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麵具下真容顏
六宮無妃,獨寵金牌賭後 vip3 麵具下,真訂容顏
瀟溪心裏猛然一顫,抬起眼,眼眸裏閃爍著異樣的光芒看著佟柔:“我早就覺得這張臉有問題...。殘璨睵浪”
佟柔歎了一口氣,站起身,走進內室拿出一個巴掌大的紅木盒,從裏麵拿出一瓶藥水,淡淡的解釋:“有了這瓶藥水,你臉上的麵具,就會輕鬆脫落。”
明瀟歆聽到這裏,張大嘴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瀟溪:“天,怪不得瀟溪打小就與我們兄妹不像,原來,她戴著人皮/麵具?娘,這是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通常情況下,戴麵具一般有兩個原因,要麽是長得太美,要麽就是太醜,很顯然,妹妹屬於前者。”名瀟颺摩挲著下巴,一臉沉思的看著佟柔為瀟溪擦藥水。
“太美?哇,好期待啊!”瀟歆突然興奮的湊到溪兒麵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生怕錯過什麽似的。
三盞茶功夫後,名瀟颺、明瀟歆、佟柔望著眼前脫胎換骨的明瀟溪,幾乎忘記了呼吸...
那是怎樣的一張臉啊?
脂粉未施的巴掌大精致小臉兒,波光瀲灩的水眸,淡紅潤澤的櫻唇,她的美,皎皎如月白,瑩瑩如月華,靈氣逼人,看得人怦然心動!
“好美,天,我還沒見過如此美麗的可人兒,她才十四歲,如若長開之後,該是怎樣的傾國又傾城啊?”明瀟歆的嘴巴直接張成了型,眼前的人,是她長這麽大未曾看到過的,怪不得母親要將這幅容顏隱藏在麵具之下,原來是有顧慮的。
名瀟颺也被驚到,即便已經有心理準備,卻也沒料到會是這樣一張美得動人心魄的臉,盯著這張臉,他不時的在佟柔、明瀟歆的臉上停留,良久之後,他猶豫的看著佟柔:“娘,這張臉...?”
“你猜的沒錯,小溪,並不是你們的妹妹。”燭光打在佟柔秀美的側臉上,將她帶著哀傷的五官映的更加清晰。
“什麽?不是我們的妹妹?”名瀟颺、明瀟歆兄妹為之驚愕,他們怎麽也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小溪也猛地抓過旁邊的黃銅鏡子,仔細的打量著裏麵的人兒,良久之後,吐出一口濁氣:“那我的親生父母,究竟是誰?”似乎已經消化了這則消息。
佟柔遺憾的搖了搖頭:“對不起孩子,娘親並不知道。你剛剛滿月,皇後就將你交給了我,要求我將你撫養長大,至於你親生父母是誰,她並沒有言明。而你臉上的這塊兒麵具,是一位老嫗為你戴上的。”
“皇後,您是說皇後將我送給了您?”對於這個答案,明瀟溪顯然不能夠接受,她怎麽也沒想到,居然會是皇後將她交給了佟柔,難道,她會是皇後的孩子?
似乎看出了瀟溪的疑惑,佟柔隨即補充:“放心吧孩子,你不是她的女兒。不然的話,她不會這麽對你。”
這句話,暫時安了瀟溪的心,可她同時又想到另外一個問題:“爹爹難道知道我的身世,才不喜歡我?”
佟柔唇邊溢出一抹諷笑:“不,不是霸寵:丫頭,我認輸。其實我還有一個與你一樣大的孩子,不過,卻沒活過滿月就夭折了,也正因為此,皇後才會將你交給我撫養,你爹不喜歡你,大概是覺得你長得太過...另類吧?他曾經一度懷疑你究竟是不是他的孩子,也幸好你命大,在你剛滿周歲的時候遇到了那名神秘老嫗,就是她為你做的麵具,她大概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才會將人皮麵具做得像幾分明家人,否則,你爹爹怎麽可能容的下你?”
