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
061,一戰成名
欒花殿,燈火輝煌,人滿為患,所有的雙眼都緊盯著大殿中央一襲綠衣女子。
這女子容姿傾城,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所有人都為她捏著汗,她即將的舉動直接關乎大鵬國榮耀,隻因她特殊的身份——大鵬國的公主。
皇上麵色鐵青,對皇後很是不滿,別人不知清瑟的身份,難道皇後不知!?她明明知道清瑟並非他親生,而是他救命恩人的女兒,如今救命恩人已去,這照顧她女兒的責任便落在他身上,皇後明知道這些卻還是將她推到水深火熱,他豈能不氣憤!?
李清瑟絞盡腦汁,突然眸中一亮,有了個主意,但這主意劍走偏鋒,不知能否成功。
“兒臣祝父皇天天有今日,歲歲有今朝,永遠年輕健康,意氣風發,永遠臨峰而立,傲視群雄。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說著,便直接跪下磕頭。
皇上本鐵青的麵,聽到她祝福的話語,微微緩和下來,不得不說,這孩子聰慧,一下子就說道他最想聽的,一國之君,最想要的便是永遠傲視群雄!這話,不僅僅是給他聽的,更是給各國使臣聽的。
“好!”聲音沉穩,其中得意隻情溢於言表,“賞!瑟兒有這份心意,朕很欣慰,下去吧。”
眾人一愣,這就表演完了?
皇後十分不高興,剛想找茬,但看到皇上不顧眾人狠狠瞪向她的眼神,她便將所有話吞了回去,心中對五公主李清瑟更是恨了。
“啊?”李清瑟蒙了,“父皇,我的才藝還沒表演呢,怎麽這就讓我下去?”那口吻十分無辜。
皇上麵上微笑,口中的牙齒都要咬碎了。
這孩子的傻病不是治好了嗎?但怎麽還在這犯傻啊?朕這是給你台階下,幫你呢,你下去啊。
太子他們也差點從桌子上摔下去,終於知道什麽叫自作孽不可活了。
李清瑟其實聽出來了皇上是給她找台階下,但這也太誇張,剛說完祝福的話就說她才藝表演完了,這就和考試剛把姓名填到試卷上,老師就搶過去說得了滿分一樣,**裸的潛規則啊,若真如此,她真是抬不起頭了。
皇後也一愣,沒想到這李清瑟竟然沒借機會下去。
本對這宴席沒什麽興趣的東傾月,冷冰冰的眸子裏也帶了淡淡期待,突然很想看這五公主能有什麽才藝。
李清瑟微微一笑,一揚手,“絲竹音樂都停一停吧。”
皇上身邊的主管太監一愣,趕忙看向皇上。皇上也是不解,微微點頭,那太監趕忙高聲喊道,“音樂,停——”那個停字抻了老長。
此時整個欒花殿算是徹底靜下來了,大家更是眼巴巴地看著正中央的綠衣女子,心裏越來越好奇,那種期待,甚至超過了剛剛對梁貴妃。
李清瑟嘿嘿一笑,“父皇,剛剛要麽有人唱歌,要麽有人跳舞,此外這音樂就沒停過,宴席辦到現在也兩個時辰了,想必父皇耳朵也累了,那兒臣便鬥膽命音樂停了,讓父皇的耳朵歇息片刻。”
眾人聞言,提心吊膽,都膽戰心驚地看向皇上。
皇上對李清瑟是溺愛的,並非因為她是他女兒,而是他已去救命恩人唯一的女兒,他對她的溺愛甚至超過了自己的親生女兒,此時不僅不生氣,還突然被她的古靈精怪逗樂了,“瑟兒想的真周到,朕一直聽著還真累了,那瑟兒,你為朕,準備了什麽才藝?”他說的是真,連續聽兩個時辰的各種吹拉彈唱,他早就覺得腦子亂哄哄的,如今靜下來,很是舒適。
李清瑟點了下頭,“兒臣願為父皇獻詩,為父皇助興。”
“哦?”皇上一下子來了精神,眾所周知,當今大鵬國皇帝酷愛詩歌,鬧了半天,原來五公主是為了投其所好。“那瑟兒,你便吟來聽聽。”
後者微微一笑,若是以為李清瑟開口閉口來幾首中國古詩,什麽《將進酒》,什麽《蜀道難》什麽《滿江紅》什麽《沁園春雪》,那就大錯特錯了,沒有一首詩說出來技壓群芳,詩歌這種東西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主觀性很大,你喜歡李白,我喜歡杜甫,你覺得浪漫主義好,我堅持現實主義也不為過,總的來說,眾口難調,何況這古人除了武功就是古詩,就算她僥幸剽竊個詩歌過了關,她這才名一處,以後少不了叫她吟詩,她肚裏墨水有限,能背出來的古詩十個指頭都能數完,十首用完怎麽辦?那就露餡唄。
再說,詩風如文風,今天背了這個人的,明天再說別人的詩,詩風大變,誰看不出來?難道這天天背四書五經的古人傻?
李清瑟輕咳幾下,清脆的聲音將一句不成詩的小詩慢慢吟了出來。
春雨驚春清穀天,
夏滿芒夏暑相連。
秋處露秋寒霜降,
冬雪雪冬小大寒。
室內嘩然。那些自詡學富五車的文官太傅們有的仔細研究,有些交頭接耳。
太子李清睿一愣,他為了投父皇所好,也鑽研詩歌,但就他的文學造詣,還是不理解李清瑟這首事,好像是在說天氣,又好像是在說風景,最後一句仿佛又是抒情,春雨驚春,春字重三藏中文歡迎您的光臨,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三藏中文”即可速進入本站,本站永久無彈窗免費提供精品小說閱讀和txt格式下載服務!複,詩歌大忌;夏慢芒夏,又重複,而後的句句重複,還隱人費解,怎麽看,都是小兒隨便亂謅的打油詩,但清瑟卻又胸有成竹,這是怎麽回事?
