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謝侯穀受傷

回到青炎峰。

偌大的青炎峰,依舊冷清。

整座峰隻有峰主謝侯穀、三名雜役陳煉、趙衝和紀念,共四個人。

自謝侯穀的父親謝遼身故以後,青炎峰就沒落了,樹倒猢猻散。弟子要麽外出曆練,要麽加入了其他峰修行。

謝侯穀繼承的,其實就是一個空殼而已。

好在掌門和長珩真人賞賜了他一些好東西,幫助他修行,否則,他現在可能連築基都還達不到。

謝侯穀和紀念回來的時候。

另兩名雜役已經睡下了,對今夜的事,毫不知情。

紀念沒有回地牢,在峰主寢殿裏,照顧著受傷的謝侯穀。

“謝侯穀,你快躺下,我幫你清理傷口。”

她扶著虛弱的謝侯穀躺在床榻上,小心翼翼地掀開謝侯穀的衣服。

謝侯穀屬於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他修行以後,身體更加壯實,胸肌、八塊腹肌,都清晰可見。

“看什麽?”看紀念對著自己身體發呆,謝侯穀冷聲問道。

紀念抹了一把不存在的口水,幹咳了一聲,“我這就給你上藥。”

謝侯穀的胸前,被巨狼利爪所傷,流出來的血是黑色的,看樣子是中了毒。

“謝侯穀,狼爪有毒,我得先給你清毒。”

謝侯穀此時整個人蒼白虛弱,仿佛隨時都會化風逝去。

他平躺在**,強睜著眼睛沒有閉合,努力調整著呼吸,“右側櫃子裏有一個盒子,裏麵有顆解毒的靈藥,拿來給我。”

“哦哦。”

紀念立即按照他所說,找到了那枚靈藥,喂進了他的口中。

“你去打盆熱水來,我用靈氣將毒逼出來!”謝侯穀再次吩咐道。

“好。”

紀念立即去燒熱水。

……

她回來的時候。

謝侯穀傷口的血,已經恢複了鮮紅的顏色,隻是謝侯穀依舊虛弱。

她仔仔細細給謝侯穀清理了傷口,又撒上傷藥,給他包紮。

柔細的指尖劃過謝侯穀的皮膚,引得謝侯穀不自覺地顫栗,盯著紀念的眼神,幽深了幾分。

包紮完成後,紀念幫助謝侯穀把衣服穿好。

謝侯穀突然開口道,“紀念……”

“嗯?怎麽啦?”紀念問。

謝侯穀盯著她,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出來。

紀念道,“謝峰主,你身受重傷,就好好躺著養傷吧。我今晚就在這裏守著你吧?你半夜要喝個茶水什麽的,我還能給你遞遞。”

紀念自然不想回牢裏。

那牢裏陰冷潮濕,還有惡心的老鼠和蟲蟻,相比於那裏,謝侯穀這寢殿簡直是天堂。

謝侯穀看穿了紀念的心思,哼了一聲,“我隻是胸口受傷,又不是殘廢。喝茶,我能自己倒。”

言下之意,你回牢裏去。

紀念立即道,“誒誒,你好歹是一峰之主,倒茶這種事,自然是下人來做啦。你別說啦,反正呢,為了你的安全和健康,我決定今晚就睡這裏了。我看你那張榻還空著,我就睡那裏守著你吧。”

紀念不給謝侯穀拒絕的機會,已經走過去躺下了。

現在,已醜時初,紀念困得不行。

躺下後,不一會兒就呼呼大睡。

……

紀念不知道,她睡著了以後,謝侯穀的房間中,悄無聲息地出現了一名老者。

“少主,是誰將你打傷?”老者關切地問。

謝侯穀看到他出現,緩緩坐了起來。

“我去采一株靈植,被灰狼所傷。”他淡淡道。

老者打量著謝侯穀,見他似乎沒有大礙,這才放心。

又指著紀念問道,“這個女子是誰,為何會在少主的房間之中?”

謝侯穀掃了一眼熟睡的紀念,“她就是紀家大小姐,紀念。”

“什麽?”

老者驚訝,“她就是那個臭名昭著、荒**無恥的紀家大小姐!”

老者頓時義憤填膺,“少主,這個女人當初那樣對你,你為何還要收留她?你就應該直接了結了她。”

謝侯穀倒是平靜,“謝伯,當初那件事,是紀寧氏搞的鬼。紀念……她……那應該不是她的本意。”

“少主,這個女人究竟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你竟然相信她?我去官州城的時候已經聽說了,她十分惡毒,你在紀家這些年,她沒少折磨你,你為何?為何……嗐!”

老者十分不理解謝侯穀收留紀念的舉動。

“謝伯,你不要生氣,紀念的事,我自有主張。她參加了宗門的測試,沒有靈根和資質,現在已經是我青炎峰雜役。”

“雜役?”老者頓時麵露喜色,恍然大悟,“少主,你的是意思,想要將她留在身邊,以便折磨她?不錯!就應該如此。這個女人如此惡毒,是不能讓她好過!”

“不說她了。”

謝侯穀站起來。

“謝伯,這次你出去調查當年父親之事,可有些眉目了?”

老者歎了口氣,“皇室和宗門之中,知道你父親當年具體任務的人,少之又少。而知道的這些的人,都閉口不談。以我們目前的實力,還撬不開他們的嘴。”

“我去打聽了你父親當年的那幾位弟子,其中有兩人另投他峰,兩人出任宗門管事,還有三人外出曆練,至今未歸。”

“他們那裏,可有線索?”謝侯穀問。

老者搖頭,“我觀察了他們一段時間,也嚐試與他們有過接觸,他們對於老峰主之事,似乎一無所知。”

謝侯穀握緊了拳頭,“皇室堅持認為我父賣國,好在宗門並不這樣認為,否則,我怕是活不到現在!我父的那些親近之人,應該早已經被皇室和宗門調查過了,若是他們確實知道什麽消息,不可能還能保留到現在。”

老者點了點頭,“確實如此。當年之事,他們應該不知情。”

謝侯穀沉默了。

老者突然想起了什麽,“對了,少主,我得到消息,老峰主的幾名弟子,得知你繼任青炎峰峰主的消息,已經從外麵趕回來了,恐怕近日就會回到宗門。”

“是嗎?”謝侯穀眉目沉了幾分,“我父出事以後,他們就發生了內鬥,各奔東西。我倒也想看看,他們對我父親,還有幾分情誼……”

老者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