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熒光白骨-陰風陣陣
秦老師眉頭緊皺,說道:“屍體發光案例確實很少,不過也不是沒有,第一,經過核輻射的屍體會發光,這是殘存在屍體上的輻射粒子的作用,第二,是有人在屍體上麵塗抹發光物質,或者無機礦物質都能實現。”
秦老師頓了頓,轉頭對我說道:“小宋啊,還記得我當時給你們說過一個案例嗎,那就是在一個千年古墓中,一些殉葬者的屍體在開棺之時,發出了詭異的藍光嗎?”
我想了想,點點頭說道:“那是古滇國時期的殉葬墓,發掘出來的屍骨會發出幽幽的藍光,把當時的考古專家嚇壞了,我記得後來還是請您過去幫忙的,經過細致的解剖和實驗,您在屍骨上麵發現了會發光的無機礦物質,這才解開這個千古謎題的。”
秦老師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是啊,不過古人為什麽這麽做,不得而知,這樣做也許牽扯到一種古老的儀式吧。”
“不是吧,這一具屍體也是這樣嗎?這都什麽年代了,怎麽有人還信這個!”我驚訝地說道。
“小宋,這我就不得不批評你了,你這叫先入為主,知道嗎?我說這隻是一種可能,並不是結論。”秦老師一臉嚴肅的說道。
“知道了,我下次一定注意!”我嬉皮笑臉地說道。
“另外!還有一種可能。”秦老師說道。
我眨巴一下眼睛,故作人畜無害的表情看著秦老師,滿臉疑惑。
“這就要牽扯到生物反應了,但具體是什麽反應,這還需要經過化驗才能獲得。”秦老師說道。
“生物反應!”我重複了一遍,若有所思。
這時,秦老師彎下腰來,用手捧起死者的左手說道:“死者的左手保存比較完好,這樣的話,你們可以采集指紋,尋找屍源。”
我點了點頭,說道:“由於當時死者屬於側臥位,左手壓在背後,所以保存得比較完好,我也有這樣的打算。”
“那好!”秦老師說完就拿起手術刀就開始環切死者左手的食指皮膚。
我知道他想幹什麽,他想把死者左手食指的皮膚環切下來,套在自己的手上,然後就能按出指紋了。
我說道:“老師,不要再用這種老方法了行嗎?你不覺我們套上死者的皮膚,那種滑膩膩的感覺很不舒服嗎?”
“哦!你有什麽好的方案,讓我見識見識。”秦老師停下手中的手術刀,好奇地向我看了過來。
我滿臉堆笑地從旁邊的一堆器械中找出了一瓶**,說道:“這可是我好不容易在網上買的,我也不知道具體叫什麽,反正我就叫它柔順劑。”
說完我就取下了死者的左手食指,放在試杯之中,然後倒上特殊的“柔順劑”之後就笑嘻嘻地說道:“您就瞧好吧。”
在場的所有人都十分好奇地看著試杯中的手指。果不其然,經過短短的兩分鍾之後,死者的食指原本皺巴巴的皮膚已經舒展開了,完全像是正常人的手指。
我滿臉得意地將試杯中的手指拿了出來,將死者的手指粘上印泥,在旁邊的白紙上按下了一個清晰的指紋。
我將我的成果展示給秦老師看,秦老師扶著眼睛彎下腰來仔細地看了一會兒,這才讚許地說道:“嗯,不錯,不錯,指紋清晰可辨,比我的老方法效果好多了。小宋啊,你這一招從哪學的。”
我笑嘻嘻地說道:“經常瀏覽法醫論壇,我就是從上麵學的,這東西是老外發明的能使脫水的皮膚再次水化,還能撫平多餘的皺紋。”
說完我就將印有指紋的白紙遞給了孟大隊,說道:“喏,尋找屍源就靠你們了。”
孟大隊長麵露喜色,說道:“好,不出意外的話,十分鍾給你結果。”說完拿起印有指紋的白紙就走開了。
秦老師扶了扶眼鏡,笑嗬嗬地說道:“不錯,看來還是我老了,跟不上時代的腳步了,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後生可畏啊。”
我滿臉的堆笑地回應道:“我這是小聰明,您那才是大智慧。”
“好了,不要拍馬屁了,你們接下來繼續工作,我去看看小趙那裏進行得怎麽樣了。”秦老師說完就摘下手套走開了。
我和小唐繼續進行解剖,由於屍體破壞得太過嚴重,我們接下來基本也就沒找到更多的線索。
正當我們脫下解剖服的時候,瞬間就聽到門外狂風大作,解剖室的大鐵門也傳來“咚”的一聲巨響,像是有什麽東西撞在了門上,在鐵門的加持下,顯得格外的沉悶,我還有些納悶。剛想走到門口看看,緊接著又是“咚,咚,咚”一聲接著一聲的巨響,越來越急促,好像有人在猛烈地敲門。
我心裏瞬間緊張了起來,剛想去開門,突然間一個男人破門而入,一下就跌倒了在了門前。窗戶也瞬間被吹開,一股強勁的陰風瞬間席卷整個解剖室,燈光一時間全部熄滅,整個解剖室瞬間就陷入了無盡的黑暗。唯有解剖台上的屍體,還散發著幽幽的綠光。
就在這時,隻聽得“嘩啦”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像是小唐那裏發出來的。
緊接著,整具屍體光芒大盛,隨後就是從頭開始有節奏的進行閃爍,一明一暗,十分詭異。
陰風呼嘯,配合著律動的幽幽光芒,整個屍體竟然像是活過來了一般,正在均勻地進行呼吸。
小唐肯定的嚇得呆住了,他直直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我知道他已經害怕到了極點。
麵對這麽可怕的景象,我一時間也是手足無措,真害怕這東西變成一個大粽子。
就在這時,孟大隊長從門外走了進來,當他看到眼前這一幕的時候,也驚呆了。但是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急忙將地上的男人扶了起來,緊接著將大門關閉,這股陰風才被堵在門外。
我立即打開應急電源,這才看到,整個解剖室已經亂作一團,各種文件散落一地,白花花的一片像是送葬的現場。
我看向門口,在孟大隊長的攙扶下,這個男人已經嚇得不停地顫抖著,嘴裏咿咿呀呀的說著什麽也聽不清楚。我看著男人的衣著,就知道肯定是殯儀館的保潔人員。
這個男人被孟大隊攙扶到了門外,緩了半天。孟大隊見他情緒慢慢的緩和了下來,這才問道:“你怎麽了。”
男人顫顫巍巍地操著一嘴的方言,指著倒在地上的一桶髒水和一個拖把說道:“我剛才在這拖地來著,就把這拖把和水桶放在了門邊,我看外邊突然下起了大雨,我跑過來想把這些東西拿走,不知怎麽感覺有人拽住了我的腿,這才......”還沒等他說完就看見躺在解剖床的那具發光的女屍,瞬間就崩潰了:“唉呀媽呀,鬼啊!鬼啊!”一邊嚷著一邊發瘋似的跑開了,就連倒在地上的保潔工具也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