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鋒芒初露
第四章 鋒芒初露
笛鳶鳶站在邪無風的身後，邪無風那寬大的肩膀並沒有完全遮擋住笛鳶鳶的視線，所以，笛鳶鳶還是看到蹲在自己女兒身邊的淑妃……
那風華絕代的淑妃，如今已經蒼老不已，頭上的白發也多出了許多，長發亂糟糟的，像是好些日子沒有清理過了，滿手的鮮血，怕就是剛剛錯手殺死了平貴妃得來的，為何殺了人，現在還能如此淡定？
不過想想，當初，她們母女那麽狠心地要對付她，何嚐又不是那良心已被狗叼去，惡毒無比……
“這位是……”
終於看見了笛鳶鳶，那絕世的美貌讓同樣身為女人的她妒忌，完全不能想象得到，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這般的美人，清麗脫俗，五官是何等的精致，肌膚勝雪，吹彈可破，淑妃就看著定了眼，難道是邪王的妹妹？但是，何曾聽說過，邪王是有妹妹的呢？最後，還是鳳翎孀的一句話將她的思緒拉回來，更是打入深淵……
“她是笛鳶鳶那賤女人！”
鳳翎孀憤恨的雙眼看向笛鳶鳶，滿是仇恨，可無奈，她現在連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剛剛那一擊，讓她的肚子都痛得直不過腰來！
“什麽……不可能！這怎麽可能？孀兒，你都在說什麽胡話？”
聽到自己女兒說出來的話，淑妃的臉上根本沒有一絲的相信，這個在她的心中根本成不了事實！
“淑妃，看你滿手的鮮血，剛剛是做了什麽了？”
笛鳶鳶看著淑妃，好像根本沒對自己殺了人這事有任何愧疚的意思，就連臉上也沒有過多的表情，難道一個人真的能心狠到這般？
“這……你真的是笛鳶鳶！到底為什麽？你……！”
聽見笛鳶鳶的聲音，她便可以確認，以為在好久之前，曾經在一次沒有見到笛鳶鳶的醜臉中下聽見過笛鳶鳶的聲音，是出奇的清麗好聽，此後，有時候做夢，也會在夢裏聽見，那時候，她甚至請來了老師去教孀兒的，希望孀兒也能用同樣好聽的聲音說話。
但若笛鳶鳶站在人前，恐怕那感覺便會變得不一樣，無論是誰，都隻怕會看著笛鳶鳶的醜臉直覺惡心！又怎會注意到她的聲音有多麽的好聽？
但她，卻記住了笛鳶鳶的聲音，所以，此刻能認得出來……
但是，為什麽，容貌的差別可以這樣大？站在她麵前的這麽一個大美人，可是怎樣也難以聯想的到是笛鳶鳶！
這時的淑妃根本沒有注意到笛鳶鳶對她提出的質問，隻是一臉難以置信，根本不相信眼前的人就是笛鳶鳶，但是，聲音是不能作假的……
“算了，繼續相問，也得不到結果，邪無風，我們走吧……”
自己來求證的事情已經有定論，自然就不必繼續留著，眼前的那兩個人，日子已經過得足夠的悲慘，至於平貴妃，皇上已經不讓任何人過問，明擺著要她自生自滅而死，現在死了，也沒有什麽所謂了，至於這母女倆，與她再也沒有什麽關係……
“嗯……”
“笛鳶鳶，你這個妖女！你別走！本公主要殺了你！”
轉身，慢慢向著那扇破門那裏走去，可身後卻傳來撕心裂肺的聲音……
“鳶鳶想要知道，那行刺的人是不是鳳翎孀？”
再次踏入竹林，原本燦爛的陽光也開始變成金黃，馬上就要日落了，灑在地上的零碎陽光也由此變得橙黃。
