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怕就直說
我突然大喊一聲,白澤耀停了腳步,回頭看了我一眼。
“你上來。”
“……”這個家夥想什麽呢?
以為我是跟他矯情呢?
我正要開口解釋,那團黑氣迅速退了回去,消失在二樓轉角處。
我又衝動了。
光想著不讓白澤耀的祥瑞之氣受損, 忘了那東西狡猾,得知我能看見它,肯定會躲起來。
這房子的建造符合五行生財的卦象,院子裏還埋著很多鎮邪柱子,外來邪物很難進來。
不是屋子裏一直養著的,就是白澤耀貼身帶進來的。
他的祥瑞之氣遮蓋了邪氣,院子裏頭的辟邪之物沒有發現。
“你到底什麽意思?”
見我一直不說話,白澤耀下樓走到我身邊,他個頭很高,完全擋住了我的視線。
“沒什麽。”我懶得解釋,“領帶夾你放在哪裏了?帶我去看看。”
“我房間。”白澤耀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他說很好奇我的腦回路是什麽樣子的,怎麽能做到前言不搭後語還一副坦然自若的……
白澤耀看著一本正經,損起人來一套一套的。
我這點嘴皮子功夫,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我索性不說話了,假裝聽不懂他的意思。
白澤耀把我帶到他的房間,指著窗戶邊上一個箱子跟我說,領帶夾就在裏麵。
從白玉觀回來,他就把它丟在了那。
隻要像以前一樣,放在禮盒裏,就不會聽見嬰兒哭聲。
“這個東西,怎麽處理?”白澤耀站在我身後,看著我將領帶架的禮盒拿出來,他想到那天晚上的情景,心裏就有些發毛。
我以為那股黑氣是領帶夾裏的,結果並不是。
難道是我想錯了?
天還沒黑,裏麵的東西不會出來,我將領帶夾拿出來,放在了床頭櫃上。
白澤耀見狀,大驚,“你確定你是來幫我的?”
“你怎麽這麽多問題?”我回頭看了他一眼,表情還是那麽臭,眉頭緊緊的聚攏,眼裏帶著一絲絲的怒意,直直的瞪著我。
“是你說話做事欠妥。”他反咬我一口,說我不考慮他的感受。他讓我來幫忙,讓我處理掉那個領帶夾。我卻把它拿出來,放在他眼前,他覺得我是來搗亂的。
我突然笑了,這個傲嬌的家夥是害怕了。
我沒有拆穿他,也沒有打算跟他解釋,直接躺在了**。
刹那間,白澤耀的臉色就青了。
“誰讓你躺在我**的?”他發火,上手就拽我。
起個大早,還跳車
受傷,我就想著休息一下,沒想到他反應居然這麽大。
我不想起來,閉上眼,默念五嶽壓重咒。
“東起泰山,南起衡山,西起華山,北起恒山,中起嵩山,五嶽降臨,鎮壓!”
我的身子慢慢變重,白澤耀用的力氣越大,我就越沉。
他一開始還跟我較勁,胳膊上的青筋凸起,肌肉緊繃,試圖把我拉起來。十幾秒之後,他放棄了。
“你是豬嗎?這麽沉!”
白澤耀甩了甩胳膊,抱怨道。
“別吵我,讓我睡一會。你可以先出去,過了八點再進來。這東西,今晚我會幫你處理掉。我現在需要安靜,謝謝。”
我實在是太累了,說話的語氣帶著倦意。
他站在床頭看了我一會兒,轉身走了出去。
白澤耀的床很舒服,我睡的很香。
晚上八點一過,白澤耀就進來了,看我還在呼呼大睡,他不禁開始自我懷疑,他為什麽要相信我……
床頭櫃上的領帶夾再次發出嬰兒的啼哭聲,房間的燈忽明忽暗,明明關著窗戶,卻總是感覺陰風陣陣。
白澤耀看了看領帶夾,又看了看我。
“白清末,你給我起來!”
“白清末!”
他聲音約來越大,我確定他
是害怕了,心裏有些得意,緩緩睜開眼。
其實我早就醒了,我這個人心眼小,容易記仇。他數落我的事兒,我可記著呢。
我就是故意想看他出醜。
隻可惜,我還是低估了他的心理素質,明明害怕的不行,卻還是沒有太明顯的表現。
我坐起身,學著他的模樣勾唇笑了笑。
“莫慌,莫怕,乖乖站在那。”
白澤耀的嘴角抽了抽,沒有說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我從兜裏掏出一包朱砂,用食指沾了一點,朝著領帶夾點了一下。
“嗷呦,疼死我了!”
領帶夾裏的小鬼痛呼一聲,跑了出來。
“小鬼,誰讓你來這裏害人的?”我一把揪住了它的手,將它提了起來。
這是一個不足月的嬰兒,殺傷力並不大,就像慢性毒藥一樣,不會一時間要你命。但是接觸時間長了,就會吞噬你的運氣,改變你的命格,吸幹你的陽氣,讓你死無全屍。
這種小鬼一般都會用在死對頭身上,把對方的財運偷渡到自己身上。
蔣佩瑤不是一心想要嫁給白澤耀嗎?
為什麽要害他呢?
結了婚他的東西不都是她的了……
“放開我,放開我。”小鬼不停的掙紮,它那點
道行根本無法從我手裏掙脫。
“老實交代,我送你去投胎,不然我就滅了你。”我威脅它,我師父曾說過,這些胎死腹中的孩子,最害怕被滅。
“啊,我說我說,你放開我,我疼。”小鬼突然哭了,哭的很傷心。
我一瞬間的心軟,讓它有機可乘,朝著我的手就咬,我下意識鬆開手,它成功脫逃。
小鬼對著我吐了吐舌頭,直接竄到了白澤耀的身上,“你來抓我啊,略略。”
鬼生性狡詐,不分大小!
小鬼在白澤耀身上,我想要抓它不是不行,但是我得扒了他的衣服……
小鬼還在挑釁我,而且他還狠狠的咬了白澤耀一口。
不管了,抓鬼要緊!
我沒有跟白澤耀打招呼,上去就扯他的衣服,襯衣的扣子被我拽掉,結實的胸肌一覽無餘,這春光……
“白清末你幹什麽!”
白澤耀大吼一聲,我的臉瞬間紅了。
“抓鬼,抓鬼呢……別動。”
他感覺到身上涼颼颼,脖子還莫名的疼了一下,再聽我這麽一說,身子一下子就僵硬了。
“在我身上?”
“剛剛在,現在它要跑了!”
我認真的點點頭,努力的把視線從把他身上挪開,看向了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