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突生意外
晚上,入夢之後堇瑟居然未出現在我夢中。
我舒舒服服一覺睡到大天亮。
我還是被我媽喊醒的。
“王卜,咱家雞咋又少了一隻。”
雞?
我一個激靈從**爬起來,通過窗戶隻見我媽掃著院子還在嘀咕,“這幾天剛不丟雞了,這咋又開始丟了。”
我跑出去,直奔雞窩。
扒著雞窩圍欄死死盯著雞窩,我感覺到了黃皮子的遺留的微弱氣息。
媽的,它又來偷雞。
吱吱!
牆頭上生龍活虎的黃皮子嘴裏叼著雞,挑釁地看了我一眼,嘲笑一句,“小小凡人你鬥不過我的。”
然後高傲地跳下院牆跑了。
我氣急,拔腿追了上去。
就在打開院門的瞬間我倏地冷靜下來。
昨天黃皮子還半死不活,今日卻生龍活虎。
這怎麽回事?
隨著我打開院門,外麵李宛如麵色如桃花嬌嗔著訓黃皮子,“剛吃下靈珠身體好點,又不安分了。”
靈珠!
靈珠不是在我家嗎?
“王卜”李宛如發現了愣在門口的我,嘴裏說著抱歉的話,“對不起我沒看好阿黃,我馬上賠你兩隻雞好不好?”
看她表情一絲歉意都沒有。
我緊緊盯著她從黃皮子嘴裏奪下的老母雞,心潮翻湧。
這一夜到底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
“你們怎麽得到靈珠的?”我沉默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滿心都是震驚。
李宛如嬌羞一笑,煙波含春,“我見到他了,他給我的。”
他給她的?
一瞬間,我猶如墜入冰窖。
男女主見麵,操蛋的劇情真就讓這兩人勾搭上了。
那我之前所做的算什麽?
白忙活了,還把我爸的命賠了進去。
這一刻我忽然很想哭,哭自己的無能無力,在劇情麵前我就是個屁。
什麽重生逆天改命,呸!
我有什麽能力可以逆天改命?
我始終就是個促成男女主感情發展的炮灰。
我精神開始恍惚。
迷迷糊糊地看到堇瑟朝我走來。
他臉色很冷,上來就用他那好看的大手掐住了我細弱的脖頸。
我頓時呼吸困難,拚命地掙紮,卻見他冷漠的臉沒有一絲變化,漆黑的眼底好像填滿了碎冰。
直到我失去意識。
我莫名其妙的昏迷嚇壞了我媽。
情急之下就把我送到了李宛如叔叔那裏。
我不知道李宛如叔叔李誌,是怎麽發現我身上堇瑟送我那顆珠子的。
我隻知道我被熱醒後,發現能讓我在炎炎夏日保持清涼的寶珠已經到了對方手裏,他還甚是威嚴警告我媽媽,“這是邪物,不可再讓她隨身攜帶,我沒收了,需要帶回茅山鎮壓。”
我媽連連點頭表示對他的感謝。
我都要氣死了,什麽邪物什麽鎮壓,我看他是要中飽私囊。
“還給我,那是我的東西。”
“王卜你醒了,可嚇死媽媽了。”我媽急忙過來沙發前扶我起來,“道長說那是邪物,你要那東西幹啥?”
“那不是邪物”我急道。
李誌過來看著我說:“你這丫頭如何判定這不是邪物,王卜,若想進茅山,此物萬不可隨身攜帶你可知道。”
他長相清瘦,麵容消瘦表情無欲無求,雖然棉麻休閑唐裝,卻襯得他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不能隨便拿別人的東西。”我冷下臉對上他的視線,絲毫不懼他暗暗施加的壓力。
“幹啥?道長都說是好東西了,你這孩子咋那麽倔呢!”
“他隨便拿我的東西。”我看向我媽,我媽怎麽總幫外人。
“人家在救你的命,而且是我讓他拿走的。”我媽責怪我。
我卻不知道該怎麽向我媽解釋。
李誌微微一笑,“倒是我的不是了,還給你可以,那隨我去茅山後要跟我去見一見我們掌門,由他來定奪。”
聽到這話,我還沒反應,我媽卻急了,“見掌門?那那他會不會懲罰我們王卜,珠子我們不要了,你快拿走。”
“媽”我真被我媽氣死了,攔著我不讓我去索要回珠子。
還讓李誌趕緊拿走珠子。
我急得大喊:“媽,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媽?”
“我不是你親媽誰是你親媽?你帶的珠子那是髒東西,它會害死你的,聽媽媽的話,讓李道長拿走吧!媽不想失去你啊!”
說到最後,我媽失聲痛哭起來。
我心裏十分不是滋味。
“王卜”一聲怒斥從門外傳來。
我拉起我媽護在身後,目視李宛如氣衝衝闖進來。
“你怎麽這麽惡毒。”
惡毒?
李宛如罵我惡毒。
我不明所以,蹙眉回她一句,“沒你李家惡毒。”
搶走我的寶珠。
“你,你個凡夫俗子根本什麽都不懂,枉他待你那麽好,把自己眼睛練成寶珠送給你,你竟然給了別人。”
李宛如說話又急又恨,如果眼神能殺人,可能我早被她淩遲了。
我驚呆了。
寶珠是堇瑟的眼睛?
“是,他昨天晚上確實入了我的夢,還把阿黃族長的靈珠內丹給了阿黃,但這不是你害他的理由,你根本不知道他的眼睛落入我叔叔手裏是什麽後果。”
昨天晚上堇瑟入了李宛如的夢。
難怪我昨天晚上沒夢到他,隻是李宛如究竟做了什麽,讓堇瑟把靈珠心甘情願交給了黃皮子?
我頭很漲很痛。
感覺自己就是個什麽都不知道的大傻子。
好像劇情在我不知道的背後,就已經讓男女主有了割不斷的關係。
“你說他入了你的夢?”我甩甩頭,想把所有煩惱甩走。
“是。”
“靈珠他給了黃皮子?”
“是,阿黃現在已經是黃皮子家族第七十二任族長了,他沒理由不把前任黃皮子族長的內丹靈珠還給阿黃。”
“他告訴你他送我的寶珠是他的眼睛?”
“……是。”她遲疑了下點了點頭,但我怎麽覺得她有點心虛呢!
我恍然點點頭,原來我一直都是局外人。
人家男女主才是劇情中心。
那隻狐狸或許就沒當我是一回事,隻當成了他漫長歲月裏的消遣而已,偏偏我天真地以為他人不錯。
在我想過放下前世仇恨,和他做個朋友時,現實狠狠抽醒了我。
仇人永遠都是仇人。
而我好像還自動選擇了忘記昏迷時,他似乎對我動了殺念。
想到這裏,我無力地擺擺手對李宛如說:“寶珠我送你了,你能找你叔叔索要回來,就是你的了,我們就不要再見麵了。”
刹那間,我感覺很累。
想回家好好睡一覺。
和我媽回到家後,我飯都沒吃就回房間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