看著笛鳶鳶若有所思的樣子，邪無風輕聲問道。
“原本就覺得不是，不過覺得反正到了這邊，就去看看，得個肯定，現在不也證實了我的想法？好了，不想了，我們快回去吧……”
“嗯……”
邪無風也沒有再說什麽，隻是心裏卻是有些緊張，為什麽，那邊的人會找到這裏來？又是為什麽要傷害鳶鳶，那個人，難道不是對鳶鳶……？
不過，無論如何，他都絕不會讓人傷害到鳶鳶半分！
……
回去之後，笛鳶鳶將剛剛從冷宮走出來的宮女交給的春雪，讓她為那個宮女安排了一份差事。
晚宴即將開始，大家雖然也因下午的行刺時間而驚魂未定，但是卻依然出席了這個宴會。
原本就已經安排好的晚宴照常進行，歌舞依然不斷，大殿之上熱鬧紛繁，大家舉杯歡飲，雖然有些女人是直接看向笛鳶鳶的眼神中充滿羨慕與嫉妒，卻也隻能停留在臉上。
原本對笛鳶鳶的好運感到不忿，可此刻，看著笛鳶鳶那完美無雙的臉容，她們也隻能留在自己的位置上自慚形穢，現在的她們可沒有鄙視的資本！
笛鳶鳶依然和邪無風坐在一起，現在的她雖然還沒有嫁給邪無風，可卻已經受到了邪王妃的所有禮遇，宮中的人無不客客氣氣的，由於容貌的改變，那些原本鄙夷的眼神更加是被驚豔取而代之。
同坐一桌，笛鳶鳶與邪無風有說有笑，聊得正愉快，可坐在兩人對麵的鳳翎絕，卻看著刺眼，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妒忌著邪無風可以堂堂正正地坐在鳶鳶的身邊，還是痛恨著鳶鳶在自己身邊的時候，並沒有那種透入心扉的幸福笑容……
作為大臣的家眷，慕容菲憑借相貌的優勢，而被自己的父親帶入宮中，也因淑妃的事，整個慕容家牽連不少，她的父親被貶官，也隻能坐到大臣們的極後一個位置。
但是，她卻能看到絕王的位置上，看著絕王看向笛鳶鳶那滿是愛慕的眼神，慕容菲心生痛恨！
笛府舉辦彩宴的那一天，她也被帶去了，父親一直希望能借助她吸引住絕王而得以翻身，自然到哪裏也會帶著她，但是，沒想到，那天就連接觸絕王的機會也沒有，卻是看見那一幕又一幕的好戲！
最讓她覺得可恨的是，笛鳶鳶那般的愁容，竟然是假的！退去那些特意化出來的妝容，她竟然是那般的美麗，鳳夜國的第一美人，她一直覺得自己當之無悔，她的容貌已經無可挑剔，但是，沒有想到的是，笛鳶鳶，那不可能造假的容貌，竟然，竟然比她美上百倍！她甚至會害怕笛鳶鳶會站在自己的身邊，到時候，一個對比，她便什麽都不是！
醜女一下子便成為鳳夜國乃至天下的第一美人，這事實又讓她怎麽接受得了？
如今，看見自己深愛的男人，對著已即將為他人婦的笛鳶鳶依然是那般的深情，絕王看向笛鳶鳶的眼神，讓她好妒忌，心好痛，她不要看到這些，她一定要竟絕王的視線重新奪回來！
“邪帝住在笛府，可習慣？”
皇上舉杯問向同坐在自己身邊的邪藍劍，對於這位比自己年長，又威嚴萬分的魅國皇帝，除了敬畏，更多的便是尊敬，而且，這位皇帝言行舉止難以猜度，心思之縝密與行為之怪張，也難以讓人猜測……
“跟自己的親家，孫媳婦住在一起，自然就有家的感覺，一定住的習慣！鳳老弟也莫要掛念，鳶鳶那孩子，心可細的很，事事對朕這老人家照顧得仔細！”
朗朗的聲音無不顯示著說話的人的精神奕奕，已是七十歲的高齡，可依然聲如洪鍾，這卻是令人佩服……
