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幻境

隨後徐如君感到詫異,這個人是誰,她又怎麽會覺得她熟悉?

“女郎,女郎。”

這一聲聲的不同的呼喚,伴隨著磅礴大雨,徐如君感覺到一絲的詭異。

吱——

突然的緊急刹車,徐如君直接撞在椅子背上,那句怎麽還沒問出口,隻聽見轟隆一聲,小劉轉過頭,燈光下,那張平凡的臉上露著詭異的笑容。

“徐書記……”

“砰!”

頭頂傳來撞擊聲。

徐如君看向窗外,眼睜睜看著那鋪天而來的泥石流,瞳孔收縮,驚恐慌張怒吼道:“小劉!開車!”

“女郎!女郎!”春雨喊叫,拿著帕子擦掉她額頭上的汗水,感到額頭上的溫度越來越高,起身走到門邊。

“來人!快來人啊!”

“喊什麽喊!”牢頭怒斥,沒有走過來看一眼。

春雨驚喜道:“我家女郎生病,麻煩給找個大夫。”

“大夫?你們是在坐牢不是在享樂,你還以為你們是什麽夫人小姐不成!”牢頭譏諷的說著。

春雨憤憤不平的拍著門,“你們難不成要眼睜睜看著她這樣燒死嗎?”

在無人回應她的話。

春雨喊了好幾遍,差點沒把喉嚨喊破,一直沒有人理會她。

她無助的回到徐如君麵前,咬了咬牙道:“不能再這樣。”

春雨想到之前和女郎提過的一件事,她把徐如君拉起來,對著綠柳到:“搭把手,你拿著衣服替我們兩個擋著,我試試這個辦法。”

沒水沒火,也要把女郎的體溫給降下來才行。

綠柳起初還沒反應過來,直到看到她褪去衣服,把徐如君道衣服也給脫了,目瞪口呆道:“春雨姐你這是幹什麽?”

“女郎教的,我也隻是試試看管不管用。”

春雨隻留下小衣,抱著同樣是留著小衣的徐如君。

沒辦法把人捂出汗,那就靠冷來降溫。

隻是春雨並不知曉,這種看過的偏方,並沒有任何的用處,反而會因為忽冷忽熱的變化,讓徐如君的病情更加嚴重。

感覺懷中人在發抖,春雨慌張急了:“女郎!女郎!你醒醒,你醒醒。”

“水……水……”

“你說什麽?”春雨低下頭,附耳到她嘴邊,什麽都沒聽清楚。

二人惶恐不安,郊外的人更是心悸的厲害。

烈日灼心,趴在草地上的人小心翼翼的探頭,唇角幹裂,下意識地舔了舔唇。

咻——

頂頭劃過的東西讓他僵硬住,心髒驟停,屏住呼吸的看著前方的人影。

感覺到有人在靠近,蘇寧灝眼神晦暗的站了起來。

一張漆黑的臉,灰仆仆的短打,看著走來的人,他露出憨憨的笑容。

“貴人,貴人,小的不知道這裏是你的,這就走,這就走。”

他慌張的往外退,神色警惕的看著那人影,總覺得有一絲熟悉。

但想不起來是誰。

看著這個狼狽的青年,顧鴻之覺得不對勁。

“你從那來的!”

蘇寧灝一愣,陪笑道:“從北邊來,我……我家那邊遭了難,這不逃出來了。”

北邊?

顧鴻之神色微變,大步上前質問道:“定安郡?”

蘇寧灝慌張的往後退:“當然不是!我怎麽怎麽可能是定安郡的人,你人認錯了。”

話音落下,他扭頭就跑,仿若身後跟著猛虎。

顧鴻之立即追上去,三兩下追上人,一腳踹在他後背上,直接把人踹趴下。

拎著後頸把人拉起來。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蘇寧灝掙紮著,手打在顧鴻之身上。

顧鴻之把人拽到隊伍間,帶出來的人立即圍上來:“將軍,這人是定安郡的人?”

顧鴻之搖頭:“我不知,給人看看身上有沒有病!必須把人看牢了。”

這人有用,定安郡是什麽樣的,沒人知道,情報傳出來的太慢。

何況,他得知道,定安郡是否真的染病了。

“是。”親兵立即去找大夫。..

正巧,帶出來的人有一個大夫,大夫給看過後道:“他身體虛弱,腰腹上有一道刀傷,暫時沒察覺到身上有什麽病,但是有不少的創傷,感覺是利器所傷。”

顧鴻之點頭,“把人安置在郊外,觀察一段是時間,派人回去告知父親一聲。”

“是。”

顧家家大業大,在京城外自然是有莊子,顧鴻之把人帶到哪裏去,讓人安排一間空房間,由親兵看守。

把人安置好,顧鴻之並沒有第一時間審訊,而是帶人折返回剛才的位置。

進入房間的蘇寧灝沒有在掙紮,尋了個地方坐下,時不時看向桌上的茶壺。

喉嚨滾動,硬生生挪開視線。

他很渴,哪怕是被顧鴻之關在這裏,他也不是安全。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陷阱,更不知道顧鴻之是不是那邊的人。

他得想辦法進京,進京後見到長公主,一切都安全了。

隻希望……

眼前浮起一張驚慌的臉,蘇寧灝歎口氣,是他連累她了。

半個時辰後,顧鴻之推開門。

看到坐在地上靠在牆邊睡著的人,“進門後可有什麽舉動?”

“沒有,一直很安靜。”親兵也是疑惑,這人路上掙紮厲害,可一進門就沒了動靜。

搞得他看了還幾次,就怕人死在這裏麵。

“把人弄醒。”

蘇寧灝不敢再裝睡,顧鴻之隻兵,手段可不是他這個文臣能扛得住。

他緩緩睜開眼,慌張的看向四周,看到門口的人,飛快爬起來跑向門口。

”放我出去!”

親兵一個攔腰把人攔下,又用力丟出去。

疼的呻吟。

顧鴻之居高臨下道:“大夫可來了?”

剛才的大夫是軍醫,治外傷可以,內傷的事情就沒那麽精。

“馬上到。”

“人到了帶到這裏來。”顧鴻之走到他麵前,蹲下身子,“你是從定安郡哪裏跑出來的?”

蘇寧灝眼珠子一轉,“最邊上的村,地龍翻身那天,我沒在屋裏,在外麵呢,隻是我家塌了,我就跑了。”

顧鴻之一眼看出他在撒謊,打量片刻,站起身。

蘇寧灝察覺不對,警惕的往後退。

“你要幹嘛?”

“騙我?”顧鴻之一腳踹在他肚子上。

肚子本就有傷,這一腳下去,蘇寧灝疼的縮卷身子,更感受到傷口再次蹦開。

淡淡的血腥味,在房間裏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