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勸誡太子無果返程回京
什麽?
紀安身上的煞星是因為在丞相府裏受了虐待才有的?
那之前紀丞相的痛心疾首的樣子難道是做戲?
瞬間百姓們議論紛紛,他們之所以一直想要顧家交出紀安,也是因為聽信了別人說煞星會危害他們性命,所以才會如此的憤慨。
可現如今小國師當中為紀安煞星言論進行了一番解釋,他們個個臉上露出了些許的羞愧。
人群中的沈初冉沒想到蕭白哥哥居然會這麽偏心紀安,虧她還花了不少的錢慫恿這個謠言,結果卻根本沒有用,反而還被人抓了一個!
該死的!
狠狠咬牙氣地哼了一聲轉頭就走。
這一幕,恰好被一直觀察百姓人群的顧念之看個正著,眼珠一轉,精明的他立馬嘴角一揚猜到慫恿者是誰了。
隻是他並沒有打算立馬揭穿。
百姓們羞愧地默默離開顧家大宅,顧家的下人們隻好滿臉委屈地修繕被撞開的大門。
“多謝小國師出言為安安正名。”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顧瑾一才鬆開了紀北卿的手腕,感激的雙手抱拳。
鬆開的紀北卿麵色也稍微的冷靜了下來,轉頭就跑回了屋子那邊。
“多謝小國師。”其他兩位顧家公子也紛紛抱拳表示謝意。
這次百姓們鬧事導致顧家不少的鋪子都嚴重受損,混亂程度下根本沒有一個主心骨可以幫忙善後,隻能繼續關門歇業。
一日之後,還在江南處理水患的太子洛元墨,沒了皇上朝臣的施壓,徹底展現出了自己原本雷厲風行的才能。
從調查百萬賑災奏折到江南劉知府,短短幾日的時間,就已經查明水患久久未治的緣由。
看著麵前跪在地上求饒的劉知府,洛元墨絲毫沒有半點的憐憫:“若不是本太子親自來此,竟還不知劉知府有這麽大的本事。”
“太子饒命!臣知錯了,臣一定不敢了,求太子千萬不要告訴皇上啊,臣會沒命的啊。”
到這個時候,劉知府心裏想的還是自己的那條命,為了自己苦苦求饒絲毫沒有一個朝廷官員的顏麵。
江南水患是洛元墨頭一次接受的一件大事,他勢必要查出貪汙之人還有哪些,根本不管嚎啕大哭的劉知府,下令下去即日回京。
他是一刻也等不下去了,為了貪汙,多少百姓因為這水患流離失所,餓的餓死的死,作為當朝太子,他恨透了這些貪汙之人!
很快,一切收拾好便準備啟程回京,卻還未等他上馬車,忽然有人跑來遞給了他一封信件。
洛元墨疑惑之餘,抬頭人已不見。
“太子,請上馬車。”
催促的聲音響起,但洛元墨卻覺得有一絲不對勁,當即拆開信件一瞧,是一封邀約,本想置之不理,可落筆之處竟是個‘蕭’字。
幾乎是下一秒,洛元墨立即擺手:“先去趟明月樓。”
明月樓內,客人寥寥無幾,洛元墨讓人在外候著,自己按照信件上所寫的直接上了二樓。
雅間門緊閉,洛元墨輕輕推門而入,隻見裏麵兩人正把酒言歡,好不悠閑自在。
聽到動靜的兩人立即擺手:“太子愣著作甚,來,進來坐。”
“國師你怎麽在這裏?”
蕭祁對太子見到自己的驚訝一點也不意外,隻是淺淺笑了笑:“這位是京城有名商賈顧淵。”
“顧老。”
洛元墨聽說過此人,有著極為敏銳的生意判斷,手段也是極其果斷,處理家事毫不拖泥帶水,似乎還是……那位紀二小姐的外祖父。
“太子客氣了。”和藹的顧淵樂嗬嗬地抿了抿麵前的酒:“太子今日準備回京?”
作為晚輩,洛元墨自然是十分謙和:“是的,回京稟報江南水患一事。”
“太子過於著急了。”
“顧老什麽意思?”聞言,洛元墨有些不解,看向了國師蕭祁。
隻見蕭祁對顧老的話也頗為讚同:“江南水患已有幾月之久,朝廷派了多少官員前來調查此事,可最終不也隻是開倉放糧,朝廷賑災,太子還不明白其中緣由麽?”
“晚輩明白,所以才要回京稟告了父皇,讓父皇好好徹查這些參與貪汙的官員!”年輕氣盛的洛元墨絲毫不覺得自己此舉有任何的問題。
顧淵怎麽也算是在江南土生土長的人,見太子如此為民倒也頗為欣慰,與蕭祁互視了一眼,見對方猶疑後點頭,才緩緩道來。
“此事牽連眾多,要徹查也並非一朝一夕,一旦搬到台麵上,打草驚蛇乃小事,太子也會有危險。”
“顧老的話晚輩明白了,但晚輩絲毫不怕,在京城晚輩處處被打壓沒有說話的權利,晚輩不在意,可這關係江南百姓們,晚輩容忍不了。”
打從骨子裏,洛元墨就一直都是一個一心為民之人,也十分的有主見,不過是被常年打壓才導致了他雖身為太子,卻沒辦過任何事情。
顧淵和蕭祁的臉色越發的為難。
“忍不了也得忍,太子不要太信任你父皇了。”直到片刻,蕭祁這才沒忍住說出了這句話。
眼底的恨意一閃而過。
顧淵見狀立即站到他的麵前擋住了太子與其對視:“太子執意我們也就不勸了,太子慢走。”
“國師……”
“我等就不送了。”
洛元墨還是第一次見國師說出這樣的話,心裏狐疑,卻見國師背對著自己,也隻好轉身離去。
直到人走了,顧淵這才歎了一口氣:“太子年輕氣盛衝動也能理解,你怎也如此衝動,你就不怕傳到他洛司明的耳裏嗎?”
蕭祁低頭咬牙握拳。
這些日子他離開京城後就給自己算了一卦,按照指引來到了從小生長的地方江南,卻在那住了多年的老破房子裏撞見了顧淵,他跪在當年母親掉落的井邊懺悔。
才得知母親被害的真相,也知道了這些年,他和蕭白時常被追殺的那些刺客,來自皇宮。
“他到底為何要追殺我們?”
這話顧淵已經聽了不下幾十遍了,但他也無法為其解答:“正好你與我回京,或許還能查到些什麽。”
已經好多天沒見到安安這寶貝外孫女了,江南這邊產業的事情解決得也差不多了,還好隻是一些小問題,不知道安安如今如何了。
想到此,顧淵的臉上才露出了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