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別說你不行

石更連連搖頭,臉上的擔心難以形容,他現在已腦補出一段,黑衣蒙麵人潛入府邸,江公子踏了麻袋扛走的全過程了。

宴商見他這模樣,無語地翻了個好大的一個白眼:

“光天化日,誰敢在大白天的潛入唐府綁個人啊?小子,你未免戲也太多了,回去守著,說不定他待會就回來了。”

“可是…,可是!”

石更還想說什麽,卻立馬被宴商打斷。

“沒什麽可是,你家公子說不定有什麽事瞞著你,獨自去幹了,你擔心個鬼啊!別在我麵前礙眼,你家夫人我要睡覺。”

宴商不耐煩地瞟他一眼,趕人,這唐雲禮藏的夠深啊,看來有些事情,他身邊跟著這個小廝都不知道,宴商才不信,那隻狐狸會被綁架呢。

他一定又在謀劃什麽,他要是那麽單純,怎麽還知道府裏還有人要害他?

“是!”

石更見夫人一點都不著急,於是隻好悻悻地出去。

……@

慈雲寺淨善大師禪房,一位中年和尚與唐雲禮相對而坐。

“今日來又是為何?”

淨善大師眉目帶笑,語氣溫和。

“我…,我成親了。”

唐雲禮盤坐在蒲團上,有些複雜的說道。

“這是好事啊,徒兒,何苦這樣苦大仇深。”

淨善大師微微一笑問。

“這個柳家姑娘,好像與我之前調查的不一樣,而且還會武功,我懷疑她另有其人。”

唐雲禮抬眼看著淨善直截了當的說道。

“正好,你天生學不了武,她正好能保護你,為師看這種姻緣很好,挺適合你的。”

淨善大師念了一聲佛號後,還是笑眯眯地回答唐雲禮的話。

“我懷疑柳家姑娘早已死了,而現在這個,應該讚了柳家姑娘身子的魂魄,她與我一樣也有可能是轉世重生。”

唐雲禮回想起宴商的種種荒唐之舉,再想起自己的經曆,很難讓他不懷疑。

“也挺好,這樣也門當戶對,挺好挺好。”

淨善大師還是一臉的慈眉善目,和前麵說的話還是差不多。

“師父,你除了說挺好,就沒有別的說的嗎?我……”

唐雲禮每次與淨善大師說話,都有一種無力感,這老和尚完全是在打啞迷。

“是挺好的,徒兒應當好好珍惜。”

淨善大師依舊帶著笑,言語依舊平靜,仿佛世間任何事都不能改變他的情緒一般。

“師父…,就算她挺好,你也知道我的,我不行。”

唐雲禮終究還是怒了,或許他就不該出來。

“你現在不行,不代表以後不行,徒兒,執念太深不好!有些事要學會放下。”

淨善臉上依舊帶著笑,語氣沒什麽起伏。

“算了,我就不該來找你,就知道你在老和尚不靠譜。”

唐雲禮豁然起身,甩袖而出。

淨善看他走遠的步伐,臉上依舊帶著笑,並笑著搖了搖頭,未阻攔他的離開。

……@

唐雲禮帶著一身氣悶,回了府之後的第三天。

老夫人身邊的孔嬤嬤,又到了雲水謝。

春兒一看見她那難看的神色,就微不可查地勾唇笑了笑,然後把她領進了屋。

這回她的態度沒有上回好,直接冷眼看了一眼宴商,說完她要說的話,就自個兒走了。

宴商看著這嬤嬤趾高氣揚的步伐,唇角也勾了勾,然後又不要臉地跑到隔壁書房去找唐雲禮去了。

“夫君在看書呢,要不要我幫你揉揉肩?眼下,府裏出了事,你也不能去書院,倒是難為夫君這麽勞累了。”

宴商一進去看他那張美人如玉的臉,就忍不住想調戲。

“有事說事!”

這段時間,唐雲禮已經充分見識到了這個女人的無恥,所以少說話,就一定要少說話,不然他會逼逼叨叨個不停。

“哎,真是塊木頭,好吧,我說正事。老夫人請我們一起去靈壽堂,這回孔嬤嬤態度極其惡劣,可能他們已經找到證據了。夫君啊!這回我可能要牽連你了。”

見這人這麽不解風情,宴商正要摸上去的手一頓,然後歎了一口氣,帶著一絲幽怨和幸災樂禍說道。

“走吧!”

唐雲禮意味深長的看了宴商一眼,率先抬步出門,或許是之前被唐敬佑打習慣,明明他屁股上的傷還沒有好,但走路已經看不出來了。

宴商也走路很正常,其實吧,她隻要運用內功,就能恢複個大半,但是柳言裳不會武功啊,所以她表麵還是要裝一下的,唉,現在是人家的媳婦,不再是個殺手,所以有些地方要多考慮一點。

靈壽堂,唐雲禮夫妻倆一進去,氣氛就變了。

此刻唐敬佑、老夫人,雲氏都帶著隱隱克製的怒意看著他們。

宴商見他們這樣隱忍,又看。到一旁坐著莊大人,頓時好笑,看來是因為外人在,他們才端著架子啊。

要是沒有外人在,這三個人隻怕要吼起來了吧,畢竟整治他們的罪魁禍首站在麵前。

“今日莊大人,一定要秉公辦理,我唐府出了這樣一個孽障,也是丟臉。”

唐敬佑難以壓製心中的憤怒終於開了口,他此刻那眼神恨不得把宴商淩遲處死。

“這是自然,我莊家要是出現像這樣的媳婦,沉塘都是輕的,一個婦人,膽敢這樣挑釁長輩,確實應該好好懲治。”

宴商一進來,莊大人就仔細打量宴商,眼裏的譏誚之意難以掩飾。

見宴商一進屋滿不在乎,還要找個位置坐下,他猛地敲了一下驚堂木問:

“柳氏,你可知罪?”

“啊,什麽?是在叫我嗎?”

莊大人吼了一句之後,見眾人都齊齊望向她,宴商慢慢挪動屁股,一臉茫然地問。

“請正麵回答我的問題,你可知罪。”

莊大人見她一本正經地裝糊塗,臉色更沉,忍不住又在那個臨時搭地桌子上敲了一回驚堂木。

“夫君,我好像姓柳,莊大人,這是在問我知不知罪嗎?”

對方敲完,宴商站在位置上反射性一抖,然後一把抓住唐雲禮的衣袖,然後帶著一臉驚慌地問唐雲禮。

“我們唐家的新婦,隻有你一個人姓柳,莊大人應該叫的就是你,讓你知罪的也是你,夫人是犯了何錯,讓莊大人發這麽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