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噩夢一場

外麵的聲音越來越近,蘇禾終於恢複了清醒,慌亂的推開了席沐年。

被吻得缺了氧的蘇禾,連連喘了幾口氣,這才吐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外麵,有人來了!”

“不用管他!”席沐年的回答簡單直接,但看著她的眼神兒,清澈冷靜,竟沒有一絲一毫的意亂情迷。

“你不願嫁,我也未必願娶,配合我演好這出戲,時機成熟,我會放你自由!”

話畢,席沐年也跟就沒給蘇禾開口拒絕的機會,便再次堵住了她的唇瓣。

隻是這一次,當吻再度附上的時候,變得急切又有些暴力,蘇禾隻覺得嘴唇似乎都被咬破。

撕拉,布料破碎的聲音響起。

蘇禾隻覺得肌膚驟然暴露在空氣中,有些微涼,驚訝的瞬時瞪大了眼睛,而後外麵的聲音也越來越近,她慌張的完全不知道該如何。

咣當!

臥室的門被從外麵暴力的推開。

“呦,我說大侄子,辦正事兒呢?這身體不好,可要悠著點啊!”

臥室門被暴力推開,但席沐年卻早已穩穩的伏在蘇禾的身上,幾乎將蘇禾蓋了個嚴嚴實實,隻有一條**的胳膊恰好露出來。

隨著臥室門被撞開,席沐年就好像被點了開關鍵,接連不斷的咳嗽起來,並且愈演愈烈。

這樣子,蘇禾生怕他一不小心把心肝脾肺都給咳出來了。

半晌,席沐年才仿若緩過來一些,伸手扯過被子蓋住蘇禾,但是那**的肩膀,以及被咬出血的唇瓣,分明在告訴對方,剛剛經曆過什麽。

席沐年撐著床,極慢極慢的從蘇禾的身上起來,而期間咳嗽卻半點沒有停下來。

蘇禾擺脫了席沐年的束縛,連忙抱緊被子裹住自己,向後退著,抵在床頭上,盡可能拉開和席沐年之間的距離。

而席沐年則隻是瞟了她一眼,然後隻是隨意了攏了攏身上的睡袍,咳嗽了兩聲後才開口,“原來是二叔來了!”

“我大侄子的新婚之夜,我這當叔叔的,自然要趕來道賀了。”席峰說著,看向窩在床頭的蘇禾,調侃的說著,“隻不過,我看你這小媳婦,不太情願啊!你還是悠著點吧!”

“二叔知道我的時日恐怕不多,所以,自然就急了點!”席沐年說著,轉身看向身後的蘇禾,目光冷淡至極,“畢竟,爺爺不顧我的意願,硬塞給我這個女人,不就是希望,我能留個後嘛。”

聽著席沐年的話,蘇禾隻覺得鼻頭一酸,眼眶不受控製的微微發紅。

這場可笑的婚姻,既不是你情我願,也不是一廂情願,而是相看兩厭,她不過就是席家找來,想要傳宗接代的工具罷了。

和蘇家抗爭了這麽多年,沒想到最後的結果,不過是從一個火坑,跳到了另一個火坑。

“大侄子也不必著急,老爺子怎麽忍心你死了之後,墳前無人祭拜呢!到時候就算是抱養,也會掛個人在你名下的,你這身子骨,還是別親自勞心勞力了!”

二叔席峰說完,目光再次落在了蘇禾的身上,“你說是吧?侄媳婦。”

蘇禾還沒有從剛剛的難過中收回情緒,攏了攏身上的被子,完全不知道到底該說什麽,隻能看向身前的席沐年。

席沐年卻是尷尬的笑了幾聲,隨著劇烈咳嗽後,才極其虛弱的開口。

“二叔,你何必問她呢!她不過就是爺爺拿錢買來的,能做得了什麽主!”

席峰聽著席沐年的回答,放肆的笑了好久,才再次開口。

“大侄子,二叔也不想多管閑事,隻是給你們小輩多囑咐兩句,這**還是要小心為妙,真累死在**,傳出去都成笑話了!”

席峰說完,仰天大笑的出門,得意洋洋。

臥室門被人重新關上,席沐年的咳嗽也隨之停止。

“今後,你隻需要扮演好我席沐年妻子的角色就好,時機到了,我會放你離開。”

鑒於剛剛席沐年的惡劣行為,蘇禾並不相信他的話,攏了攏衣服,向著席沐年相反的方向挪了挪,警惕的看著他,“那……”

席沐年自然知道蘇禾擔心的是什麽,沒有看她,隻是輕飄飄的說著,“我對你沒興趣!時間不早了,我也累了,洗洗睡吧。”

席沐年說完,真的就躺下閉上了眼睛,好似剛剛已經讓他精疲力盡一般。

“放心,我這身體,不具備用強的能力。”

“哦。”蘇禾咬了咬唇,低頭看了看被扯破的衣服,輕手躡腳的下床,快速的挪到了浴室。

看著浴室的門被關上,席沐年重新睜開了眼睛,一臉的無奈,還有些咬牙切齒,“還哦!你哦什麽哦!”

這些日子,席沐年過得跌宕起伏,今天所有的籌劃才總算有了初步的結果,他是真的累了,躺在**沒一會兒,就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蘇禾簡單的洗了個澡,努力的做了一下要和陌生人同床共枕的心裏建設,這才換好衣服,慢悠悠的從浴室裏挪了出來。

豈料,剛剛推開浴室的門,就聽到了席沐年急切的呼喊。

“你別走!別過去!不要!”

蘇禾有些慌,連忙小跑過去,眼見席沐年這模樣,定是陷入夢魘。

大約是出於同情吧,想來自己是被迫嫁進來的,他也是不甘願娶的,可以算是同病相憐了。

蘇禾小心翼翼的在床邊蹲下,想要上前拉住席沐年的手,給他一點安慰,可是安撫的話都沒有說出口。

席沐年卻突然睜開了眼睛,還沒等蘇禾解釋,人就已經被他一把拉起來,緊緊的抱在懷裏。

“你沒事就好,沒事兒就好。”

席沐年的聲音急促,卻又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

蘇禾沒敢動,生怕驚擾了席沐年,可是他抱著她的力道實在是太大,仿若要把她揉碎,實在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席少爺,你沒事吧,剛剛是做噩夢了嗎?”

原本抱緊蘇禾的手,聽到這話,驟然鬆開,蘇禾可算是得到了自由,連忙起身向後退了兩步,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