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 懲罰張姨娘二小姐

039懲罰張姨娘,二小姐

張姨娘身體顫抖,冷冷盯著慕容雨,那目光中似要噴出火來,她終究,還是小看了慕容雨,眼前這個隻有十三歲的女孩子,心機、謀略絕不遜於任何人。

慕容琳暗暗鬆了口氣,唯恐慕容修改變主意,急忙替張姨娘應下:“姨娘,琳兒甘願受罰!”美眸中滿是高傲與不以為然。

慕容修正在氣頭上,若是他下令懲罰她,她肯定不會好過,幸得慕容雨這個蠢貨幫忙,讓張姨娘做主處罰,她可是張姨娘的親生女兒,最多也就是在丫鬟,嬤嬤們麵前做做樣子,訓斥、警告幾句,絕不會重罰她。

慕容雨望了慕容琳一眼,輕輕笑笑:“張姨娘掌管侯府三年,凡事安排的井井有條,賞罰分明,府中上下皆是心服口服,相信《早梅》詩一事,張姨娘也會稟公處理!”

張姨娘沉下的眸底怒火燃燒,手掌微微顫抖,慕容雨居然在逼迫自己重罰琳兒……

琳兒盜詩,並賊喊捉賊,丟盡了侯府的顏麵,絕不能輕罰,否則,被老夫人拿捏到錯處,自己扶正之事泡湯,自己和琳兒隻能做身份低下的姨娘和庶女,永無出頭之日……

眸光一寒,張姨娘下定了決心,忍痛道:“慕容琳盜詩,證據確鑿,罰麵壁思過一月,抄寫女誡、詩經百遍,重打二十大板!”琳兒,為了咱們的將來,暫且忍忍,等自己扶了正,琳兒就是嫡女,有的是機會找慕容雨報仇。

“你居然這樣重罰我?”慕容琳難以置信的望著張姨娘,歇斯底裏的怒吼:“我可是你的親生女兒,你怎麽可以幫著別人欺負我!”

知道慕容琳沒想到事情的嚴重性,誤會了自己,可慕容修,慕容雨都在這裏,張姨娘不能解釋,隻能暗示:“我身為二小姐的生母,監管不嚴,自願領二十大板……”

希望琳兒能領悟到:自己與琳兒是一體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出了錯,自己也會受罰,這次重罰她,是逼不得已!

慕容雨淡淡一笑:“張姨娘的確是獎賞罰分明,雨兒佩服!”張姨娘用心良苦,想讓慕容琳滲透其中的利害關係,自己可不會讓她如願。

慕容雨讚揚了張姨娘,就是變相的指責慕容琳該罰,對心高氣傲的慕容琳來說,無疑於火上澆油,狠瞪著張姨娘怒吼:“用不著你假好心……”若真的好心,就不會重罰自己!

“住口!”慕容琳潑婦般的驚叫,吵的慕容修心煩意亂:“這裏是侯府,大吵大鬧的,成何體統,來人,將張姨娘,二小姐拉下去,行刑!”

張姨娘對慕容修福了福身:“侯爺,妾身自己走!”伸手,張姨娘去拉慕容琳,卻被她甩手打開:“我不需要你來假慈悲!”

“爹,饒了我吧,下次再也不敢了!”慕容琳撲向慕容修,欲求情,卻被粗使婆子們抓住,用力向外拖去,慕容琳哭的梨花帶雨,通紅的眼底滿是乞求:“爹,我身體弱,二十大板吃不消的……”

慕容修不為所動:“做錯了事,就應該受罰,二十大板,隻是給你個教訓!”

門外響起木板打在人身上的“噗噗”聲,以及慕容琳的痛呼,慕容修歎了口氣,轉身,將手中小冊子還給了陸皓文,語氣和藹:“琳兒不知天高地厚,盜了你的詩,你對處罰結果可還滿意?”家醜不可外揚,自己必須說服陸皓文,保守這個秘密。

“侯爺言重了,二小姐年齡尚小,不懂事,小生相信她是無心的,不會怪她!”一首詩,鬧出這麽大的動靜,非陸皓文所願,盡快平息,就是最好的結果。

慕容修滿意的點點頭,孺子可教也:“來人,去庫房取十兩銀子給陸先生!”求人辦事,自然要給些好處才是。

陸皓文驚訝道:“侯爺何意?”難不成,是封口費?

慕容雨微微笑道:“盜詩之事,全是琳兒的錯,與先生無關,爹拿銀子,是提前付月俸給先生,以免先生心有愧疚,不再來侯府教書!”十兩銀子,是陸皓文兩個月的月俸了。

慕容琳因偷陸皓文的詩被打,若陸皓文還天天在她眼前晃,她肯定會氣的吐血,如果陸皓文離開侯府,豈不是白白便宜了慕容琳。

更何況,二十大板,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重傷輕傷,全看行刑嬤嬤下手的力度,張姨娘掌管侯府三年,粗使嬤嬤們都看她的眼色行事,打板子,也就是不疼不癢的做做樣子。

如今,侯爺慕容修在屋內,隻要一轉身,便可看到院中的情形,嬤嬤們自然不敢怠慢,肯定會賣力打人,自己必須拖延一下時間,等二十大板打完了再走……

“對對對!”慕容修讚賞的望了慕容雨一眼,還是雨兒聰明,又省心,時不時的還能幫到自己,哪像琳兒,隻會給自己惹麻煩,同樣是自己的女兒,怎麽差別這麽大:“若陸先生走了,本侯哪裏再找如此才華橫溢的先生來學堂教書……”

“是啊!”慕容雨淡淡笑著,隨聲符合:“陸先生教書時,看似隨意,實則頗下了一番功夫,不知不覺間,已將我,琳妹妹,玉菲,杏表姐等人的學識高低摸的一清二楚,因材施教,讓我們揚長補短,增進學識……”

陸皓文望著慕容雨,眸底閃著濃濃的震驚與敬佩:“大小姐果真厲害,小生佩服!”

“陸先生過獎!”慕容雨笑的溫暖,清澈:“爹爹是愛才之人,自然舍不得先生離開……”

“大小姐過獎!”陸皓文謙虛著,慕容修則笑的眉眼彎彎:雨兒真像馨兒(慕容雨母親),溫柔美麗,才華橫溢,善解人意……

屋內的慕容修,慕容雨,陸皓文三人相談甚歡,院中的張姨娘,慕容琳卻被打的淒淒慘慘,行刑完畢時,兩人如同焉了的茄子,垂頭喪氣,隻剩下哼哼的力氣。

慕容修命人請來大夫,看診,抓藥,熬藥,鬧騰至大半夜方才消停下來。

為了表示自己的孝順與關切,等到張姨娘與慕容琳的傷勢穩定下來,再三交待丫鬟、嬤嬤們好生照顧後,慕容雨才在慕容修的勸解下,扶著琴兒的手回了煙雨閣。

進了內室,慕容琳脫掉繡鞋,斜躺在美人塌上,長長的鬆了口氣,在蘭園戴著麵具忙碌半天,真累,不過,教訓了張姨娘和慕容琳,也是值得的。

琴兒走至桌邊,摸了摸茶壺,對外室的丫鬟吩咐:“茶涼了,沏壺新的來!”

“大小姐,茶來了!”簾子打開,丫鬟端著新沏的茶水走了進來,淡淡茶香飄入鼻中,慕容雨循著茶香望去,眉頭微蹙,雪眸瞬間眯了起來:怎麽會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