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殘暴太他娘的殘暴了

正當局麵僵持之際,雲煙的衣袍被什麽扯了扯,她轉過身,對上了肆月那雙擔憂的眸子。

“姐姐,要不,放了她吧。”肆月麵上有些猶豫。

雲煙瞥了他一眼,語氣聽不出喜怒,“哦?為什麽?”

她可不記得邪肆之地的人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心軟了。

“她是死是活都無所謂,姐姐喜歡的話千刀萬剮、油烹火煮也是好的,可要是因此給姐姐帶來麻煩就不好了。”肆月抿了抿唇,局促之下吐出的卻是如此口無遮攔的話。

肆月不想再給人添麻煩了,特別是這個姐姐看起來這麽善良

南雅君簡直要被氣吐血了!

本來她還因為肆月的求情驚喜了一瞬,卻沒成想他竟是這個意思!

雲煙聽此,輕聲一笑。

“好啊。”雲煙竟然破天荒的同意了!

就連南易書麵上也顯出一絲詫異,對她突然的妥協感到意外。

可誰知,令他們想錯了,雲煙哪有這麽好心。

“可若是本尊放了她,難免她之後不會報複本尊。”雲煙皺了皺眉,似是有些苦惱。

見雲煙鬆口,肆月鬆了口氣,隨後麵上綻放一抹璀璨的笑意。

“這很簡單的!姐姐可以給她喂顆屍毒!或者將她關在鎖靈陣裏把她的神魂抽出來!”肆月認真思索,麵上興奮。

“啊!不如這樣吧!給她下一條蛇蠱怎麽樣!這樣她肯定不敢再煩姐姐啦!”

說著,肆月笑容無害地拿出一條蛇蠱。

隻見那綠色蠱蟲在肆月手中蠕動著,肉身黏膩惡心,渾身還帶著蛇紋。

隻是看著,就讓人反胃。

蛇蠱!

周圍眾人心中皆是一涼,蛇蠱不是早就失傳了嗎?沒想到邪肆之地竟然還有?

連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都能隨意拿出手?!

張口閉口就是這麽變態的法子,殘暴!太他娘的殘暴了!

看向那條黏膩的蛇蠱,南雅君的臉色卻越來越白。

她不要!她絕對不要吞下這麽惡心的東西!

南雅君求助的目光移到南易書身上,整個人無助極了。

她不該在不知道對方實力的情況下隨意出手的,南雅君現在十分後悔

聽到肆月口中的彪悍的話,雲煙嘴邊的笑意越來越深。

果然,還是這麽惡劣啊。

“有道理。”雲煙十分讚同地點了點頭,說話間,她掐著南雅君脖子的手緊了緊。

南雅君痛得張開了口,下一秒,她感覺什麽東西鑽進了她的嘴裏。

緊接著,順著她的喉嚨爬了進去。

見此,雲煙才將南雅君扔到地上,隨後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袖子,拿出帕子擦了擦手,居高臨下地瞥了地上的女人一眼。

“呐,這次本尊大發慈悲放了你,若是再有下次,下場就不會這麽好嘍!”

看著地上正在因為反胃作嘔的南雅君,雲煙惡劣地笑了笑。

“我們走。”她朝肆月輕聲出口。

周圍眾人一驚,趕忙散開一條路,生怕招惹上了這個殺神。

“皇妹,你沒事吧。”南易書匆忙上前,眉宇間盡是擔憂。

“皇兄,幫我報仇!幫我報仇!”南雅君抓著南易書的手,麵上淚流,滿是不甘。

南易書蹙了蹙眉,“報仇?今日那姑娘本就無錯,你去惹她,惹得這番下場,竟然還想著報仇?”

南雅君被他這般語氣嚇到,心中氣極,皇兄以前從來不會對她這麽凶的,都是因為那個女人!

“明日春雅宴,切記不可再如此莽撞了。”

“我……我知道了。”南雅君麵上怯怯應下。

南易書麵色好轉一瞬,不知想到了什麽,他抬眸朝雲煙離開的方向看去,可惜那裏已經沒有絲毫身影。

不是傳聞蘇家二小姐是個不能修煉的廢物嗎?