“神秘老嫗?娘,可是曾經救過我命的那個神秘老嫗?”明瀟歆略顯激動的問道。
“沒錯,就是她。也是我們母女與她有緣啊,當年她看了瀟溪的長相後,就頻頻的搖頭,而後,就送給了我這幅麵具和藥水,後來接連幾年沒再見過她。直到歆兒歲那年,一場風寒差點要了你的命,遍尋無數名醫都不得治,不知怎的,突然有一天,溪兒就領著這名老嫗回了家,說也奇怪,她開了幾天的藥,你就奇跡般的好了,之後,也並沒有再聽說過她,也曾經問過溪兒,可她卻什麽也記不得。”想到當年的事,佟柔不由感慨萬分。
“我的記憶中並沒有這些,想來當年小溪兒也沒有這段記憶,看來這並不是偶然,而是有人不想讓我記起。”瀟溪蹙起眉頭,卻怎麽也想不明白那名神秘老嫗,究竟是誰?
“溪兒的話不無道理,這位神秘老嫗,想必知道不少事。”名瀟颺讚同的點點頭。
“那...我不理解的是,皇後為什麽要這麽做?她跟溪兒有仇?可是當年溪兒隻是一個孩子啊?”明瀟歆突然插嘴,這個皇後與瀟溪之間,又是怎樣一個關係?
“這麽多年來,我也不曾問出什麽,不過能夠肯定的是,她恨的人是溪兒的父母,溪兒是她報複他們的工具,如今,大概才隻是剛剛開始。這次,她將你指給西祈的病王南風玄翌,一定有什麽用意,娘就是擔心你去了西祈會受到她的迫、害,才不得已將你的身世告訴你,孩子,這才是娘真正擔心的地方啊!”佟柔聲音變了幾變,一想到皇後的手段,她就一陣心慌。
“她是不是拿我們幾個的命威脅你?”明瀟颺想到佟柔之前總是暗自垂淚的樣子,鳳眸微微眯了眯,冷芒咋現。
佟柔淚水在眼眶打轉,想到這些年瀟溪受的罪,不由心痛:“是,寒蠱,也是出自她手。”
“什麽?娘,你是說,我身上的寒蠱,就是皇後所下?”瀟溪不可思議的站起身,情緒有些激動。
“是的孩子,就是她,這些年,我嚐試多種方法問她要解藥,可惜的是...她心中的恨,已經超出了你能想象的範圍。”想到皇後這些年的恨,佟柔就忍不住搖頭。
“那當年那名老嫗,難道就沒看出溪兒所中之毒?”瀟歆想到那名老嫗,不由緊張的詢問。
“自然是看出來了,不過...卻並沒有說什麽。治好你的病後,就消失不見了,這些年,也再沒出現過。也許,她也沒辦法吧?不然,又怎會放任不管?”這一點,倒是沒什麽可懷疑的。
瀟溪突然沉默下來,今天過的太精彩,尤其是身世的昭然,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這也許是她穿過來之後,麵臨的最棘手的事。皇後、蠱毒、老嫗、出嫁、親生父母,每一個都是謎,她該怎麽辦?她能怎麽辦?
佟柔看著瀟溪稚嫩奪目的臉越發的清冷,不由擔心的看著她:“溪兒,娘親告訴你這些,不是讓你胡思亂想的。寒蠱的事娘會為你想辦法,你千萬別擔心。至於其他的,既然已經無法改變,你且靜觀其變吧!如果瑄王真正的對你好,你倒是可以借助他的力量尋找那名老嫗,依娘看,她並不是一般的人物,就是不知道而今是否還尚在人世。你手中的這塊玉佩,要好好的保存,也許它是你尋找父母的唯一線索。還有,皇後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反正咱們如今在暗,她在明,再精明的人,也會留下蛛絲馬跡,隻要她有行動,咱們就不怕,你隻要活著一天,她就不會放棄報複你的父母,真相會有大白的一天。”
“娘親說得對,隻要你還有利用價值,皇後就不會放棄報複,溪兒,一切都會挺過來的仙府全文閱讀。”明瀟歆也不忍的看著瀟溪,柔聲勸說。
明瀟颺默然靜立於窗前,垂眸思考著什麽,良久之後,那略有些單薄的唇微微彎出一絲弧度,深邃的眸子轉首望向瀟溪:“你的西祁之行,也許就是解惑的開始,她既然千方百計的讓你嫁給瑄王,那咱們就順水推舟,且看她安的什麽心。萬事莫急,凡事有娘,有哥,有姐,怕什麽?”
