮而不俗、嫩而不生、油而不膩，有五滋六味之說！”
海明等人聽了大是佩服，鐵塔便說：“卻不知是哪五滋哪六味！”
雨玄便說：“這五滋者乃是香、鬆、軟、肥、濃！這六味者乃是酸、甜、苦、辣、鹹、鮮！此外這粵菜與時令也是大有關聯。”
眾人有些不解：“這菜便是菜了，如何又跟時令扯上關係？”
雨玄也來勁了：“這粵菜啊，夏秋時節，注重清淡，而至冬春時又崇尚濃鬱，如今日所上菜便依此間道理。”
這時菜已上了，眾人早是聽的口水欲流。“味道果然如叔父所言！”季飛早一筷子夾到一個雞塊，一口嚼在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