“那是自然，鳶鳶那孩子，皇後與朕也從小疼愛著長大，乖巧懂事，更落個伶俐，皇後也當她是自己親生女兒般愛著，現在看見鳶鳶要嫁人了，而且還是嫁給邪王，也很是安慰……”
殿上的氣氛一如既往的好，大家都就著附近的鄰桌，前後歡談暢飲著，大概也忘卻了中午行刺一事，反正是事不關己，不過，當中，打著歪主意的人可也不少。
有的人想著，既然都不多笛鳶鳶，邪王的婚事已定，可怎麽也還有絕王等一眾王爺，好不容易帶上自己的女兒出來，怎樣也必須製造一個機會，好讓自己的女兒能一展身手，若是某位王爺看上了，封個側妃也是好的，若是給絕王相中，那就是一個侍妾，將來也風光無限！
打定了注意，便隻等待著場上的任何一個人開口……
“父皇，邪帝陛下，兒臣聞得，笛小姐才貌雙全，今日一見，容貌果真稱得上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隻是不知，笛小姐可否一展才藝，讓大家一開眼界……”
二王爺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恭敬地對皇上和邪帝行了一禮，便對著笛鳶鳶一笑，在笛鳶鳶看來，那笑容可真要多猥瑣有多猥瑣，惡心至極！
就是看了那麽一眼，笛鳶鳶也沒有理會，繼續拿起茶杯喝著杯子裏麵，邪無風早就讓人換上的花茶，就想那位二王爺跟本沒有在跟她說話，而且說的話也與她毫無關係一般……
“鳶鳶，你意下如何？”
明擺著，皇上是征求笛鳶鳶的意思，在場的所有人，幾乎大部分都見識過笛鳶鳶的“才藝”，他們也深怕，這次也一樣，即使笛鳶鳶的容貌已經改變，但改變不了的卻是，以前一幕又一幕的，將整個大殿搞得亂七八糟的表演！這位二王爺，安得到底是什麽心？若笛鳶鳶隻是容貌不同了，那後果可要怎麽收拾好？這不是直讓邪帝和邪王見笑？
隻是，轉心一想，若真是如此，說不定還會嚇得邪王不敢娶笛鳶鳶，那麽一來，他們的女兒不是有機會？
“這些機會，還是留給其他小姐吧……”
就這般簡單的一句話，便直接拒絕了，憑他是誰開口，她就是不願做這些把戲，讓她在上麵去表演，也要讓她心甘情願，弄得自己像隻猴子似的，她可不願！
“皇上，微臣之女，慕容菲，最近習得一舞，名為霓裳曲，舞蹈是小女自己編導出來，希望有幸能在禦前表演。”
笛鳶鳶才說完，便有人自動請纓了，坐在靠後的位置的慕容嶽站起來，直接便說道，也並不在乎任何顏臉之說，這時的他便隻願好好把握住這次的機會，讓自己的女兒飛上枝頭，別再受到自己那妹妹的拖累就好！
“那就好好準備著……”
聽見笛鳶鳶的話，的確是有些不留情麵，可也知道笛鳶鳶並非故意，她就是這樣的一個孩子，所以皇上也沒有多麽在意，何況，他餓不願看到笛鳶鳶出醜，即使容貌是假的，那才學，也沒有必要在以前這般掩飾著，皇上也是深怕再次看見以前的景象……
現在有人自動請纓，自然，管她是誰，給自己，也給那個不中用的兒子找個台階下了便罷！
聽見皇上的應允，慕容菲不知又多麽高興，這一曲舞蹈，她可是練習了好久，現在有這個機會讓她在絕王麵前一展身手，她自然是高興！
而其他的小姐們，看見慕容菲有機會表演，自然也在慫著自己的父親，也讓他為自己好好爭取機會……
慕容菲退場換衣服才不到一刻鍾，音樂聲便響起，可見，她可是一早做好了準備的，笛鳶鳶也靜靜地在等著，也好看看那慕容菲準備著要表演怎麽一首舞曲。