瀟溪豁然抬首,眼淚撲簌簌的滾落下來:“我明瀟溪何德何能擁有你們的疼愛?娘,哥哥,姐姐,你們放心,溪兒不會這麽容易就被打倒的,就算是死,我也會拉個墊背的,皇後,既然她想玩兒,那我就陪她玩兒個痛快!”她妙手芊芊曾被賭王那老頭子丟到煉獄中受盡折磨,如今的這點苦,簡直算不得什麽。
“好孩子,你命大著呢,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不會就這麽簡單過完的,娘親相信你,一定能好好的活下去。”佟柔將她攬入懷中,強扯出一抹笑容,心中卻百味雜陳,溪兒,原諒娘親不能將事情全部告知你,娘的苦衷,根本無法訴說,對不起!
“放心吧娘,溪兒可是貓命,九條命呢!”瀟溪親昵的摟著佟柔,享受著這為數不多的親情日。
瀟歆看到這一幕,鼻子一酸,眼淚在眼眶打轉,難過的站起身走了出去。
瀟颺什麽事都不會表現在麵上,但看得出來,他也不好受,畢竟,這個自小疼在心坎的妹妹要嫁人了,要遠離他們的懷抱了...
回到竹園時,已經醜時,昕兒伺候瀟溪梳洗後,就被瀟溪吩咐退了下去。一個人靠在枕頭上輾轉反側,腦中各種各樣的影像應接不暇的放映,即便眼睛已酸澀無比,卻怎麽也睡不著。
突然,她感覺自己胸口開始一陣一陣的抽痛,在她還來不及細想之時,**在外的皮膚已經被一層寒霜所覆蓋,很快,冰冷刺骨的寒意便席卷全身,身體也隨之僵硬起來,瀟溪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想要呼喊,卻發現唇角已經硬的無法張到最大,就連聲音也沙啞無比,別說是喊,就是說,都顯得異常艱難。
該死的,她的寒蠱再一次的發作了,今天十六號,上次發作是二十號,還不到一個月,難道,她真的無法堅持到找到父母的那一日了嗎?不,不能,她絕不能就這樣放棄,妙手芊芊,你要振作起來,你是澳門賭界的新生力量,怎麽可能這麽容易就被打敗?你才十四歲,未來的路還有很長,絕不能就此妥協,絕不能。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瀟溪的呼吸越來越困難,就在她意識即將渙散之際,突然感覺一雙溫暖的大手探上她的脈搏,而後便聞到一股淡雅清香的甜味兒,緊接著下顎被人捏開,一枚丹藥順著嘴滑入喉嚨,入口即化,冰涼的甜味兒彌漫在整個口腔,良久之後,她似乎感覺有了些力量,想要睜開眼睛看看是誰,卻怎麽也睜不開眼。
那雙溫熱的大手片刻後再度探上她的脈搏,這一次,她聽到對方長長的噓了一口氣,緊接著手指飛快的點上她周身的幾處大穴位,而後為她蓋好薄毯,飛身而出,窗戶應聲而落。
是誰?這個人是誰?為什麽要救她?剛剛救治的樣子,似乎對她的病情很熟悉,不然怎麽敢直接喂藥給她?剛剛他身上傳來的味道,似乎、大概,在哪裏聞到過,在哪裏呢?
再次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渾身僵硬的酸疼,扭動脖子時,才想起穴道竟不知什麽時候解開了,身體上濕黏的感覺很不舒服,招來小昕沐浴更衣後,才感覺體力恢複了一些,看到外麵豔陽高照,不由蹙眉道:“通知下去,誰也不準打擾我,我要睡個回籠覺。”
昕兒點點頭:“小姐,您不吃些東西嗎?”
