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哎呀,指錯方向了
不過年齡再大,也沒有蓮青霧大,她應當是這個世間最古老的存在了,心態卻是小姑娘般。
蓮青霧見這龜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她伸出手點點他的頭,“飛升前不和我們說說話嗎?”
說來也是巧,在蓮青霧動作期間,天空上方的天道即將降臨的征兆忽然停止在這一刻,但沒有消散。
好像就是在等蓮青霧說話。
龜懶洋洋的等許久,他合上眼睛。
也是耐心,雙方在此等候到太陽將要落山,期間蓮青霧與晝臨有觀察其他的生物,但大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等待時間長到老龜終於是察覺到不對勁,他明顯的瞪大眼睛,朝著天山看,小小的眼珠子滿是驚異不定。
“這、這、這……為何遲遲不降?難道那樣的功德都不能位列仙班?”
天道依然紋絲不動,邊上聽到他說話的蓮青霧,回頭蹲下身看他:“你可知世間誰會修煉之道?”
這一次詢問,湊得很近,蓮青霧大而亮的眼睛映在其小眼珠上。
“這我如何能知道?”
蓮青霧失望的歎息,朝著晝臨說道:“罷了,再找別人看看。”
幾乎在她說完這句話,天上的異變繼續演變。
這令老龜詫異的伸出一大截脖子,再是看向樣貌無奇與普通人類差不多的蓮青霧。
“天道是在等你說完話,才動的?”
他結結巴巴,“你和天道什麽關係?”
蓮青霧倒是沒有學他那般不回答,好性格的回:“很早便是鄰居,相識很久,他人形還在的時候,有說過一兩句話。”
她說的是盤古,聊得雖然不多,但確實是交流過,這可以拿來吹噓一輩子。
在老龜眼裏,相當驚異,“天道有人形嗎?”
兩者談論期間,天上的動靜再一次停在原地,暈染開來的光,保持著這樣的排列,紋絲不動。
蓮青霧表情透著懷念:“以前有,為了撐開天地,現在沒有。”
始終觀察著天上的老龜,見到天象再次奇異的定格,僅僅芝麻大小的眼睛,已顯露出明顯驚異。
對蓮青霧說的不免多信上幾分,仔細回想她之前的問題,琢磨著言語道:
“你若是想修煉,可找鴻鈞老祖,天地間最初的神仙,不過他已隱世。當時他廣收弟子,此時應當已各自延續傳承,可向他們請教。”
“好,多謝……大概是在何方向?”
老龜眯著眼,迷茫的朝後看看,似乎在確定是往哪個方向來的,再是仔細辨別天空,抬起手,指著一個方向,“這個方位。”
他的手抬起幅度有限,蓮青霧不禁多看幾眼,憋住自己的笑意,“多謝。”
幾乎在蓮青霧說完,天道的征兆再次運轉,不過明顯與當初降在蓮青霧、晝臨身上的不同,天上隱約有雷聲轟鳴。
這讓晝臨牽起蓮青霧的手,他一直盯著上方:“先離開這裏。”
“好。”
雷電的感覺令兩植物第一時間感覺不舒服,亦是天敵之一。
兩人朝著老龜指的方向離開。
天上的雷電凝聚足夠多,隱有白光在其內扭動,仿佛一條銀白色巨龍,在張牙舞爪,在即將破開的時候,狠狠的往下劈。
三道雷電宛若雷霆之勢蓄力,齊齊劈在底下此時身形極小的龜身上。
生生將其劈矮一截,背上明顯飄出幾乎成煙霧狀的燒焦味道。
老龜仿佛人類老者般咳嗽:“啊…咳…咳……”
“傳說中的飛升,不光有天雷,還這麽重?果然非純正先天神靈就是不溫柔。”
在他說完這句話後,天雷再次降臨,這一次仿佛證明他說的是對的,劈的格外狠烈。
整整四道雷電,泛著絲絲藍光,白亮的光映襯著天地間,忽然亮堂,又隱入黑暗中。
重重的閃電劈下來,這一下,老龜的後背直接綻開來。
同時還有一陣肉香的味道。
引來一條頭部三角形的黑蛇,此蛇高大,一雙豎瞳緊緊盯著焦糊裂開的龜身。
直盯的老龜心裏一個咯噔,可是他不能亂動,正在接受關於飛升的天劫,隻要度過,便可位列仙班。
黑蛇眼裏則是明顯可見的蓄勢待發,幾乎是立刻遊來,張口便想咬,在觸及的一瞬間,第三道天雷降臨!
五個閃電直直衝擊在老龜已裂開的背上,直接穿過黑蛇的嘴。
“滋啦”一聲,黑蛇口裏的牙齒顆顆掉落,它痛到在原地不管不顧的扭動身軀。
老龜在承受這一重雷後,肉身完全碎裂,內裏出來個佝僂著身軀的老人,半透明,散發淡淡的光暈,白花花的胡子蓬鬆。
老者笑容滿麵,得意的看一眼黑蛇,仿佛在說:就你這小子還想撿漏?牙崩壞了吧?
他再是看向蓮青霧與晝臨離開的方向,境界的提升,終於能看破兩人的本體,“這,怎麽深不可測呢?明明看著也很普通。”
又想起來什麽,他一拍大腿:“哎呀,指錯方向了!”
這話才說完,天上的光幕照射在他身上,席卷而上,地麵上再無人影。
唯留一條鮮血淋漓的黑蛇在原地扭曲,他似乎毫不顧及這點傷,任由傷口鮮血流淌。
他看向老龜指的方向,身形一轉,扭動著朝著蓮青霧與晝臨的方向離開。
絲毫不知走錯方向的蓮青霧與晝臨,走的相當認真。
這個方向,正好也是後羿離開的路線。
蓮青霧有些悵惘:“也不知天庭長什麽樣子。”
晝臨眉梢微揚:“一直走下去遲早能去。”
蓮青霧笑笑,“好。”
不知行走到何處,忽然有人喊:“來者何人?”
蓮青霧抬眼望著他們,這兩身穿盔甲的男人,麵容普通,一雙眼睛緊緊盯著他們。
“尋找鴻鈞老祖的脈係,前來求道。”
男人眼珠子轉動,“沒聽聞過鴻鈞,不過求道的倒是有不少,我家祭司大人,擅長求雨,可觀未來。”
聞言有些失望,蓮青霧當下便要離開。
一輛明顯特製的馬車緩緩駛來,廂門掀開,探出一個長相奇特的男子來。
男子本想和門口兩守衛說話,見蓮青霧時明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