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還能變回去嘛

“為什麽會是你?是劉天爵的意思?”

溫初夏盯著眼前的司機,強忍著心裏的疑惑。

在劉成恒糾纏溫初夏的時候,她確實和司機見過幾麵,但沒有太深的印象,隻是隱約有些印象罷了。

在她看來,這次綁架自己的人有很多可能,卻獨獨沒有想過會是眼前這個家夥。按理說,給劉成恒安排的司機,確實是劉天爵的心腹,但現在劉成恒已死,身為司機,他即便不死,也要承受劉天爵的怒火。

司機桀桀怪笑:“這就不勞您費心了。”

說著,撿起腳邊的廢棄鐵棍。鐵棍應該是原先廢棄工廠的,上麵滿是鏽跡,一看就是破傷風豪華套餐。

“之前跟著劉少的時候,我還一直奇怪,他怎麽會對一個女人如此癡迷,現在我才明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不過,要是這張臉毀了,不知道還有多少人對溫大小姐會這麽堅定呢?”

手中鐵棍緩緩貼近,其上斑駁鐵鏽幾乎已經接觸到了溫初夏的臉。

他要溫初夏毀容!

“你就不怕溫家和許冬至瘋狂的報複嗎?”

溫初夏雙眉凝起,冷聲道。

“死心吧,這個地方,沒幾個人能找到,他救不了你的……”

“更何況……”司機怪笑道,“別以為許冬至背後有幾個靠山,就能招惹我們劉家了!”

話音落下,手中鐵棍猛然朝著溫初夏的臉上劃去,這一下要是劃實了,隻怕她的半張臉都會瞬間變得千瘡百孔!

“你可以去問問劉天爵,看看他敢不敢說這種話。”

溫初夏絕望閉上雙眼,就在她似乎認了命之時,一道熟悉的聲音緩緩飄出,睜開眼,卻看見一隻修長手掌不知何時,已然死死握住了鐵棍。

許冬至仿佛神祇一般佇立冷笑。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司機顯然被許冬至的突然出現狠狠嚇了一跳,聲音也變得有些哆嗦。

許冬至卻答非所問:“忘了說了,你們家主現在躺在醫院裏,我這就送你去見他。”

話聲剛落,握住鐵棍的手腕微微一震,霎時間,一股狂暴無比的力量竟順著往司機那頭傳導而去。

但下一刻,許冬至卻忽然察覺到了不對。

“武者?”

隻見司機以常人難以企及的反應速度,瞬間鬆開鐵棍,躲過了這一下。但即便如此,他似乎也承受了不小的負荷,半跪在地,呼呼喘著粗氣。

許冬至隨手扔掉鐵棍,有些興趣地笑道。

“這一手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沒想到劉天爵那老不死的,竟然派了個武者,來給他的兒子當狗?”

“嗬。”司機嘴角浮現冷笑,“現在知道劉家的可怕了麽?你若是現在下跪服軟,我或許可以為你求情,家主……”

“砰!”

司機話還沒說完,卻猛地瞪大雙眼,下一秒,腦袋已經嵌入了柱子的鋼筋之中,煙塵鮮血四起。

他怎麽也沒想到,許冬至在麵對這樣的威脅之時,依舊毫無顧忌,像是隨手踩死隻螻蟻一樣,殺了他。

許冬至伸手揮了揮,揮散煙塵之後,凝視司機死不瞑目的屍體。

其實他隻是弄錯了一件事。

不管是不是武者,對於許冬至而言,都沒有區別。

無非是強壯些的螻蟻。

更何況……許冬至看著司機,似乎有了些猜測。

但下一刻才反應過來,連忙回身給溫初夏和顏子櫻鬆綁。

“抱歉抱歉,我來晚了,嚇到了嗎?”

許冬至連連道,心裏暗歎,我靠這下子回家要被抽了!

早上剛把溫初夏氣跑,這就讓她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加上九脈陰身的原因,本就讓許冬至對其多有愧疚。

如果真讓溫初夏她們出事,許冬至便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對方了。

因此在解開鬆綁之後,看到溫初夏伸來的手時,也沒有躲避。原已經準備好接受一番愛的拷打了,退一步,即便是也體驗一下加藤老師級別的捆綁手法,許冬至也不帶反抗一下的。

卻沒有想到,溫初夏隻是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在許冬至的額頭上淺淺一吻。

“謝謝。”

許冬至愣了。他看著溫初夏滿是溫柔,甚至可以說是滿懷柔情含情脈脈的桃花眼,下意識吞了口唾沫。

不是,大姐你不會是被誰奪舍了吧?這不是你該做的事情啊!

你現在應該做的,是拿起鐵鏈把我也捆起來,然後鞭笞我,踐踏我,**我才對啊!

就算不想獎勵我,也不至於搞的這麽嚇人吧?

許冬至背後忽然一陣發涼,哆哆嗦嗦道:“那啥,初夏,你沒事吧?是不是那混蛋剛對你幹嘛了?”

溫初夏一捋秀發,滿臉微紅:“沒有啊,隻是看見你,忽然有點安心。要不是你,我們現在不知道已經……”

隨後一伸手:“我腿麻了。”

夕陽下,許冬至背著溫初夏,手裏還抱著扔在昏迷之中的顏子櫻離開廢棄工廠時說道。

“初夏,你看要不今晚少吃點?”

“我胖了嗎?行,聽你的。”

“……你能變回來嗎?”

……

“小周死了?”

臨江武協分會,一名長發飄逸的青年坐在會長辦公室裏,輕抿一口咖啡,望著窗外淡然道。

“是……會長,要不要我們……”一位武協成員小心翼翼道,伸出手在脖子比出割喉的手勢。

但話還沒說完,便被男子的眼神逼停。

“你在教我做事?”

“屬下不敢!”

“區區一個暗線而已,死了就死了。出去。”

等到離開之後,那名武協成員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僅僅是站在那名男子麵前,無形的壓迫感就已經讓他幾乎喘不上氣來。

他不著痕跡地往辦公室方向看了一眼。

臨江之人向來隻知道有一位武協分會長的存在,卻從沒有目睹過真容。

誰能想到,統領整個臨江武協分會,幾乎將其變為自己私有物的,竟是一名不過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劉天爵也沒有想到,自己安排給兒子的司機,竟是武協分會派來的臥底!

而此時青年放下咖啡杯,嘴角勾勒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溫家,許冬至……還有蕭停雲三姐妹。有意思,我來到臨江這麽多年,總算遇到能把水攪得如此渾濁的人了。”

“可別讓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