瀟溪搖頭:“不吃了,今天沒什麽胃口。”力氣都快被抽幹了。
昕兒擔心的看了瀟溪一眼,沒再說什麽,安靜的退了下去,罷了,中午為小姐做頓好的吧,打擾她家小姐睡美容覺的後果,嘖嘖,她還想多活幾日神環嘯!
卻沒想到這一睡,就是整整一天,直到晚上酉時(七點)才幽幽醒來,還是被咕嚕嚕亂叫的肚子給叫醒的,昕兒快速的端上不知道熱了幾遍的晚膳,一邊為瀟溪遞茶,一邊匯報著今日的情形。
“一大早五小姐來看您,知道您還未起,就離開了,倒是沒說是什麽事。快到中午的時候,大小姐、二小姐居然相攜著過來,知道您在睡覺,也沒說什麽就離開了。下午三小姐、四小姐也過來,還送來了不少禮物,聽說您在睡覺,放下東西便離開了。還有啊小姐,今日的膳食可是比從前好上太多呢,居然還是四菜一湯,瞧這葷素搭配的也剛剛好,這些勢力小人,都該拖出去杖斃。”想到大廚房那些人的嘴臉,小昕就忍不住撇嘴。
“好了,何必跟這種人置氣?他們就是打不死的蟑螂,你氣完這個還會有那個,避免不了的。倒是這老大和老二來我這裏做什麽?自打我搬進這竹園,她們來的次數指頭都數的過來。”瀟溪咬著筷子,眉頭緊蹙。
“難道也是來祝賀您的?”昕兒猜測著看向瀟溪。
瀟溪聽罷,漫不經心的繼續垂眸吃飯:“管她們是來做什麽的,隻要別惹我,什麽都可不予計較,若是對我存了壞心思,別怪我明瀟溪不客氣。”
“如今您既是東翰的明溪郡主,又是未來的瑄王妃,她們巴結還來不及,怎麽敢再出幺蛾子?若是還像以前那般,那可真是智商的問題了。”在昕兒看來,明瀟蓮要比明瀟菁有城府的多,三小姐、四小姐地位低,未來根本掌握不在自己的手上,過來巴結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但願如此。”瀟溪冷哼一聲,繼續埋頭吃飯。
用罷晚膳,屏退所有人,瀟溪縱身一躍上了房頂,躺在琉璃瓦上,望著皎潔的月光,思索著最近發生的事,心中更是猜測著那位神秘人,他給她的藥究竟是何神仙妙藥,猶記得上次在聽雨樓暈倒,她足足養了半個月才恢複力氣,可吃了他的那枚藥丸,隻是休息了一天,就感覺體力恢複一半兒,此藥的珍貴可見一斑。可這個人為什麽要救她呢?真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而且發現圍繞在自己身上的謎團越來越多,且一環扣著一環,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找到源頭所在。
“叮”的一聲,瀟溪迅速的站起身,謹慎的在四周查看了一翻,發現並沒有可疑的人,難道是自己多心了?剛剛明明聽到聲音的,忽然,感覺腳下有異物,瀟溪垂眸一看,居然是一枚飛鏢,彪身上還有一張紙,這是什麽?
湊著月光一看,瀟溪眸光一沉,眼底極快地掠過一絲暗芒,她收好信紙,抬眼看向東南方,嘴角輕輕揚起,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麽人在老娘這裏故弄玄虛!
足下輕點,很快便消失在夜幕之下...
深夜的慶陽山,靜謐的嚇人,鬱鬱蔥蔥的林子中不時有動物穿梭而過,瀟溪負手而立在懸崖邊,清冷的聲音在黑夜中顯得異常突兀:“我明瀟溪在此,還不快快現身?”
一盞茶功夫後,林中除了不時傳來的蛐蛐叫聲外,安靜中透著份詭異的氣息。
“跟我玩兒是嗎?對不起,姐忙的很,沒時間陪你們。”說完,就準備轉身離開。溪顫佟溪佟。
然,就在這時,林中傳來一聲銀鈴般的笑聲:“姑娘既然來了,怎麽說走就走呢?”