怎麽今日一見,他不覺得那天命凰女有什麽稀奇,反而覺得這二小姐天賦不凡呢。

南易書皺了皺眉。

——

經此一事,夜幕降臨,天漸漸暗下來。

肆月跟著雲煙,手指緊緊拉著雲煙的衣袍,整個人眸光警惕地看著經過他的人,像隻受驚的小狼。

剛從邪肆之地出來便被抓去當奴隸,肆月現在對人族的信任感直線降低。

當然,雲煙除外。

肆月能在雲煙身上感受到一種熟悉感,這讓他忍不住信任雲煙。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蘇府,雲煙將肆月帶到自己的房間,關上了房門。

“把衣服脫了。”

夜白順著雙生戒的氣息來到蘇府,剛靠近雲煙門前,就聽到了這麽一句驚天地泣鬼神的話。

這聲音,就是那個小賊的聲音。

他麵色一僵。

難不成這小賊還真是個采花大盜,那日調戲了他不夠,現在竟然還把人帶到家裏來?!

不知為何,夜白心中一陣氣憤。

與此同時,屋內的肆月也愣住了,他局促的看著雲煙,心下有些慌張,不明白她這是什麽意思。

難道姐姐也要把他拿來當爐鼎嗎?

肆月眸內閃過一絲驚恐。

雲煙看著他這幅樣子,知道他是誤會了,無奈地歎了口氣,“你受傷了,需要上藥。”

肆月這才明白過來。

他身上到處都是傷痕,拖了好幾天沒有上藥了。

或許是這幾日習慣了這些傷痕的存在,現在在雲煙的提醒下,才隱隱感覺到痛。

肆月鬆了口氣,可隨即麵上又劃過了一絲僵硬。

“可是姐姐,我……這樣會不會不太好,我自己來就好了。”他垂下的手攥緊了衣角。

雲煙揚了揚眉,眸內閃過一絲興味,“你在想什麽,當然不是本尊給你上藥。”

肆月一愣,那……

“屋外偷聽的美人兒,進來吧。”

他疑惑之間,隻見雲煙饒有興味地喊了一聲,似是對著門外的人喊的。

門外有人嗎?

肆月好奇的目光轉向房門。

!!!

她知道了?

夜白心中瞬間升起一抹慌亂,有種幹壞事被抓包的感覺。

“吱呀——”

他頗不自然地打開房門,麵色有些尷尬。

本君明明已經隱藏氣息了,為什麽還是被這小賊發現了!!

縱然心中這樣想,但夜白麵上仍是那副冷漠傲然,矜貴高深的樣子。

“喊本君幹嘛。”夜白故作冷淡。

雲煙轉過身,笑意盈盈地看著他,冷颼颼的目光落在夜白身上。

不知為何,夜白被這道宛若實質的目光盯得有些心虛。

可惡!他明明是來興師問罪的!現在這麽心虛好像有罪的人是他是怎麽回事啊!

雲煙十分不客氣地扔給他一瓶藥。

“給他上藥。”

雲煙指了指背後的肆月。

夜白的目光這才落到肆月身上,可剛看到肆月,他整個人就愣住了,雙眸因驚訝瞪大。

“你喜歡這種?”夜白皺了皺眉,下意識開口。

肆月五官精致,帶著少年意氣,現在周身是傷,倒給他染上了易碎戰損之美。

他現在看著夜白,眸內無辜又可憐。

再加上雲煙剛才那句話,也難怪夜白會想歪。

雲煙:?

她麵上黑線,顯得十分無語,“他是本尊買來的。”

誰知這話一出,夜白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弟、弟!”雲煙咬牙切齒補充道。

“他背後有傷,勞煩美人兒給他上藥。”雲煙丟下一句話,路過夜白身邊時狠狠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頭都不回地走出了房間。

獨留屋內肆月和夜白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