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局
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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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靜婭騎上愛馬紅貝便去與丫環半夏匯合,對於自己的愛馬,謝靜婭很是愛護,給它還取了個貼心的名字叫紅貝。
如今,已經能將馬兒騎得很是不錯的謝靜婭,每日裏練馬,更多的是訓練紅貝與自己的默契。
在經過了熱鬧的北大街後,謝靜婭騎著愛馬拐進了胡同,這條胡同平日裏沒著什麽人,但因與著半夏碰麵的地方近,謝靜婭便選了這一條路。
對於京城裏的一些胡同和街道,謝靜婭也不再似上一世那麽生疏,就著練馬的機會,每次回程,謝靜婭都會讓阿貴駕著馬車多走一走轉一轉,事後再給些賞錢。
當她騎著紅貝在胡同中時,突然從左前邊院子翻出一個人來,臉上還蒙著黑布。
謝靜婭一見前方有人,便將馬兒的速度放緩,當她正準備往另一側與這人拉開距離時,那個黑衣人卻向著她這邊奔來。
一種本能的危機彌漫開來。
當她正準備闖過去時,卻發現又多了一個黑衣人。
“光天化日之下,你們想要做什麽?”謝靜婭沒有再逃避,而是選擇了麵對。
倆個黑衣人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而是挺身一躍,直接衝向謝靜婭。
謝靜婭一見這招式,便暗道不好,這是來取她性命的。她忙身體一低,劍從她的側邊劃過,馬兒卻被驚住,而另一黑衣人直接將謝靜婭的人拉下了馬,連在地上滾了一圈。
“我們要銀子!”其中一個黑衣人拿著劍指著謝靜婭的脖子。
謝靜婭見他們此刻是想取財,心便緩了一下,道:“我身上沒有銀子,不過我的隨從離這不遠,她可以給你銀子!”
“別跟她廢話,給點顏色,自然就交出銀子了!”另一黑衣人低聲怒道。
“你們如果是圖銀子,我給你們,放了那位小兄弟!”突然一個男人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謝靜婭透過兩位黑衣人,看過了那走過來搭救她的人居然是趙文宣。
隻見他一身縞色的長袍,腰間係一根黑色的綢帶,頭發用一根玉簪束起,看上去,甚是英俊。
“哪裏來的人,竟然敢擋著爺發財!”也不問原由,其中一個黑衣人拿著劍便向趙文宣刺去。
隻是輕輕的一躲,趙文宣便避過了那人伸過來的劍。
沒一刻功夫,兩人便被趙文宣打跑。
趙文宣隨手拍了一下衣裳,便走向謝靜婭,道:“小兄弟,你有沒有受傷?”
謝靜婭見他一副完全沒有認出自己來的現象,便努力的擠出一個笑,也裝作不認識他一樣,“剛才,謝謝兄台相救。”
“這一條胡同因有著一些不好的傳言,基本上沒有人住這一帶,因此,這一帶經常會有一些地痞之類的趁機打劫,日後還是少往這些地方走的好。”趙文宣淺淺一笑,露出了好看的潔白牙齒。
“多謝兄台提醒,不知道怎麽稱呼?”謝靜婭便象征地問道,看著他一臉的雲淡風輕,謝靜婭絕不相信他沒有認出她來。
他望著她微微一笑,以為她隻是想更加的確定自己的身份,便如實道:“在下姓趙,名文宣!”
謝靜婭假裝地閃過一絲驚訝與竊喜,而後又淡定地抱拳道:“謝過趙兄,今日之事,我……”她吱唔了一會,繼續道:“小兄弟我不會忘記的!”
不管趙文宣到底在演什麽戲,不管她此刻有多厭惡趙文宣那張臉,她都要陪著他演下去。
隨便扯了一會功夫,謝靜婭找了個理由便告辭離去。
當她離開後,走到轉角見這座院子掛著“靜宅”二字。
對於剛剛那一個看似巧合的相遇,謝靜婭總覺得有一種說不上來的詭異。
見謝靜婭一走,趙文宣一個輕巧的躍身,便進了靜宅的院子,院子裏樹木叢生,雜亂無章,一看便是許久不曾有人居住。
進了一扇側門,趙文宣見著麵前高大的背影,作揖道:“父親,孩兒回來了。”
“事情辦得怎麽樣?”寧國公依舊背著手,沒有轉身。
“一切順利,她確定了孩子的真實身份,從她的神情裏,應該能感覺出來的。”趙文宣分析回道。
寧國公轉過身,望著他極為器重的兒子,輕聲道:“為父知道你對未來的妻子不是很上心,還讓你演這麽一出英雄救美的戲,你是不是心裏不舒服?”
“孩兒不敢,比起父親的大業,兒女情長這些東西算什麽,隻要能讓謝靜婭對孩兒死心踏地,別說是英雄救美,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鍋的事情,孩兒也絕不會眨一下眼睛。”
“今兒個紀師傅講的案子,聽說是湯府的一位公子和六皇子提的,那湯府的公子應該是跟謝靜婭一塊練馬的湯小姐湯雅如,她既然叫著謝靜婭一塊去聽案子,那這之間的事情便不會那麽簡單。”寧國公身子挺直的站在那裏,臉上如青石一般的嚴肅,“為父已經命人去查了。”
“父親,您是懷疑湯府的人有可能知道謝府有一份雲騰藏寶圖嗎?”趙文宣疑惑地問道。
“如果湯府的人不懷疑,湯府幹嘛讓一位小姐去聽案子,還那麽巧的謝靜婭也去了。”寧國公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趙文宣擰了擰眉,輕聲道:“如果真是這樣,那湯府的人必定是會讓湯雅如去接近謝靜婭,這應該是最快捷也是最安全的一種方法,畢竟謝府比不得那些富戶,那些人定也是不敢亂來的。”
“所以,為父更要讓你跟謝靜婭有機會接觸,雖然你跟她是由皇上指婚,但是讓她愛上你卻是另一回事。”寧國公的神情裏沒有一絲的溫情,有的隻是對權利的追遂和利用。
“孩兒一定會第一個從謝靜婭的口中套出話來,如果她知道雲騰藏寶圖在哪,孩兒一定會拿到手,但是,如果她不知道呢?”?說到這,趙文宣不由得眼神一暗,他現在布的局都是怎麽讓謝靜婭愛上他,然後願意不顧一切的聽之任之。
寧國公見著趙文宣,對於他的一些小心思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