‘唰唰唰’幾聲,一行黑衣人從夜空中閃現出來,將瀟溪瞬間圍了起來。
看著麵前身著黑衣黑褲的黑衣人,瀟溪的眼神驟然一冷:“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約我來此?”
為首的黑衣人靜靜的看著瀟溪,在她清澈見底的眸光中未見慌亂後,不由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不錯,被我們重重包圍之下還絲毫不見懼色,不愧是老主子選的繼承人,你這個主子,我們認下了肥田仁醫傻包子。”話落,竟單膝跪地,雙手抱拳,恭敬的道:“屬下藍靈參見少主,冒犯之處,望少主見諒。”
“屬下等參見少主,少主萬安。”其餘黑衣人緊跟著刷刷跪地,一時之間,瀟溪的周圍竟然跪滿了人。
...這是什麽情況?除了腦後掛滿冷汗外,瀟溪不知道怎麽去反應?怎麽突然之間,她就成了她們的少主了?
“你們究竟是什麽人?”瀟溪微蹙眉頭,神色略帶冷涼,平白無故出來喊她少主,她可不會這麽容易就信服。
“回稟少主,屬下等已經等了您近十年,老主子走之前曾經囑咐我們,一旦小主子的命運發生轉變,就讓我等誓死追隨。”藍靈扯下麵紗,露出一張明豔妖冶的俏臉,舉手投足間大氣灑脫,像是不拘泥小節之人。
瀟溪目光帶著幾許深意的看著她:“你們的老主子是...?”
“曾經哧詫武林的玉麵羅刹藍鳳凰,主子臉上的麵具,也是出自老主子之手,這是老主子交給您的信。”話落,藍靈遞上一封信函,待瀟溪接過之後,配合的點了火把,火光閃爍中,瀟溪讀完了整封信,好半晌無法回神兒...
原來,當年的那位神秘老嫗,不是別人,正是聞名江湖的玉麵羅刹,信中更是直言,十年前便已經收她為徒,之所以未有記憶,是因為體內有封印。而她這麽做的原因,竟然是在抑製寒蠱發作的頻率,也就是說,如果沒有這道封印,她明瀟溪指不定去哪裏投胎了,怪不得,怪不得她明明有武功,卻不得要領,沒有記憶,原來問題的症結出在這裏。
“師傅她老人家,還好嗎?”合上信件,瀟溪的語氣緩和了不少,尤其是在問到藍鳳凰時,多了份關切在其中。
藍靈看著瀟溪亮晶晶的眼睛,微微一笑:“少主請放心,老主子喜歡雲遊四方,她想回來的時候,自然會來找您的。”
“你剛剛說等了我近十年,還說我的命運發生轉變,是什麽意思?”師傅給她的信件上隻有寥寥幾筆話,任何訊息都不曾透露給她,所以對於剛剛藍靈的話,她很好奇。
“十年前,老主子就在為今天做準備。之前您的十年,一直平安無事,順風順水,直至昨日,我們收到消息,才知道您即將嫁給西祁的瑄王殿下為妃,也就是說,您的人生正發生轉變,這也就意味著,我們該出關追隨於您了。”原來,是這個意思,當真是神了,藍鳳凰怎麽就能料得到她會有今日呢?難道?她會卜算之術?
“老主子一直很神秘,她會得東西似乎很多,醫、毒、五行卦、奇門遁甲等均有涉獵,據說在武林中的聲望甚是崇高,即便已經隱退多年,人們對她依然尊崇著,但凡提及藍鳳凰,無不麵露欽佩之色。”想到老主子,藍靈的話不免多了起來。。
“果然是一代奇女子啊!”瀟溪的眼裏也滿是期待和讚賞。
“老主子說您記憶還尚未恢複,如若想讓自己變得更強,南疆鳳凰山中,會有您想要的東西。那裏,是我們鳳凰教的總舵所在。”藍靈想到之前藍鳳凰的囑咐,一字不落的轉述給了瀟溪。
“南疆的鳳凰山?行,我知道了,待我忙完這邊,定然會去的。鳳凰教,目前有多少人?”