絲竹樂聲很是好聽，時而平靜如水，時而波瀾起伏，霓裳曲，名字好聽，曲子也好聽，現在就差那表演的人，不知道又有多麽的驚豔呢？
果然，絲竹聲在最攝人心的時候，一抹豔麗的倩影飄至，霓裳曲，人如其名，穿得很是好看，彩羽衣裳隨著身姿的扭動飄然柔逸，極美！
而且那舞曲編排的與歌曲極為配合，一起一伏……
大家看得入神，如此如醉，原本就是鳳夜國的第一美人，雖然笛鳶鳶的真容出現而被比下去，可是風姿依舊迷人，既然笛鳶鳶已經是要成為邪王妃的人，這位慕容菲可是絕王妃的大熱了……
“小女子獻醜了……”
一曲終結，慕容菲並沒有退下，而是直接半跪在殿中央，臉上豔麗的妝容將原本已經漂亮的臉容修飾得更加完美，那種驚豔美麗，是勾人心魂的，但與笛鳶鳶不同的是，那種妖媚的感覺，並不如笛鳶鳶的宛如仙女般脫俗的美，慕容菲的美總脫不去世俗的俗豔，雖讓人癡醉，卻沒有那種能讓人忍不住想靠近的冷魅。
“好！好一曲霓裳舞，賞！”
皇上也眉笑顏開，這一曲舞蹈，的確沒有失禮鳳夜國……
“皇上，臣女有一個請求……”
“哦？什麽請求？”
皇上此刻的臉上略有不滿，這是慕容家的女兒，與淑妃有關，若不是剛剛那一支舞的確又過人之處，他也不會稱讚，可現在要得寸進尺，這可讓他不滿！
“臣女聽聞，笛小姐的琴音過人，所以想讓笛小姐為臣女配一曲，然後臣女還可以隨著曲子即興跳出舞蹈，隻是不知道，笛小姐能不能給菲兒這個機會？”
慕容菲一副盛情的樣子看向笛鳶鳶，像是在懇求著，這讓真誠的樣子，可令在場的所有人的為之動容，若做到這樣，笛鳶鳶還不答應，可真是笛鳶鳶的不該了，隻是不知道，笛鳶鳶的琴音，要何般才能配合啊？
“鳶鳶，你的意思呢？”
皇上依舊是在詢問著，不知鳶鳶是要答應，還是怎麽，隻是，他這個做皇上的，也不能隨便下到命令，而且，笛鳶鳶為慕容菲配樂，這場景……真的難以想象啊！
“好啊！慕容小姐的舞姿是何等的好看，能為慕容小姐配樂，更是我莫大的榮幸！”
慕容菲此番的原因有三，一是她要告訴大家，笛鳶鳶，隻配幫她配樂，二是要讓大家見識到她笛鳶鳶的“本事”，慕容菲是以為笛鳶鳶一定遠不及她的本事，她要跳，就要跳出最高的水平，就是笛鳶鳶怎麽去彈也彈不出來！三是，她要讓鳳翎絕對她另眼相看，她可是以為，剛剛那一曲舞已經在絕王的腦海裏留下深刻印象現在可是更好的一個發揮的機會，這樣也可阻礙著其他小姐的表演，這不是一舉多得嗎？
笛鳶鳶自然是答應，反正，要等猴子的人，可不是她，而是慕容菲，她也不介意好好助慕容菲一把……
而邪無風看著笛鳶鳶臉上浮現的笑容，也自然知道自己的女人的心思，同樣投以一抹明了的笑容，便繼續喝著酒杯中的花茶，鳶鳶說她不喜歡酒味，他便沒有再喝酒，轉而跟鳶鳶一起喝著花茶……
鳳翎絕坐在兩人的對麵，將那滿是默契的笑容都看在眼裏，鳶鳶想要做什麽，他同樣知曉，可是，為什麽，鳶鳶對著笑的人，卻不是他？
一個生麵口的宮女，捧著七弦琴走進殿裏，對著皇上行了一個禮，便將琴放在太監們早就安放好的桌上，然後退下，整套動作利索，眼神慢慢的深意，藏也沒有藏住……
眾人等待著看好戲，慕容菲，作為鳳夜國的第一美人，而且更是第一才女，這位才女，可要一展身手，先不管笛鳶鳶的彈奏出來的琴音如何，就是單單她有那膽量聽著笛鳶鳶彈出的琴音而跳舞，就得以知道，她的才藝有多麽的讓人驚訝！
