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老子要他死

“你……”餘絲雨氣得臉紅耳赤,怒罵,“小人。”

“絲雨,不得胡鬧。”錢豔菲麵容清冷,嗬斥了一句。

林陽一陣無語,錢豔菲瞄了林陽一眼,繼續往民政局走。

餘絲雨扁扁嘴,瞪了林陽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沒多久,林陽和錢豔菲便各拿一個小本本走了出來。

錢豔菲依然走在前麵,快步往勞斯萊斯駕駛室走去,長腿一跨就上了車,幹淨利落地關門打火。

林陽落後幾步,待上前拉車門,卻沒能拉開,車門早已落鎖了。

“有一句話絲雨沒有說錯,你別起歪心思,起了歪心思,她不閹,我也會閹。”錢豔菲話落便毫不留情地踩下油門,車子便開了出去,一個甩尾,就快速地消失在了林陽的視線。

林陽:……

這是利用完就走了?

林陽微微一歎,突然轉頭冷冷地看向身後,“出來吧。”

“主帥。”一道身影由始至終,都悄悄地尾隨在他的身後,正是林陽的好兄弟兼助手元安。

也是赫赫有名的神將。

“主帥,黑子能跟著您,我為什麽不能?你就讓我跟著您吧,除了跟著您,我也沒別的地方去,您就是我的信仰所在,您若不讓我跟,我就無處可去……”

元安是孤兒,跟隨在林陽身邊出生入生,早就有了過命的交情。有林陽出現的地方,一定有元安。

“不許跟著。”

“主帥。”元安眼睛紅了,“你是我的親人,我活著的唯一意義,就是能跟在您身邊,如果您不讓我跟著,世上就沒有我元安了。”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林陽無奈。

得,身邊又有了一個跟屁蟲。

雖然元安在世人的眼中,是赫赫有名,手眼通天的神將,但在林陽的眼裏就是一個煩人的跟屁蟲。

“記住了,從這一刻起,再也沒有什麽主帥,你叫我大哥就好,還有,做人要低調,我不喜歡張揚。”

“是,我知道大哥不想泄露身份。”

元安開了一輛陸虎接林陽回醫院。

車行到一半,便看到了一輛勞斯萊斯停在了路邊。

勞斯萊斯是被逼停的,有幾部車子在攔截,錢豔菲要是不停下來就會出車禍。

駕駛座裏的錢豔菲,麵色陰沉,神經緊繃,隻覺得自己像是被錨準了,隨時有生命危險。

她後悔了,不該今天出門,都怪林陽這個禍害精。

“大哥,嫂子有危險。”

“速戰速決,我還趕著去醫院接我媽。”林陽隨意地坐在後座,閉著眼睛養神。

“這簡單。”元安一腳油門,車子便衝出去,橫旦在勞斯萊斯前方,朝勞斯萊斯逼來的車子不得不避讓。

錢豔菲見狀瞪大了眼睛,喜上心頭,立即發動車子飛快逃離。

或許是她運氣好,那輛車子剛好失控衝過來,阻攔了那些歹徒。

她一邊踩油門,一邊分心想看一眼到底是誰救的她,但到底速度太快也沒看清。

隻是想到那輛車子主人的下場,她心中就不由得顫栗。

她卻不知,元安阻攔了幾輛車子,一個擺尾漂移,車子便又重新衝了出去,輕鬆地躲開了那些人的的包圍。

“混賬!是誰壞了老子的好事,老子要他死。”黑色大奔裏,是一名滿臉凶相的光頭男子怒吼。

他正是赫赫有名的天榜排名第十二的殺手,雖不說從無敗跡,可對付錢豔菲這種女人應該是手到擒來的,沒想到居然失敗了。

林陽回到醫院,楊馨月已經接受了治療出來,她腿上打了厚厚的石膏,坐著輪椅,一臉苦悶,看到林陽,立即笑開了,“林陽,你回來了。你和那位錢小姐是怎麽認識的?她為什麽會幫我們啊?她是不是喜歡你?”

“媽,我和她不熟。”林陽不知道怎麽說領證的事,幹脆胡弄過去。

“我就知道……”楊馨月泄氣了。

“媽,讓我看看你的腿。”林陽觀察了一番,發現楊馨月的腿有舊傷,還骨折了。

打上石膏並不能斷根,而且效果會慢一些,他打算回家就給楊馨月針灸治療。

楊馨月歎了一口氣,“腿沒事,過幾天就能好,這醫院的醫生真是不講理,硬是給我包紮成這樣,還要付一筆醫藥費,雖然是那個小楊幫我出的,不過,以後我們也要還給人家。”

楊馨月顯然是在心疼那點醫藥費。

“兒子啊,你如今出獄了,以後不要再招惹那王達和安瑤了。”楊馨月想到安瑤,心中怨恨,麵上卻不顯,她用手摸著林陽的頭,心疼無比地說道,“不要再跑去那安氏集團了?那安瑤變了心,你就好好放下她……聽媽的勸,別再招惹他們了。你要是再一次坐牢,你讓媽怎麽活?”

“媽,你放心,以後都不會讓您擔憂的。”林陽開口說道。

楊馨月以為林陽放下了仇恨,立即歡天喜地地拉著林陽回家。

等回到楊馨月住的地方,林陽驚呆了。

這哪是房子?

這是連貧民窟都比不上的地方,跟牛棚沒多少區別了。

靠山而搭的棚子,掩在樹木下,又矮又潮濕。

三年前林家說不上頂級富豪,但也不算差,資產算是中上了……林陽以為王達安瑤不是好人,沒想到居然如此過份,侵占了自家財產不說,還逼他父母出來住這種地方。

林陽怎麽也不敢想像,當年那位十指不沾陽蔥水的安市第一美人,住著最差的地方,做起最贓的活,也難怪身體不好,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的無知及一時仗義造成的。

“媽,你們就住這裏?”

原來,自從林陽坐了牢,蘇家並沒有因此放過林家,反而打壓得林家破產。

父親林際也患上了重病,剛出院不久,但一直要靠藥物和透析維持。

楊?月之前十指不沾陽蔥水,雖然會跳舞,但所有的機構都不允許楊馨月任老師,那些人不敢得罪蘇家,楊馨月就不能找到工作,就連掃地也沒有願意要,她就隻能撿垃圾維生。

不久前,她終於找到一份掃大街的工作,不過現在看來也是沒了。

“媽,我們家那房子,是安家搶走的嗎?”

“當初你父親生病,我沒錢醫治,隻有賣房子。”楊馨月無奈地搖頭說道。

雖說是賣房子,可如果沒有蘇家的逼迫,怎麽也不至於到那地步,所以說到底還是因為那件事的關係。

“爸身體好好的,怎麽突然就生病了?”而且還是嚴重的腎衰竭。

楊馨月搖搖頭,“你爸受不了打擊,加上不愛惜身體,積勞成疾……”

“媽,對不起,都怪我……”

“傻兒子,怎麽能怪你?你有情有義,隻是錯信他人,是安瑤和蘇家的錯,和你有什麽關係?”當媽的又豈會責怪自己的兒子。

林陽攥緊雙拳,“媽,你放心,我一定會為我們林家討回公道。”

“你爸已經說過了,隻要老實做人就好了,不要招惹他們,上天自會懲罰他們。”楊馨月一聽,慌忙勸道。

林陽眉毛擰在一起,他沒想到當年自己的一個決定,居然會害父母身陷苦楚。

心中火焰幾乎衝天,他有一股衝出去殺殺殺的衝動。

但這到底不是沙場,又豈能用在戰場的方式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