“回小主,鳳凰教經過十年沉浮,已經發展至上萬人,東翰、西祁、南疆、北冥均有分舵,老主子說鳳凰教可以為您所用,但想要強大,還要靠您自己。”
“上萬人?”瀟溪驚愕於鳳凰教的規模,同時感歎藍鳳凰對自己的嚴格要求,不由會心一笑:“放心吧,我會讓她更加的強大的。”
“這是鳳凰令,鳳凰教主的身份象征。但凡刻有鳳凰徽騰的酒樓、客棧、銀莊等,都所屬鳳凰教,主子有事,可隨時將命令下達各分舵無限之末世輪回。”藍靈將一枚金色的鳳凰令牌鄭重的交予瀟溪,瀟溪接到令牌的那一刹那,所有人單膝跪地,鄭重行禮:“屬下等參見少主。”
瀟溪紫袖一甩:“都起來吧!”
繼而看向藍靈:“靈姐姐,麻煩您為我挑兩名陪嫁丫鬟,明日讓他們去紅樓報道,我會讓哥哥安排她們進府,這次西祁之行,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藍靈唇角微勾:“放心吧小主,屬下會妥善安排的。”4
“嗯,如此,你們便撤了吧,有事,我會讓她們代為轉告的。”瀟溪有些疲累的坐在石頭上,衝著藍靈揮了揮手。
藍靈頷首,朝身後的黑衣人使了個眼色,他們訓練有素的退了下去。藍靈俯身上前,擔憂的看著麵色略顯蒼白的瀟溪:“主子,您體內的寒蠱是不是剛發作過?屬下送您回去吧?”
瀟溪揮揮手,淡淡一笑:“無妨,今日已經休息了一天,大概是林子裏潮氣重,有些偏冷,你且回去吧,這點路,還難不著我。”
“是,那屬下就告退了。”藍靈看著瀟溪倔強的小臉兒,知道再說下去也是徒勞,無奈的頷首,足尖輕點,消失在樹林中。
瀟溪抬首望望天,發現天色快亮,歇息了片刻後,運起輕功朝明府飛去。
然,在她即將下到山下時,卻猛然發現山腳下停著一輛黑色普通的馬車,四周黑衣隱衛遍布,緊接著一名黑衣人躍入馬車前,靜靜的立在那裏,似乎與馬車中的人說著什麽。瀟溪看到那位黑衣人的身形後,感覺到莫名的熟悉,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顧慮到四周隱衛遍布,瀟溪不敢停留太久,身形一閃,朝另外一個方向離去。
回到竹園一番梳洗,瀟溪在昕兒的陪同下,往馨園走去,休息了一天,娘親勢必會擔憂,該去看看她了。然,剛走到馨園附近,就看到一抹黑影迅速的躍入院牆,瀟溪腳下一頓,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剛剛的那抹黑影,盡管對方身法夠快,可瀟溪卻看的出來,他就是剛剛慶陽山下的那名黑衣人,可是,怎麽會在馨園出現,難道...?
想到這裏,瀟溪立即腳下生風的朝馨園跑去,剛進院子,看到正在澆花的小桃,她神色一凜:“剛剛可有人進馨園?”
小桃丟下水壺,恭敬的朝瀟溪福了福身,不解的看著瀟溪:“回六小姐,剛剛並沒有什麽人啊?”
瀟溪緊緊的抿起唇,朝佟柔所在的寢室走去,由於著急母親的安危,並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進,在看到佟柔正在穿衣的那一刹那,她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軟塌上,久久緩不過來神兒。
佟柔強忍下心中的慌亂,強扯出一抹笑容看著瀟溪:“你這丫頭,難得今天這麽早起,發生什麽事了?瞧這小臉紅的。”
瀟溪嘿嘿一笑,衝著佟柔眨眨眼:“沒什麽,昨天睡了一天,今天一早就醒了,就過來看看您。”
“你呀,可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自顧自的埋頭大睡。外麵如今,可是亂了套了,你不知道吧?”佟柔接過侍女遞來的帕子,擦洗著臉頰。
“還能發生什麽事啊?”沒聽誰說起啊?