“叮，叮……”
兩聲尖銳的聲音，笛鳶鳶秀美的指尖碰上琴弦，發出，如此刺耳，可是，慕容菲卻是擺出了一個很優美的舞姿，長袖輕撫擺至高於頭上，絲裙飄蕩，柔美至極……
但是聽見那兩聲刺耳的聲音，那些人卻是為慕容菲擔憂，雖然單看著笛鳶鳶的絕美之容，也以為是能能彈出一手好琴，可是這兩聲足以證明了一切，大家都無不在替慕容菲擔心著……
笛鳶鳶櫻桃般紅潤的唇角上揚，好一個慕容菲，就愛向高難度挑戰，她就順著她的意……
兩聲停頓之後，笛鳶鳶雙手撫在琴上，白皙的長指慢慢輕撫起來，在眾人的驚訝中，讓人癡醉的琴聲從指間流出，悠揚頓挫，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大概如此便是形容如此……
大家完全沒有想到，今生今世，能聽見這般好聽的琴音竟是笛鳶鳶親手彈出！
之前不是沒有聽過笛鳶鳶的琴聲，但是原來一切都是假象，現在的笛鳶鳶才是最真實的，沒想到，笛鳶鳶竟是那般的深藏不露！什麽琴女，既是宮中的樂師們，也比不過……
大家都沉醉在笛鳶鳶的琴聲之中，陶醉得已經閉上了雙眼，那還有空看著慕容菲的舞蹈……
跳著舞的慕容菲可是沒有意想到笛鳶鳶竟會彈得出一手好琴，而且還是世間一絕，心中好是不忿，可是也不好全擺在臉上，也隻有繼續地跳著，盡自己的努力跳得最好，這舞姿也可謂一絕，就是比剛剛的霓裳舞也要更加好看……
可是，為什麽，大家都沒有在看著自己，都紛紛陶醉在笛鳶鳶的琴音之中的樣子，就連絕王，連一眼都沒有看向自己過，明明自己才是最出眾的，就是笛鳶鳶的琴音再好，她的舞姿不是更加迷人嗎？
為什麽絕王就看著那沒有任何表情在彈著琴的笛鳶鳶？卻也沒有看她一眼？她原本的打算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她要化腐朽為神奇，在才藝方麵更勝笛鳶鳶一籌！可現在，為什麽卻是與她打算的不一樣？
不過，好戲更在後頭，笛鳶鳶，即使彈得一手好琴，她也得意不了多久，她早有後著！
果然，突然之間“嘣，嘣，嘣”的三聲，驚醒了那些如幻如醉的人……
七弦琴，顧名思義，就七跟琴弦，現在斷了三根，便隻剩下四根，這琴要怎麽彈下去？可惜了，那樣的琴音可謂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啊！
隻見慕容菲也準備停下，也張著嘴準備恥笑一番，畢竟，這琴是一把名琴，她可是讓爹找了好久才找回來，忍心毀了她也隻因想見到這一刻，也好說著笛鳶鳶為何彈著琴也可把著百年之琴給彈斷……
但是，慕容菲才停下來，琴聲便再次響起，靜怡舒神，好溫和，雖然沒了剛剛的獨特之音，卻是也好聽……
慕容菲本來得意的臉揚起疑惑，沒想到，就隻剩下四根琴弦，她也能繼續彈著，看來她還真小看了笛鳶鳶！
笛鳶鳶看著慕容菲的表情，不禁好笑，現在才覺得自己小看了她？還早著呢！從慕容菲出聲邀請的時候，她就知道一定有陰謀，再看看那古琴，這麽好的琴，就是皇宮也不一定隨時備著，然後撫上的那一刹那，便已經知道，琴，有問題，不過她沒有出聲，既然慕容菲要玩，她就陪著她玩到底！
