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有骨氣

“什麽?!訂了婚約?”許冬至一口茶噴出來。

“這都什麽年代了?師父她們還玩這套?”

對於蕭停雲的話,許冬至並不懷疑。這確實是那些家夥做出來的事情!

但這個消息的勁爆程度還是超過了許冬至的預料,就連林清雪和宋霏文都不由得愣了一下。

但剛想說些什麽,便被蕭停雲一個眼神瞪在原地。

“你有意見?”蕭停雲似笑非笑。

眼看二師姐四師姐望向別處置身事外,許冬至一陣心絞痛。

叛徒啊!

就這麽把你們可愛的師弟給賣了嗎?

三師姐除了霸氣一點厲害一點,有啥可怕的?

許冬至憤怒起身。

我也是個有骨氣的男人!絕不能讓你們這麽把玩!

“沒有~怎麽可能有意見呢?師父師姐指定的,冬至一定辦!咱們啥時候去見見人家?”

許冬至湊上去媚笑道。

“你有這個覺悟就好。”蕭停雲一愣,隨後笑道道,“你先休息吧,明天我帶你去登門拜訪,別和我,你也知道,和我耍滑頭是什麽下場哦。”

還不等許冬至開口,便看向林宋二人,淡笑道:“師妹師姐,給他綁了。”

許冬至:……

行!算你狠!

蕭停雲,你是真絕啊!

……

夜半時分。

許冬至被一條手臂粗的鐵鏈鎖在了客房的**。

他屏氣聽了聽,樓下沒有聲音,這幾個小妞應該都睡了。

蕭停雲作威作福就算了,他不敢惹。

就連有些舍不得小師弟的林清雪和宋霏文,都以監視為理由,留宿在了別墅之中。

確定了別墅裏沒人活動之後,許冬至露出一抹淡笑。

這種東西就想鎖著我?未免太小看我許冬至了!

他手腕輕輕一抖,厚重鎖鏈竟是崩開了數道缺口,再一震,便嘩啦啦碎了一地。

許冬至輕手輕腳爬上窗台,回望一眼。

“哼,小樣,鎖我?要娶你們自個娶去吧,小爺我可就不奉陪了!”

隨後身形一動,隱沒在了夜色之中。

樓下客廳。

林清雪端著咖啡杯坐在沙發上,看向身邊的蕭停雲與宋霏文,微微一笑。

“他溜出去了。”

“我知道。”蕭停雲依舊低頭看著報紙。

“小師弟是什麽人,你早就知道這種程度困不住他,為何還要這樣做?”林清雪有些不解。

宋霏文也問道:“是啊師姐,師父為什麽這麽著急把小師弟嫁……呃,催他成婚?這裏麵是不是……”

剩下的話她沒有說出口。

幾個師姐之中,蕭停雲霸氣,仿佛管事家長,林清雪淡雅,如同大姐姐一般照顧,宋霏文對於許冬至最為寵愛,甚至溺愛。

一時間得知後者有了婚約,自然有些失落。

但蕭停雲搖了搖頭。

“不知道。說實話,我也不希望小師弟這麽快成婚,但這是師父們下的死命令,我隻知道這婚約十幾年前就已定下,言語之間,似乎關乎小冬子的身世。”

話音落下,兩人頓時噤若寒蟬。

蕭停雲抬起眼看著兩人:“除了大師姐之外,我們三人下山之後,都先後被安排到了這裏,現在想想,恐怕就是為了這一天提前布下的局。”

她長舒一口氣,看向窗外:“師父的命令我不能違背,這是我能為小師弟做的最大限度。”

林清雪卻忽然急了:“既然事關他的身世,小師弟要真跑了怎麽辦?”

蕭停雲莫名一笑:“我長這麽大,可沒有見三師父算錯過一件事,她說小師弟必須完成婚約,就不會有錯。命中有數,逃不掉。一切照舊,明天上門。”

……

“這就是……溫家?”

許冬至站在偌大的別墅前,喃喃道。

這別墅雖說比不上蕭停雲的,但看上去也是蔚為壯觀。

一條鬆道直通,鐵欄門裏的草坪莊園,甚至比他的房間還大得多。

我就知道自己沒有看錯,那女孩果然是個大戶人家!

許冬至有些看花了眼。

但他在別墅外徘徊了幾十圈,猶豫著還是在糾結要不要敲門。

敲吧,我許冬至也是有骨氣的人!是個男人!說了不要就是不要!

不敲吧……尼瑪的真要餓死了!你們幾個缺根筋的貨,把我綁起來之前好歹也給點吃的吧!

許冬至欲哭無淚。他真是一天一夜沒吃過東西了。眼下溫初夏許諾的報酬是他唯一的指望,這才一路按地址晃到了溫家來。

喵的,不管了!

許冬至狠狠一呼氣。

情義千斤不敵胸前四兩,風骨萬噸不及飽餐一頓!

低個頭就低個頭!

正當他下定決心要上前敲門的時候,一塊石頭忽然飛了過來,不偏不倚,正好砸到了許冬至腦袋上,讓他摔了個四仰八叉。

“我靠,誰這麽不講武德!”

他哀嚎一聲,卻見眼前的欄杆門忽然開了,一名穿著白綢睡裙的女子急匆匆跑出來,蹲在他身邊關切的問道。

“抱歉抱歉,你沒事……怎麽是你?”

“你……溫初夏?”

許冬至抬頭要罵,瞬間怔了怔,無奈道:“我說大姐,你啥怪癖啊?大晚上不睡覺,扔什麽石頭啊?”

溫初夏回過神來,指了指門口草坪:“我睡不著,坐在草坪上透氣,看見你在門口晃來晃去,還說些奇怪的話,就以為是小偷。”

“說起怪癖,誰家好人半夜猥猥瑣瑣,到別人家門口亂晃的?”

這番話說得許冬至無力反駁……自己剛剛看起來,確實不像是什麽好人。

“真是冤家,你這又是踩我紅薯,又是拿石頭砸我的,咱倆上輩子估計有仇。”

他斬釘截鐵。

溫初夏有些無奈,想要扶他起來:“你應該是來拿錢的吧?我先帶你進去包紮,順便完成交易,剛剛砸你的事,我也會給你滿意的賠償。”

但許冬至擺擺手自己站了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

“賠償啥的都好說,隻要付錢就行。”

許冬至說著,臉上玩世不恭的表情猛然一轉,霎時間氣息微凜,看向身後不遠處鬆道之下的陰影,淡淡道。

“不過我說老板,你家裏的客人都喜歡晚上上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