“昨日司徒清帶著冰太子、北冥太子、南風玄暮、遲暮去了萬花樓,皇上知道後,大為惱火,直接關了他緊閉,就連冰太子、北冥太子求情,也被擋了回去。”
“萬花樓?難不成是妓院?”
“嗯,除了那種地方,還有什麽地方能讓皇上大動肝火的?”
“這一定不是司徒清的主意,弄不好是被那兩個不上調的太子攛掇去的。”在她看來,司徒清行事還是較為謹慎的,絕不會犯這種錯誤,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被人架著去的仙逑全文閱讀。
“想不到溪兒對這位清王,還挺了解的。”佟柔眼底的笑意逐漸加深。
“了解談不上,隻能說女兒看人還是有一套吧?這下皇後是不是氣壞了?哎呀呀,真是大快人心啊!”
“大概是要氣上一陣了,如今三國貴賓還尚未離去,接待工作三位皇子輪流著來,表麵上看似風光,私底下也是暗潮湧動,稍不留心,就有可能被扯下水。”
“這樣也好,省的這個老女人整日沒事就想著怎麽陷害我,她的兒子出事,定會去想補救的方法,轉移下注意力,也是極好的。”
“你這丫頭,腦袋瓜子轉的倒是快。”佟柔的笑容有些勉強。
“那是自然,咦,哥哥姐姐呢?”瀟溪揚著下巴驕傲的笑了。
“昨日就沒回府,大概在處理紅樓的事。餓了吧,走,先去用膳。”佟柔拉起瀟溪的手,母女倆朝前廳走去。
“五姨娘,五姨娘..。。”突然,管家的聲音傳來,佟柔的瞳孔驟然縮緊。
瀟溪好奇的問道:“李管家,您喊什麽呢?發生什麽事了?”
“六小姐,您也在呢?這下老奴就不用再去向您匯報了,二少爺、五小姐呢?怎麽不在?”李管家張望了片刻,沒有發現人影,這才跟著詢問。
瀟溪淡淡的道:“二哥,五姐出門了,怎麽?有事?”
“宮裏來人了,說是讓去前廳接旨呢!”李管家找不到人,有些急切。
“接旨?”瀟溪聲音一變,轉首看向佟柔,佟柔拍了拍她的小手,淡笑著說:“那我們去吧,這人不在,沒辦法不是?”
李管家拭了拭額頭的汗,點頭道:“也是,老奴這就去回稟老爺去。”話落,率先朝前院走去。
“這個時候,怎麽還會有聖旨呢?”瀟溪摩挲著下巴,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走吧,不能再耽擱了。”佟柔來不及細想,拉著瀟溪的手,快速的朝前院走去。
佟柔、瀟溪趕到時,前院已經跪了一地,兩人快速的跪在人群中,內侍太監這才撣了撣拂塵,揚起尖細的聲音:“皇後有旨,命明溪郡主即刻進宮,不得有誤,欽此!”
納尼?命她進宮?這老妖婆又唱哪一出呢?
“溪兒,愣著幹什麽,趕緊接旨啊?”明子豪轉過身,瞪著明瀟溪,聲音生硬。
明瀟溪這才回過神,心不甘情不願的接了聖旨,看著內侍公公道:“對不起,我去換個衣服,請稍等片刻。”
“郡主不用麻煩了,娘娘說了,要您即刻進宮,郡主請。”內侍公公麵無表情的伸出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瀟溪快速的掃了佟柔一眼,給了她一記安心的眼神,便挑眉看著他:“帶路。”
內侍公公頷首,撣了撣拂塵,走在前麵領路,瀟溪緊跟著走了上去。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明子豪破天荒關心的看著佟柔:“皇後找溪兒幹什麽?還這般的急切?”