不僅僅太子這麽想,眾臣也如此想,就連那肚子裏沒幾瓶墨水的武將,都覺得自己做的詩要比這五公主做的好最新章節。
皇上眉頭皺起,心中隻有兩個字——胡鬧!
使臣們笑開了,幾個使臣互相溝通者,談笑著。
皇後本是高興的,但當看到使臣們如此,作為一國之母的她也心中難堪,一方麵責怪這李清瑟,一邊又有些埋怨自己的侄女。想收拾這傻公主為何要在這麽重要的宴席上,同時自惱為何剛剛她就被憤怒衝昏了頭腦,難怪剛剛皇上那麽瞪她。
趙靈修突然站起身來,對著皇上行禮,“啟稟皇上,臣有話想問五公主。”
皇上心情不好,聲音越發威嚴,“嗯,你問。”
“五公主殿下,這首詩,看似雜亂無章,其實自有其序,從春說到夏,從夏說到秋,從秋說到冬。難道這是一首四季歌?”
眾人再次嘩然,剛剛他們隻注重了韻腳韻律以及措辭,並未主意這打油詩的含義,還是趙公子心思敏銳。
其實趙靈修也是不解,但他有種感覺,五公主不是胡鬧的人,她這麽做,自然是有她的原因,她需要隻是個台階,而自己,便願做這台階。
李清瑟心中嘿嘿一笑,不錯,趙靈修這帥哥上道!有了逗哏,怎麽可以沒捧哏。
“趙公子才思敏銳,這首詩,確實是四季歌,隻不過它吟唱的並非四季美景,也不是悲秋傷月,這首詩囊括了國之根本,它有個名字,叫——二十四節氣歌。”
整個大殿轟然,仿佛開了鍋,相互議論,這五公主好大口氣,國之根本?她還真敢說。
皇上的眉頭越皺越緊,“瑟兒你倒是說說,這國之根本是什麽。”
李清瑟胸有成竹。“回父皇,這可就說來話長了。有人說,國之根本是兵,有人說,國之根本是民,其實並非兵,也並非民。”
大殿猛然從轟然安靜。這五公主又發什麽瘋?向來帝王術有兩個方向,一個便是鐵腕統治,一個是以德服人,各有利弊,兩方學者爭奪不下,如今這公主竟然將兩種都否了。
“那瑟兒,你覺得這國之根本是什麽?”皇上眉頭展開,突然來了興致。
“是糧!”悅耳的女聲鏗鏘有力。
“糧?”皇上驚奇,這種學說,以前倒是沒聽過,新鮮。
清瑟點頭,“父皇,試問,民以何活?答曰:糧。試問,兵以何養?答曰,糧。沒了糧食,人都活不下去,還談什麽百姓?還談什麽立國安邦,還談什麽發兵征討!?無論何國,年年有災,怎麽解決?放糧!無論何國,邊境紛爭,百姓流離失所,如何解決?放糧!所以今日兒臣鬥膽放言,這國之根本,是——糧。”
眾人震驚,萬萬沒想到,這傻名遠播的五公主竟然能說出這些話,她的話確實有道理,那些人爭國之根本是民是兵的,沒有糧,那便什麽都不是,舍本逐末!
“好!好!好!”有一個連說三個好字,這是除了剛剛梁貴妃的天人舞蹈外,皇上第二次給了如此高的評價。龍顏大悅!“瑟兒說的有理,國之根本,就是糧!那瑟兒你倒是說說,你這二十四節氣歌,到底有何含義。”
“是,父皇。”李清瑟微微想了一下,而後將前世的記憶慢慢娓娓道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分春夏秋冬四個季節,春天播種秋天收,這是婦孺皆知之事,而這四季的每一級又分六個節氣,一年便有二十四節氣,每個節氣間間隔時間相同,都是十五天,也就是說,這一節氣過後的十五天,便是下一個節氣。
春季,共分六個節氣,分別為立春、雨水、驚蟄、春分、清明、穀雨。
夏季,也分為六個節氣,分別為立夏、小滿、芒種、夏至、小暑、大暑。
秋季,六個節氣分別為立秋、處暑、白露、秋分、寒露、霜降。
冬季,六個節氣分別為立冬、小雪、大雪、冬至、小寒、大寒。
而農民完全可以根據這二十四個節氣,種田收獲,播種豐收。
而剛剛那首詩,就是為了將這二十四個節氣的簡稱穿插起來,形成的詩。”
大殿有微微議論聲,這二十四個節氣他們聞所未聞,是因何而分,為何而分?
這個問題被戶部大員提了出來,因為這大鵬國農業,正是戶部管轄。皇上也對此很有興趣,“瑟兒,那你說說,農民如何根據這二十四節氣種地?”
“父皇,我這有一首詳盡的長詩,這邊為父皇誦出來:
立春春打六九頭,春播備耕早動手,一年之計在於春,農家院裏樂悠悠。
雨水春雨貴如油,頂淩耙耘防墒流,多積肥料多打糧,精選良種奪豐收。
驚蟄天暖地氣開,冬眠蟄蟲蘇醒來,冬麥鎮壓來保墒,耕地耙耘種春麥。
春分風多雨水少,土地解凍起春潮,稻田平整早翻曬,冬麥返青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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