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楚沐成的溫柔

天剛亮,葉慧是被全身碾壓的酸痛,痛醒的,微微睜開眼,竟有種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覺。

待完全清醒過來,看見楚沐成正緊緊地抱著她,深情地望著她。

莫名地被人這麽深情地盯著,葉慧真有點不適應。

而此時的楚沐成眼神多了一絲溫柔,但葉慧看到她卻沒了往日的生機,眼神裏滿是憤恨與陌生。

“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葉慧甩了下手,哪知自己的力道完全不夠。

“是不是不舒服”楚沐成溫柔地地問道。

葉慧不理楚沐成,想起床,但發現全身酸痛,隻能強撐著讓自己半靠在床靠墊上。

看著自己全身上下青一塊紫一塊,到處都是他啃咬的印跡。心裏想著“他是屬狗的吧,動不動就咬”葉慧又氣又惱。

她冷漠地瞪著楚沐成。“我想回家,麻煩你給我找套衣服”

“你現在身體不舒服,剛好元旦假,你不用上班,我先照顧你好嗎?。”楚沐成對她滿是憐意。

“我已經失去了我最寶貴的,你也已經得到你想要的,你還想怎樣?想囚禁嗎?”葉慧絕望地說著。

她曾經幻想過第一次親密,應該是兩個相愛的,願意托付終身的,親密愛人,很甜蜜的你儂我儂,而不是像昨天那樣被強迫。

淩晨楚沐成洗漱完,給葉慧抹身子換衣服時,銀色床單上的血跡那麽明顯,楚沐成隻得把她抱到沙發上又重新換了床單。可能葉慧真的太虛弱了,挪動她都沒有醒來。

想到當時她害怕地神情,他開始懊惱自己昨晚的激烈行為。

他也不知道當時自己為什麽那麽霸道,完全失去了理性。

從她剛才的語氣和表情楚沐成知道葉慧已經恨透他了。

“你先休息幾天我就送你回去,你現在這樣我真的不放心,”楚沐成幾乎用乞求的語氣說著。

“對不起,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但先讓我照顧你好嗎?”

葉慧此時心如死灰,以前對他保留的好意在昨晚消失殆盡。

此時根本不想搭理他,隻是默默地流著淚,沒說一句話。

楚沐成看著這樣的葉慧真的很心疼,他想起自己昨晚的禽獸行為真的想抽自己。

他隻能坐在旁邊緊緊地握著葉慧的手,她的手那樣冰。

眼淚流幹後,葉慧想著自己身上的痕跡根本就遮不了,確實影響不好。而此時虛弱的她根本回不了家,又不敢告訴表姐,便沒再堅持,沉沉睡去。

楚沐成想著一時半會葉慧應該也不會醒來,便驅車去買了很多換洗衣服、內衣服和一些洗漱用品。

回來途中去醫院買了很多藥,吃的塗的一堆。

還特意去嘉華買了葉慧喜歡的甜點。他回來時,葉慧還在沉睡。他便把所有的衣服拿去洗淨烘幹。

看著她疲憊的倦容,淚痕還掛在臉上,眉頭緊鎖,夢中不停地喊著不要。

看來她昨天真的嚇壞了,楚沐成心疼地想抱著她。他剛碰到她,她就驚醒了猛地推開楚沐成。

語氣冷冷地說道“不要碰我”

楚沐成想去扶她也被狠狠地拒絕了,葉慧拿著居家服和洗漱用品去了洗手間,楚沐成寬大的襯衫套在葉慧的身上空空****的。

葉慧的背影看起來非常的落寞,她吃力地走進洗漱間。

洗漱回來,楚沐成拿出一包藥,這個是緩解疼痛的,先吃幾顆,那個塗抹的要是不方便我幫你塗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昨晚被他那樣淩辱,葉慧本就很羞囧了,現在竟然還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幫她塗藥。

葉慧真想一巴掌甩過去。但她的修養阻止了她這麽做。

“我剛剛讓上次那個你喜歡的湖南菜館送了餐過來,你忙完到去了。

葉慧從二樓下來時走得很慢,她抬頭看了下。這套別墅是法式輕奢風格,猶如城堡裏的浪漫。

奶茶色做主旋律與複古黃銅色調和出高級的靜雅感,輕奢雕花柔美的同時又富有一種慵懶氣息,水晶吊燈配著典雅落地窗簾,

大理石台麵裙邊餐桌,擺了一束滿天星。

這完全按照上次自己和楚沐成說的那樣去裝修的。

要是以前葉慧會覺得自己會感動,但此時她沒有任何感覺,她隻想讓自己趕緊好起來,離這裏越遠越好。

滿桌的珍饈,全是她的最愛,但下不了筷。也許是家鄉的飯菜,也許是昨晚的驚嚇,忽然想家了,眼眶瞬間紅了。

她不想再在楚沐成麵前掉一滴眼淚。強忍著即將逃離眼眶的淚水便回房了。

拿出手機,不知道打給誰。不想讓他們擔心,背靠著床簷坐在地上,就這樣拿著手機發呆。

不知為什麽,突然感覺眼前的一切開始搖晃。

不放心的楚沐成追了上來,他呆住了。剛剛好端端地葉慧,突然倒在地上。

小小的身子蜷成一團,嘴裏一遍遍地喊著:“媽媽,我難受……”

他跑過去扶起她,她的身子燙如火爐一般,嘴唇幹裂上翹,他瘋了一樣的把她抱到**,叫醫生過來。

半個小時後張醫生趕了過來,幫葉慧做了全身檢查。她從來沒看到沐成這樣恐慌過。

“沐成,葉小姐沒事了,她之前就有點受涼,再加上受了驚嚇,所以有點發燒,等會打完點滴吃點東西就好了”張醫生交待到。

張醫生一直以來是負責楚家老太太身體的家庭醫生,幾十年來,兢兢業業,很受楚家人尊敬。

“好的,張阿姨,謝謝你,這件事還請您幫我保密”楚沐成交待到。

張醫生知道沐成是年輕人,難免過激了。這樣的事也不好讓外人知道,便笑笑離開了。

一覺醒來,窗外已是一片漆黑,隻有院子裏那一盞盞高懸的路燈,在窗欞處迸發出無數刺眼的光線。

突然變得很清醒,望著床邊拽著他手的楚沐成,仿佛那顆清醒的心靈又落進了痛楚的軀殼。

縱然這幾天他再怎麽對自己好,但關閉的心門怎麽也打不開,那一晚就像夢魘總是讓她驚醒。

從小到大,雖不是大富大貴,但出生小康家裏的她,卻是被父母捧在心尖上長大的,何從受過那晚一樣的驚嚇和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