慕容菲對於這溫和的琴聲可是也沒有任何不滿意，畢竟這琴音也容易編舞……
但是，好景不長，隻見笛鳶鳶的手一轉，左手拉起三根斷弦，右手不停撥動，那三根斷弦融為一弦，可聲音卻是從沒聽過的好聽……
頓時隻見，琴聲頓頓挫挫，高揚起伏，時而溫和，時而清脆，時而高亢，但是配合起來，卻是那般的好聽，那般得順暢……
隻是，這事卻不如慕容菲的意了，她的舞一下子淩亂起來，一下子跳下這，一下子又跳著那，根本接不上節拍，也不連貫！
慢慢的她更加順不起節拍與琴音，可是，她又不能放棄，這麽多人看著，而且話可是她說出來的，她不能就這麽放棄！絕王可是隨時注意著她呢！
隻是，現在的慕容菲根本不知道，她此時跳出的舞蹈有多麽的難看……
由於琴音的改變，眾人沒有再合上眼去陶醉著，隻是那悠揚頓挫，起伏不定的琴音可是讓眾人激起了好奇，就想盡快聽到下一步的琴音，所以，眼可是大大地給睜著，這麽一來，慕容菲那淩亂無比的舞姿便一覽無餘。
就像一隻猴子，蹦蹦地跳著想要討隻香蕉吃，這時的慕容菲便是如此……
笛鳶鳶不禁好笑，但是，撫在琴上的手卻是沒有要放過慕容菲的意思，繼續高亢地彈著……
最終，先停下來的人是慕容菲，因為，她真的忍不住了，筋疲力盡，從來沒有那般艱難地跳著舞，笛鳶鳶是特意的！特意要她出醜的！看向笛鳶鳶的眼眸中是憤恨不已！
可是，她也沒有想想，是她自己犯賤在先，若不是她提出，若不是她先在琴上動了手腳，若不是她先逞強……
笛鳶鳶一直奉承一個宗旨，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若犯她，她必十倍奉還。
此刻的慕容菲早已出盡洋相，也就夠了，但若她想要報仇，可就不要怪她不留情麵！
見此，慕容嶽隻要厲眼示意慕容菲馬上退下，別再出醜。
大家則是紛紛以讚歎驚羨的眼神看向笛鳶鳶，原來，名符其實的鳳夜國第一美人，第一才女，是笛鳶鳶才對！之前，都是他們以貌取人，都是他們總喜歡這樣看低人，此刻的他們可是懊悔不已……
尤其是二王爺，剛剛提出要笛鳶鳶展示才藝，原本也隻想著就是之前的鬧劇是假，可也萬萬沒有想到笛鳶鳶的能力是那般驚人，這樣的琴，誰能彈出？恐怕整個鳳夜國，不，就是他國，也難以找出，稱笛鳶鳶為天下第一，也不為過……
經此一事，大家都再也沒有對笛鳶鳶產生懷疑，甚至在想著，笛鳶鳶的鋒芒絕不止於此！如今一露，不過冰山一角，這樣的女人配邪王，絕對毋庸置疑！
之前反對絕王選笛鳶鳶的大臣都極為懊悔，他們都是忠貞之人，雖也有私心，可當時也是為鳳夜國著想，但如今，原本應為鳳夜國的才貌雙絕的皇後卻要嫁到他國，他們怎麽不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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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才回來，今天好累啊！還沒吃飯，修改完就上傳了，各位，請笑納啊……要繼續支持哈……謝謝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