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泉水的功效
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來。
如果之前不是有接觸過譚崢,再加上她師傅的教導,估計江悅也很難一眼就看出來,也怪不得昨天那個庸醫,會說他治不好。
她先用針灸附以藥物的效果,嚐試一個月看看。
如果不行的話,再考慮手術,但是手術的話……
楚藜不是很有把握,畢竟那粘連的一處太過於短了,控製不好,還可能重上加重,如果她師傅在就好了,江悅沒有哪個時刻,有這麽的想念過這個囉嗦的小老頭。
正在某座深山上侯的許老頭:阿切!
誰想他了?
許老頭揉了兩下鼻子。
卻在看到被驚擾,甩尾就要逃跑的大蛇,他想也不想地撲了上去。
也不知道他使用了什麽辦法,原本還生龍活虎,神龍擺首的大蛇,瞬間癱在了他的手上,盤成了一團。
許老頭盯著手裏色彩斑斕的五步蛇,兩眼放光。
蛇膽入藥,清熱解毒,調節神經係統,還可治療風濕麻痹,半身不遂等症狀。
乖乖,全身都是寶啊!
他賺大發了。
藥酒有了!
許老頭手纏著軟爛成泥的蛇,美滋滋地離開了那幽深不見底的深山。
江悅說到做到,三天一針灸,不僅如此,她還用泉水來做飯。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又或者是電視劇看多了,她覺得自己喝了好幾次泉水後,身體都變輕盈了很多。
連著喝了好幾天,江悅終於發現了,手臂的變化。
從她來的時候,還略微紅腫的疤痕,現如今,已經消失得差不多了。
而且這僅僅四五天,就有了這種功效。
紅腫的傷痕一般會先結痂,但是她手臂上的傷痕,是直接慢慢地變平緩,而後消失掉的。
也就是說,並沒有進入到結痂的那一環節。
”看來,真的不是我的心理作用“
江悅撫摸著那幾乎要淡得看不見了的疤痕,喃喃自語。
所以,如果擁有了泉水,她是不是就相當於,擁有了作弊利器?!
想到這,江悅樂滋滋地就收拾了東西跑上山。
”你要去哪裏?“
”上山!!“
少女的聲音清脆擊石,仿若百靈鳥一樣婉轉。
她背著背簍的纖細身子一晃,很快就消失在了男人的視線裏。
譚崢晃了晃神,到底是哪裏出現了問題?
能讓一個人的性格變化這麽大。
江悅不知道譚崢正在背後研究她,她背起背簍就上了石子山。
手裏拿著鋤頭的她,正對著一背陰處的金銀花進行收割。
山上的金銀花旺盛到不行,江悅就像個搬家的倉鼠似的,這裏割一點,那裏割一簇,很快,就割了滿滿大半筐。
江悅顛了顛手裏那大半筐的金銀花和野**,”夠做好多香皂和祛痘爽膚水了。“
收獲夠了,江悅原路返回。
但下山的時候,聽到了有人在吵架,她一向不愛湊熱鬧,這種風波一旦卷進去了,想要脫身就難了。
於是機智的她,便繞了個方向,但當看見右手邊的一片綠意時,江悅眼睛一亮,竹子?
竹子渾身上下都是寶啊,還是幼年時期的時候,便是竹筍,竹筍炒肉,清爽下飯。
粗壯的竹子可燒火,編竹席,做竹筒飯。
就連最沒用的竹葉,也是一味中藥。
利水消水腫,清心除煩,隻有她記不住的,沒有它不能的。
江悅看著那片綠油油,嘩嘩作響的竹林,腦海裏,突然就浮現出了譚崢那張冷若冰霜的臉。
如果要用一種植物來形容他,別人是鬆,是柏,高大挺拔。
而譚崢,非竹子莫屬,挺直有毅力。
風來隨風倒,雨來隨雨飄,曆經過風雨的他,卻在被下定了雙腿殘廢後,憑靠著自己的毅力,站了起來。
江悅又想起了這幾天見到譚崢的模樣。
譚崢的嘴皮子每天都是幹澀的,而且做什麽事都盡量不麻煩她。
她懂得他的好強,即使心裏酸澀,但也當作沒看到。
開口求人已經夠為難他了,每日一次的廁所,也已經夠為難人了。
如果再開口讓她抱他去上廁所,江悅覺得,譚崢肯定是寧願去死。
雖然她還做不到,立刻還給他一雙完好如初的雙腿,但給他的生活減少一點困擾,她還是能做到的。
江悅二話不說,就砍了幾條下來。
“江月!”
江悅剛砍完竹子,抬起頭,麵前就出現了兩張麵容不善的臉。
一張是王桂芬的,一張則是……
哦……她不認識。
“喲,老四媳婦,可真巧啊,好幾天不見了,竟然能在山上碰見你。前兩天還聽老大媳婦說你和四弟進城了,我說你就是閑啊,手裏有錢啊,不用幹活不說,還帶著四弟去城裏閑逛。”
女人捂嘴偷笑,“隻是,我要提醒你一句四弟現在的身子可大不如從前啊,你就這樣帶著他出去,萬一生病了可怎麽辦?”
王桂芬這個便宜婆婆還沒發話,她身旁的一個女人就發聲了。
女人的語氣是關切的,但江悅卻從她眼裏看出了趾高氣昂,輕蔑,以及那語氣重若有若無地提及了她的“無所事事”
“這位大媽,你算老幾?我跟譚崢都被掃地出門了,我愛帶他去哪裏逛就去哪裏逛,你管得著嗎?”
江悅冷眼一瞥,“識趣點,就給我讓開,不然我手裏的砍刀,可不饒人”
王桂芬看到她手上拎著的砍刀,腦海裏,又浮現出了前幾天,她把自己雙手反剪的那股酸爽,她腳步不自覺地往後地退了幾步。
曹琴笑容僵在了嘴角,”大媽?我是你二嫂!“
“哦,是嗎?但是我看你挺像長舌婦的啊?”
江悅嘴角一勾,有趣,譚家的人是真有趣,此消彼長,就像是那火燒過的野草似的,怎麽鏟都鏟不幹淨。
”你個賤……“
”你再說一遍!“
曹琴想也不想地脫口而出,但在看到她冷冷的眼神後,曹琴猛地打了一激靈。
這瘋丫頭是怎麽回事?
幾天不見,怎麽變得跟老四那個煞神一樣,不僅說話像,眼神還像,給她嚇死了。
看自己敗於下風,曹琴假意抹臉。
”娘,你看四弟妹,膽子好像肥了一樣,見到你都不問好了,就連飯也不過來做了,這不是對您的不孝敬嗎?“
這瘋丫頭,好幾天沒上門做飯了,老大媳婦懷孕躲懶,老三媳婦病弱,一個個的都不幹活,家裏的活計全都變成她的了,她的雙手都糙了不少了,氣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