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紙休書

“雲煙,你究竟用了什麽寶物?!”

軒轅慶此時麵色蒼白,冷汗直冒,對上雲煙那雙居高臨下,死寂漠然的眸子,他猛地感覺到一絲恐懼。

“哦?寶物?”雲煙聽此嘴角冷笑,緩緩啟唇,“對付你個垃圾,本尊用手已是侮辱!”

她話語極淡,卻帶著傾瀉而出的威壓,直擊人的心髒,讓人喘不過氣來。

這幅樣子簡直張揚狂傲得不像話。

垃圾?

軒轅慶被這兩個字深深刺痛了,

一個廢物,敢罵他是垃圾?

感受到擂台周圍眾人壓抑的嗤笑,軒轅慶眸內染上一絲瘋狂,他怎麽會輸給一個廢物?還是兩招?

“雲煙!本皇子一定會殺了你!”他猙獰著嘶吼出聲,心中滿是不甘,狼狽的樣子與雲煙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殺了本尊?嗬!”

雲煙瞬間冷了下來,她語氣中含著一種對螻蟻的蔑視,緩緩邁步走近軒轅慶。

“本尊原本還想留你一條活路,可現在看來…還是本尊過於仁慈了。”

幾乎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絲不妙……

她要幹什麽?

所有人震驚之時,雲煙的腳尖一抬,對著軒轅慶的胸口重重一撚,痛得軒轅慶的話卡在了喉嚨裏,他感覺自己的肋骨都要斷了。

“從來,想殺本尊的人都死了,你當然也一樣。”

雲煙側著臉,那雙眸子淡漠至極,語帶寒涼,整個人風輕雲淡極了,也囂張極了。

她知道她腳下踩著誰嗎?

軒轅國二皇子!那可是皇帝最寵愛的皇子!

更何況,皇帝現在還在台上看著!

幾乎所有人都被雲煙的動作嚇到了。

她腳下的力度漸漸加重,軒轅慶眼球因此痛得突出,背後的碎片因此實實地紮進肉裏。

看那樣子,好像下一秒就要死了。

感受到身上之人毫不掩飾的殺意,軒轅慶蒼白的麵上終於有了驚慌。

雲煙緩緩蹲下,那柄鏡空扇幻化成刃,對準軒轅慶,刀光凜凜,仿佛下一秒就要紮進他肉裏。

“讓本尊數一數,吃了蘇家那麽多丹藥如今卻恩將仇報,自以為是肆意往本尊身上潑髒水,長得醜辱了本尊的眼,實力差浪費本尊時間……”

她數著指頭,猛地張大嘴巴一驚,“這麽看來,二皇子要被捅十幾刀才還得起債啊。也不知這嬌弱的身體受不受得了。”

台下眾人:……

長得醜?實力差?什麽鬼?

下一刻,雲煙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眸光瞥向軒轅帝,看到軒轅帝那青黑的臉,嘴角笑意更深,猛地抬手就要將刀刃紮進軒轅慶身體!

見此,台上的軒轅帝終於忍不了了!

“住手!”軒轅帝沉聲出口,帶著威壓。

能成為皇帝,他自身的實力本就不差,滔天威壓朝著雲煙傾瀉而去該是何等的可怖!

可麵對這恐怖威壓,台上的雲煙竟沒有絲毫影響,反而轉身看向軒轅帝微微一笑,這笑莫名有些滲人。

“那便聽皇上的。”

雲煙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淡淡開口。

可不知為何,軒轅帝總有一種感覺,這並非威脅下的退縮,反而像是雲煙的施舍……

可這句話結束後,還沒完!

雲煙突然慢悠悠地轉身麵向擂台下眾人,依舊帶著那抹邪笑。

眾人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軒轅帝嘴角抽了抽,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下一秒,一聲帶著靈力的聲音響徹整個廣場。

“今日比試,本尊贏了。”

雲煙眸光輕掃,帶著威壓,暖光映得她那張臉耀眼閃耀,美得讓人驚心動魄。

正當所有人屏息等待著她接下來要說什麽時,她卻破天荒來了句——

“從今以後,我與軒轅慶婚約取消,再無關係!”

話音剛落的同時,雲煙猛地抬手,向空中扔出一張紙來。

那張墨紙剛剛好蓋在軒轅慶臉上。

眼尖的立刻發現,那紙上大喇喇地寫著“休書”二字!

擂台下眾人瞪大眼睛,不敢說話,一絲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軒轅帝更是氣得垂下的手不自主地顫,心髒猛跳,仿佛下一秒就要受不了暈過去了。

“混賬!混賬!”

軒轅帝咬牙切齒,但還得強壓著不讓自己在眾人麵前丟了氣度,隻能看著雲煙離去。

待雲煙甩下眾人,衣袍隨風留影遠去時,眾人才反應過來。

“他奶奶的,婚約取消還用她說?她都快把軒轅慶打死了!”

“不過蘇雲煙剛才是真帥啊!”一人搖頭感歎道,滿是崇拜。

“這用你說?帥慘了好嗎?!”

無數人被雲煙這操作驚呆了,這本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人們總是更崇拜強者。

蘇雲夕被這一切的變化震驚的僵在原地。

意識到發生了什麽的時候,她向大吼出聲。

“愣著幹嘛?!找醫師啊!”

蘇雲夕趕忙上台查看軒轅慶的傷勢,

軒轅慶此時已經半死不活地倒在地上,不見生機。

幾人上前將軒轅慶抬下去救治,擂台周圍瞬間亂作一團。

僅僅一個上午,雲煙就從一個廢物傻子搖身一變成了軒轅國的天才,“光榮事跡”飛速傳遍了整個軒轅國。

人群混亂之中,唯有兩人無動於衷。

看著雲煙遠去的背影,南雅君冷哼一聲,“哼!看來蘇雲夕說的都是真的了,那個惡毒女人不僅覬覦凰骨,如今還妄想當著皇帝的麵殺皇子?”

說起來,南雅君與蘇雲夕師出同門,皆為玄陰派大長老弟子。

隻不過雖然是師姐妹,但南雅君一直都看不起蘇雲夕。

總是想著嫁給皇子,以後便能攀上枝頭變鳳凰了,和那些勾引她皇兄的女人沒什麽兩樣。

南雅君從小在皇室長大,可見多了這種人。

“皇兄,我們跟上她看看吧。”南雅君眸內突然劃過一絲興味,拉著南易書就要跟上雲煙。

南易書見此,有些無奈地笑了笑,但還是隻能由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