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太安幫出麵

清眸微微眯起,許太初並未著急搖骰子,而是笑眯眯的說道:“張少,這麽玩沒什麽意思,不如咱們玩點刺激的?”

“嗯?”張楠疑惑的看向許太初。

後者從口袋中取出一張銀行卡,淡然輕笑道:“這裏是五十萬,我的全部家當,輸了,就當是給張少的見麵禮了。若我贏了,隻需要張少幫我做件事,如何?”

“……”張楠微微沉默了片刻,凝眸問道:“你想要本少做什麽?”

“很簡單。”許太初指著包廂外的卡座,輕描淡寫的說道:“外麵的三號桌,有個穿黃色衣服的青年,張少找個理由,把他揍一頓便可。”

“你跟他,有仇?”

張楠神色微滯。

五十萬,就為了把人打一頓,這玩意也太敗家了吧?

此時的張楠便是典型的賭徒心理,完全沒想過自己會不會輸的事情。

若是輸了,不但五十萬拿不到,還要免費給許太初當打手,背黑鍋。

顯然,他的意識已經有些不清醒了。

見此模樣,許太初彈了彈煙灰,神色略顯陰鬱:“沒仇,但這家夥在我媳婦公司上班,手腳有些不幹淨,所以想請張少給他點教訓,敲打敲打。”

“沒問題。”張楠一拍桌麵,厲聲低喝道:“本少生平最恨的就是這種白眼狼,放心吧,無論輸贏,這個忙本少幫了!”

許太初微微一笑,搖動篩盅。

“還是大,開!”張楠紅著眼,死死的盯著篩盅。

許太初神色平淡,緩緩亮開骰子。

二四六,小!

“那就麻煩張少了。”許太初將煙灰踩滅,麵色猙獰的笑著:“下手不用太重,要他一隻手便可。”

“等著!”

酒精上頭的張楠,豁然起身,抄起一瓶未開封的洋酒便衝了出去。

李樂樂依舊在嗨皮,費達同樣摟著妹子,醉眼微醺,二人都沒注意到,他們的金主已經被某人忽悠的出去幹架了!

許太初靠著沙發,點燃一根香煙,神色淡然的吞吐著。

程軍,林氏集團銷售總監,一名七年的老員工,卻與另外一家集團暗中勾結,一個項目令林氏集團損失了將近六千萬。

也正因如此,林氏集團才會麵臨困境,岌岌可危。

“我倒是要看看,你背後的家夥,到底是誰。”

許太初微眯著眸子,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冽的殺意。

按照之前的計劃,他是打算忽悠李樂樂,與其產生衝突,引出對方背後的人。

但卻沒想到碰上了張楠這個二傻子。

城西張家的小少爺,這個背景,總比一個明星記者更有分量吧?

不多時,張楠滿身酒水的走了回來,神色陰鷙:“草,還敢跟老子動手,老許,我廢了他一條胳膊,一隻手。多的算今天的見麵禮了!”

“張少大氣!”許太初稱讚的伸出大拇指,舉杯敬酒:“來,咱們繼續喝!”

張楠陰沉著臉,顯然還未從幹架的情緒中走出來,接連狂飲三杯洋酒。

李樂樂和費達儼然一副醉臥美人膝的狀態,絲毫沒察覺到張楠的情緒。

就在幾人玩得正嗨的時候,包廂門突然被人推開。

許太初率先反應過來,抬眸掃視了過去。

一名麵容俊俏,身穿紅色西裝的青年,踱步走了進來。

其身後,兩名身穿黑色西裝,大晚上帶著墨鏡的煞筆,緊隨而入。

“你們找誰?”

李樂樂放下話筒,一臉警惕的看向三人。

青年沒有回答,微眯著眸子,掃視了一圈之後,將目光停留在了張楠身上。

“打斷兩條腿,丟出去。”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直接宣判了張楠的死刑。

身後的護衛聞言,神情冷酷的走了過去。

費達見狀,豁然起身,冷聲喝道:“你們要幹什麽?!知道他是誰嗎?!”

“嗯?”青年歪著腦袋,打量著費達,譏笑道:“敢在太安幫的場子鬧事,天王老子來了,也要給我躺著出去!”

“還愣著幹什麽?廢了他!”

青年一聲令下,護衛再度逼近。

“老子是城西張家的小少爺,你特麽動我一個試試?!”

張楠砰的一聲抄起一瓶洋酒,打碎後手持瓶口,將鋒銳的玻璃碴對準二人,神色凶狠。

費達心神驚懼,若是金主在他這裏出了問題,利華社估計也經營不下去了。

畢竟,利華社可是在城西啊,他能平息張家這個地頭蛇的怒火嗎?

念至於此,他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橫身擋在張楠麵前,厲聲喝道:“我是利華社的總編,你們敢亂來,我一定讓你們太安幫身敗名裂,遺臭萬年!”

“嗬,我們太安幫,何時在乎過名聲這玩意?”青年譏誚的笑著,雲淡風輕的擺了擺手:“既然這老東西找死,就連帶著他一塊,廢了吧。”

護衛聞言,徹底沒了負擔,一個虎撲衝了上去,按住兩人暴揍了起來。

慘叫聲回**在包廂內,撕心裂肺,幾名大洋馬紛紛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大氣都不敢出。

許太初半靠在沙發上,抽著香煙吞雲吐霧,清秀的眸子微微眯起,平靜的注視著眼前這一幕。

一點都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

反倒是李樂樂看不下去了,作勢便要衝上去阻攔。

許太初眼疾手快,一把將其拉在身邊,淡淡的勸道:“這不是你能插手的,好好看著。”

“老許,你……”李樂樂驚疑不定的望著許太初。

“費達接下來三五個月應是上不了班了,你可以嚐試嚐試,衝擊一下總編的位置。”

“張楠的資金不是已經到位了嗎?他接下來怎麽樣,跟你們利華社有個屁的關係?”

“張家要報仇,讓他們找太安幫去。你要做的,隻是利用利華社的影響力,對太安幫口誅筆伐一番即可。”

短短幾息時間,許太初便看清了事件的後續發展,並為李樂樂指明了未來的道路。

若是今晚被他忽悠去幹架的人是李樂樂,他必然不會坐視不管。

但費達和張楠……

誰特麽認識他們啊?

兩分鍾後,被打的鼻青臉腫,手足斷裂的二人癱軟在地上,雙目無神的呻吟著。

生理和心理的雙重屈辱,令二人渾身顫抖,咬牙切齒的瞪著紅衣青年,眼神怨毒。

“這便是在太安幫鬧事的下場,清楚了嗎?”

青年踩著張楠俊俏的臉龐,神色猙獰,眼神不屑。

許太初卻是在腦海中思索著這一切的變故。

程軍背後的人是太安幫,還是他背後的人,拜托太安幫出麵為程軍出頭?

這個問題若是不搞明白,他今晚這場戲,可就鋪墊的沒有意義了啊。

“太安幫是吧?你叫什麽名字?”

許太初忽然開口了,他雙手抱臂,翹著二郎腿,神色戲謔的看向紅衣青年。

後者一愣,旋即反應過來,獰聲笑道:“怎麽?還想找回場子?”

“哼!別說老子不給你機會。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太安幫淩雲堂堂主楊文成,隨時歡迎你找我玩命!”

“別誤會,我跟他們不熟。”許太初微笑著搖了搖頭,旋即直起身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對方,詢問出聲:“我隻想知道一件事,你來這裏,究竟是給太安幫找麵子,還是給那個被打的家夥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