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爬樹窺探到不可思議的一幕
顧瑾一愣了愣:“……”
安安這話的意思,是在說他天天跟在祖父身邊一點商經都沒學到的意思嗎?
緊接著,就見安安讓人拿來的紙和筆:“我們師吏所並不簽賣身契,所有人都按照每月工錢結算給大家,請各位在這寫下你們的名字。”
眾訟師麵露驚訝。
京城大部分的商鋪招攬雜工都需要簽賣身契,隻不過簽的時間長短區別而已。
本已經做好了簽賣身契的準備,卻不想這位少女開口便是不簽賣身契,隻讓寫下名字等。
一眾訟師寫完後,紀安這才朝著顧瑾一揮手:“二哥,你來。”
“……”
“大家都知道,我二哥顧瑾一是這師吏所的司寇,日後大家就是替京城的百姓們解決糾紛,處理冤案,不要讓每一個百姓蒙冤,每日隻需辰時來即可,完成每日司寇安排的事宜後,酉時可回,每月工錢最低二兩銀子,每成功完成一次糾紛冤案,額外給予一百文,若失敗,是沒有多餘的銀兩哦。”
“所以,各位每月的工錢最低都有二兩銀子,但想要賺取更多的銀子,就需要更賣力地為百姓辦事,能拿到多少,全憑你們自己。”
訟師們一個個此時嘴巴長得老大。
二兩銀子??
那可以買近乎一百鬥的米啊!
夠普通家百姓吃兩三月了啊!
這工錢待遇,在整個京城那是相當高了啊,更何況還有額外的銀兩。
幾乎是所有訟師驚訝的同時還不忘暗暗地慶幸他來到了這師吏所!
紀安說完不顧眾人驚訝的神情,而是看向顧瑾一,見他聽得一愣一愣,半天沒有任何動作,不覺出聲:“二哥你愣著幹什麽呢?”
“我?我要做些什麽?”
顧瑾一從來不知道,原來工錢還能這麽算?
不僅能夠激發所有訟師為百姓辦事時的**,還能讓他們更加認真賣力。
祖父……也是這麽把顧家發揚光大的嗎?
紀安輕輕歎了歎口氣:“起草一下各訟師的來師吏所的文書啊。”
她的字跡不得不說,有些醜,從小就沒有父子教習學識,字,能寫,但寫出來卻十分難看,像狗啃過一般,二哥才學好,字也寫得十分好看。
讓二哥來起草這些文書,最合適不過的了。
本以為二哥隻是不善經營商鋪,卻不想,在這一方麵是哪哪都遲鈍。
顧瑾一這才反應過來連連點頭:“好好,我這就去。”
然而所有訟師此時紛紛擺手:“不不不,這文書我們來寫,紀小姐您說,我們照著一字不差的給自己寫這份文書,到時候請紀小姐過目,無誤後給我們按個手印就成!”
這種好事,怎能讓人家親自來弄。
他們這麽多人,讓人司寇大人一份一份地寫,這得寫到啥時候去。
他們來!
否則拿那麽多銀子的工錢,還真是有那麽一點點的心裏過意不去!
半個時辰後,所有的訟師全部自己將自己的文書起草完,並且雙方都按了手印。
從此刻開始,他們都歸師吏所。
忙活完後已經快到申時,按照父親上早朝後再習慣性的去走訪幾家大臣的時間,這會兒子應該快到家了。
為了不讓父親揪著她的錯,紀安立即朝著丞相府回。
依舊是從後院進入。
剛回到偏院,卻見紀北卿一臉笑意的坐在院子當中,手上還把玩著他這幾日在京城閑逛買來的小玩意兒。
耳力靈敏的他聽見輕微的腳步聲便猜測二姐回來了,轉身幾乎是笑臉相迎,拉著她的手就要朝外走去:“走,帶你去看個好玩兒的事。”
“什麽事?”
“你隨我來就是。”
還未等紀安問清楚,忽然,紀北卿拉著她直奔一條她從未走過的小路,小路十分狹窄,若不是他倆身形瘦弱,還當真沒法穿過去。
繞過這條小路後,竟到了一間院子的後門。
後門牆外不遠處種了幾個巨大的槐樹,紀北卿身手敏捷的直接一躍而上,坐穩後對著紀安招手:“上來。”
完全沒有考慮到紀安身手並沒有他一男子那麽敏捷。
抬頭看著高大的槐樹,以及那興致勃勃仿佛見到什麽天大喜事一般的紀北卿。
紀安環顧四周,見牆角下有幾塊破爛的磚頭。
挽起袖子一個一個的搬起磚頭疊了個小小的踩踏物。
提起裙擺,一腳踩上去,瞬間感覺到有些重心不穩。
紀安晃悠的同時立即抓住了麵前的槐樹,抬頭略帶抱怨的說道:“你若沒有什麽好的事情,看我一會兒如何懲治你。”
艱難且滿臉不安的紀安一步一步的爬上樹,好在紀北卿伸手搭了一下。
這才穩穩地落在了一根粗壯的樹枝上。
“看那裏。”
順著紀北卿手指的方向望去,頓時一驚:“這是,紀方蘭的院子?”
她記得,離開丞相府之前,紀方蘭與成裴頂多是互相看上了眼的進展,卻不想眼前的一幕,讓她不得不服那成裴的手段。
兩人在屋子裏透著那半開的小窗戶,正好對著她們所處的位置。
紀安能夠清清楚楚的看清裏麵的一舉一動,雖然偶爾兩人動作變換,再加上那窗戶開的也並不是很大,重要的地方看不見。
但……
兩人纏綿在床榻上親親我我,甚至是一絲不掛的模樣。
她紀安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也不知怎的,腦海裏突然想起了今日半**上身的蕭白,臉色唰的一下,瞬間通紅的像那快要落日的太陽。
“你……你小小年紀不學好,盡學這些汙了眼睛的東西,趕緊給我回去!”羞紅著臉的紀安壓低聲音,學著外祖母的動作,揪著紀北卿的耳朵。
順著槐樹慢慢爬了下去。
幾乎是小跑著的離開。
紀北卿一躍落地,望著二姐焦急離開的背影,以及剛才那羞紅的臉色,眉頭一皺,但又很快鬆展開來。
也是。
二姐還是女孩兒家,見不得這過於刺激的畫麵。
抬眸望了一眼這後牆,冷冷地哼了一聲,聳肩離去。
偏院裏,紀安好不容易安撫好自己那不太對勁的情緒,見紀北卿回來,臉色又開始紅潤了起來:“你,什麽時候發現的。”
“不久,也就一個時辰之前。”
“他們……那樣……不是,那個,這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