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秦先生喝醉了要人照顧。

本來如果譚安穎見不到秦雋,安謐是不想多說的,但是既然見到了,也沒什麽好瞞著的了。

“應該見過吧,他姓秦,新聞媒體上有過他不少新聞。”

她這麽一說,譚安穎立刻就想到了,那個頂級豪門秦家的繼承人,秦家大少秦雋。

譚安穎又驚了:“——WC!小秘密,你可以啊,竟然是嫁給了他?秦家?”

自離婚分了幾十億後,譚安穎再一次對自家小姐妹投以佩服的眼神。

不愧她整天叫她小秘密,真的一肚子的秘密啊。

不過對於安謐的離婚,也沒那麽可惜了。

那種豪門水深得很,就是吃人的地方,安謐沒有背景和依仗,不被接納遭受冷眼是避免不了的,離開了也好。

反正這三年,安謐也沒虧什麽,如果有愛還能說遺憾,可安謐也沒愛那個男人,人家既然要聯姻,安謐如果不肯離婚,還不知道會被用什麽手段,繼續糾纏隻會後患無窮,離婚分錢才是清醒。

安謐無意和她多說,道:“不說這些了,反正都是過去式了,我先跟你說一下,我明天就搬走了。”

“這麽快?不是說要住一段時間?你要搬去哪?是要去旅遊散心還是找個地方長住?”

她還打算好好療愈一下小姐妹的因為離婚碎的心呢,雖然好像,其實也沒怎麽碎。

“去長生園,我師父知道我離婚了,叫我回去重操舊業,給我安排了一個項目,我要回去閉關搞事業了。”

譚安穎小手一拍:“那好啊,馮爺爺可真是睿智,有了事業,咱還要男人幹什麽?男人隻會影響我們搞事業的速度!”

她這話,聽得安謐翻起白眼:“你有這覺悟,還為了男人留在這裏當什麽老師?早去搞你該搞的事業,早就事業開花了。”

譚安穎囧。

她心虛了,閉嘴了。

因為安謐明天就搬走,小姐妹扯了很久的犢子,一晃就是午夜了。

譚安穎去洗澡了,安謐收拾東西時,手機響了。

一看,哦豁,她‘前夫’打來的。

安謐下意識想接,可一想到二人現在的情況,和他今晚的誤解和貶低,咬咬牙直接掛了。

可掛了沒多久,他又打來了。

安謐想掛斷關機的,隻是還是心不由己,接了。

一接通,她暗罵自己沒出息,嘴上也就不客氣了:“你大半夜發什麽神經?”

“安謐……”

聲音黏糊糊的不太清晰,她第一次聽見他這種嗓音,不太清醒,像是病了。

安謐心下一緊:“你怎麽了?不舒服?”

那邊依舊黏糊糊:“醉了……”

尼瑪!

不過他竟然會喝醉?

他酒量怎麽樣她不知道,但是她從來沒見過他喝醉,甚至很少見他喝酒,他是個理性自律的人,不喜歡喝酒,哪怕是應酬也隻會淺嚐輒止,也幸好他身份背景擺在那裏,也沒人敢灌他酒。

這種人,竟然會醉酒?

他好端端的喝醉酒做什麽?今晚走的時候不是好好的?發生什麽事刺激到他了?

可別是他那位渣爹又多了個私生子跟他搶財產了吧。

安謐莫名同情了他一把,沒好氣道:“你醉了就醉了,大半夜給我打什麽電話?關我什麽事?”

那邊:“醉了,沒人管……”

隱約有點可憐兮兮,還有控訴……

安謐:“???”

她有點驚悚,這人設有點崩啊,她都不知道她‘前夫’還能那麽反差,這話聽得憨憨的。

然後也氣樂了:“秦雋,你在搞笑還是賣慘?無聊不無聊?你要是醉的不能自理,就找人去照顧你,有的是人可以照顧你,大半夜騷擾我是幾個意思?”

秦雋:“沒人能找,就找你……”

安謐又:“???”

她嗬嗬冷笑:“你的保鏢特助都是死人?再不行找秦家人去,對了,你不是有個備胎未婚妻?找她不就得了,跟我說有什麽用?”

那邊拖著強調小聲逼逼:“保鏢被我趕走了,特助下班了,秦家……算了,別人……我們還沒離婚,找別人……不合適……”

安謐覺得自己真的很賤骨頭,很不長記性,明明是被拋棄了,打定主意和他徹底了斷,這段時間對他失望也心寒,今晚更是被他氣得不輕。

可就剛才,他一聲‘別人’稱呼霍思妍,她就心軟了。

哪怕他或許隻是隨口這麽說,或許在他心裏,她才是那個‘別人’,他要是真有沒離婚要保持分寸的覺悟,為什麽她住院的時候,他卻陪著所謂的‘別人’?

可她還是自動忽略了這些,下意識的自欺欺人了。

她告訴自己,他們還沒離婚,如果他醉了卻讓別的女人去照顧他,她這個合法妻子隻會難堪,還不如她最後管一管他,也算夫妻的責任義務。

等真的離婚了,他的死活,她都不會再管了,也沒有身份立場可以管了。

“你在哪裏?”

“……天河新府。”

這四個字,有點清晰。

安謐卻下意識的忽略了,直接掛了電話,然後換了一身衣服。

因為譚安穎還在洗澡,她也等不及了,直接給譚安穎微信發了消息說有事出去,可能晚上不回來了,就直接拿著車鑰匙下樓出門了。

天河新府是秦雋公司附近的高檔小區,秦雋在這裏有一個住處,因為這裏離公司近,他工作很忙,經常工作到深夜,如果太晚了不方便回家,就會在這裏過夜。

安謐知道這裏,以前也來過,不過隻來過幾次,她很知道分寸,所以不會太纏著他,免得影響他的工作生活。

其實比起所謂的他工作忙需要就近休息,她更加認為,他其實也是不想和她經常住在一起,所以才會在公司附近準備這麽一個住處,她自然要識趣,哪怕很多時候獨守空房,知道他在這裏,她也不會打擾。

甚至,她也想過,他這個地方,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可能會有別的女人在,隻是有些事,她從不過問。

臨近淩晨一點,安謐才抵達天河新府,因為她來過,身份信息都在係統裏,很順利的一路到了他的住處門口,按了密碼開門進去。

一進門,就看到原本幹淨有序的房子裏,有些許狼藉。

他正坐在沙發前麵的地上,靠著沙發仰躺著,茶幾上放著幾個威士忌的酒瓶子,手上也還拿著一個,人似乎有些不省人事。

平時精致幹淨不苟言笑的男人,現在頭發亂了,穿著的襯衫開了兩個扣子,皺了,衣角還衝褲頭上跑出來了,看著可失意頹廢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被綠了。

這形象對安謐來說,和他在**的樣子一樣,很有衝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