“你還知道她是你的女兒啊?”佟柔聲音一揚,略顯激動的瞪了他一眼,轉身朝北苑走去,留下明子豪氣的幹瞪眼。
回到北苑之後,佟柔立刻吩咐小桃前去尋找明瀟颺、明瀟歆,直到此時她才感覺到不對勁,早上皇後將她找過去,僅是例行公事的詢問了瀟溪最近的表現,之後提到瀟颺與司徒妍的婚事,別的她什麽也沒提啊?剛剛看到李管家,她以為皇後會讓她進宮,結果卻是瀟溪,還是在瀟颺不在的時候,她怎麽想怎麽心慌,難道她已經察覺到了什麽嗎?
不,不可能,她一直都很小心,她不會發現什麽,可兒子女兒昨日未曾回來,本來她覺得沒什麽,而今,卻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溪兒,你可千萬別處什麽岔子啊密十三!
同一時間,西祁的驛館中,黑霧將剛剛收到的消息匯報給南風玄翌,男人聽過後,狐狸一樣的眯著眼睛笑了:“她最好不要耍什麽花招,吩咐下去,給我盯緊了。備車,進宮!”
“進宮?爺,沒有皇上的命令,您是不允許進宮的。”他們是外來使臣,宮裏不曾傳諭,不得入宮。
“聯絡司徒寒,今日,必須進宮。”南風玄翌微蹙眉頭,神色已略顯不耐。
黑霧趕緊垂首:“是,爺,屬下這就去辦。”
南風玄翌漫不經心的摩挲著手上的白玉扳指,瞳眸中突然溢出一股強大的弑殺之氣,女人,你最好給我挺住了!
上了馬車,瀟溪的心就一直惴惴不安,尤其是佟柔慌亂之中交代自己的話:“記住,進宮以後皇後給你任何東西都不要碰,絕對不要碰。”難道,娘親知道了什麽?
可不對啊,如今她已經是瑄王妃,她還想怎麽樣?怎麽也想不透的瀟溪,決定不再浪費腦細胞,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就不信她一個現代人,鬥不過一個久居深宮的老女人!
半個時辰後,太監尖細的聲音在馬車外響起:“明溪郡主請下車,鳳翔宮到了。”
瀟溪掀開車簾,踏著凳子走下馬車,隨著太監朝清華顛方向走去。
進殿之後,瞥了眼斜躺在鳳塌上閉目養神的皇後,瀟溪與上次一樣恭敬的行禮,皇後這才緩緩的抬眸,聲音淡淡:“起來吧,坐。”
瀟溪瞥了眼一旁的紅木椅子,緩緩的坐了上去,靜靜的等待著皇後開口。
可一盞茶的功夫後,皇後依然沒有開口,反而繼續閉目養神,瀟溪水眸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四周,竟然沒有一個侍女,甚至連嬤嬤都沒有,這個女人,到底想要幹什麽?
就在瀟溪以為皇後就此睡過去時,她唇角噙著意味不明的笑,看著瀟溪:“在好奇,本宮為什麽叫你來?”
瀟溪想了想,沒有否定的點了點頭:“回皇後娘娘,臣女是很好奇。”
皇後突然笑了,笑的明媚耀人:“明瀟溪,你知道我最喜歡你什麽嗎?就是你的直爽,如果你不是對我兒子心存遐想,我想,本宮會很喜歡你。”
放你麻麻的狗臭屁,對你兒子心存遐想?還真是能扯,早百年的事情了,還揪著不放,有意思嗎?
“對不起皇後娘娘,臣女覺得您一定是誤會什麽了,臣女對清王,從未有過什麽想法,以前沒有,以後更加的不可能,請皇後娘娘明鑒。”
“哦?是嗎?那你為什麽要為我兒子擋劍?”皇後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能毫不猶豫的擋下那把劍,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臣女身患惡疾,那日正是發病之時,臣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事,怎麽可能會為清王殿下擋劍呢?”拜托,能不能換個話題啊?
“哦?既如此,那本宮就放心了,今日本宮叫你來,是想讓你幫本宮做件事..。。”皇後笑容在這一刻驀地消失,目光冷然的看著瀟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