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跟你去
“鞋脫了,走。”許願滿臉冷漠,夏明月或許是多數人眼裏的“公主”,可她不是什麽奴仆,不是對方說背她就要背。
“我真的走不動,我不做這個任務了。”夏明月直接坐在地上罷工,她滿臉怨氣,當初就不該被王導用上綜藝比拍戲輕鬆騙過來。
這個綜藝一點也不好玩,還累人,關鍵是現在退出都難。
“隨你。”許願頭也沒回,就直接拉開步子往山裏的方向走去。
夏明月看著前方的背影決絕,大有一副真的不回頭的意思,難以相信,她衝她們的方向大喊:.
“許願,你沒聽清剛剛導演說的嗎?要讓搭檔一塊上山拿到小旗子才算完成任務,你扔下我,你和程影帝拿到了也沒用。”
許願腳步停頓下來,轉過頭眼裏平淡,“那就不完成。”
“你!”夏明月咬咬牙,沒有想到許願這麽不好說話,她隻能退而求其次,看了看旁邊的程璟厭,“程影帝,你背我也行。”
“我讓你給你送雙平底鞋上來。”程璟厭神色淡淡,讓人看不出他真正的情緒。
夏明月卻莫名感覺自己被嫌棄了,先後被拒絕,讓她脆弱的心理瞬間爆發,“你背我一下會怎麽樣?我都不介意男女授受不親,你倒是先嫌棄上我了?”
“抱歉,身子骨比較弱,背不動。”程璟厭疏離道,他臉色如常,完全看不出瘦弱的樣子。
【我以前怎麽不知道咱們家璟厭哥哥那麽瘦弱?連個女孩子都背不動?哎呀呀,原來是在委婉拒絕。】
【這死夏明月真的討厭的要命,許願也真是的,背一下是會死嗎?非要在這裏耽誤時間,想和我家璟厭哥多待會就直說,別隔這裝,吐了!】
【笑死了哈哈哈,我今天才知道原來程哥是個社恐+柔弱的男人。】
“……你。”夏明月臉頰通紅,她很輕的,就算身子骨比較弱也背的動好不好!
“需要平底鞋嗎?”程璟厭不厭其煩地重複問了遍,全然不提背。
“不用,我自己走。”夏明月心裏難受,她抬腿踹掉腳下的高跟鞋,白嫩的腳直接踩在布滿沙子的地麵,怒氣衝衝地走在前頭。
三人成功的上路,夏明月單方麵跟後邊兩人短暫絕交,理都不理她們。
許願和程璟厭走在後方跟著,山路坑坑窪窪很多,時不時的有小石子,尤其不好走。
夏明月沒走多久,就趕緊腳底痛的不行,她委屈的想哭,可是後麵兩人都是無情之人,她已經求過一次,沒有得來幫助,這回她就是痛死也不求了!
越想越生氣,就連腳下的動作都不自覺快了許多,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以至於對疼痛的感知都不太明顯。
一個沒注意,腳下猝不及防的踩到了一粒巴掌大小的石頭,整個人往前摔去。
“啊——”
許願和程璟厭距離她有好一段路,沒能及時拉住。
夏明月整個人已經摔進了旁邊的坑裏,等到許願她們跑過來時,看到的是夏明月跌坐在一米深的坑內,胳膊被血染紅了。
腳心也隱隱有血跡,最刺目的還是手上那抹。
許願打量了一番坑內的情況,底下和周圍都鋪滿了厚厚的棉,按理說不應該會傷的這麽重。
“怎麽那麽多的血?”
“我……我口袋裏的修眉刀刮到我了,我流了好多血,我會不會死。”夏明月的聲音染上哭腔。
她從來就沒有這麽無助過,沒有保鏢,她獨自一人摔在坑裏還傷的那麽嚴重。
許願轉過頭看向還在拍攝的攝影師,“還拍什麽,趕緊通知導演。”
“哦哦,對。”攝影師這才回過神來,放下手裏的儀器,拿出手機來撥通著導演的電話。
電話響都沒有響就直接彈回主頁,他定睛一看,發現手機一格信號也沒有。
“程影帝,許小姐,我打不通,手機在山裏沒有信號。”
許願從口袋裏拿出自己的手機一看,信號那同樣一格也沒有。
“王導不是會在直播間前守著嗎?你舉起攝像頭喊話。”
“恐恐怕……不成,這次和戀綜一起拍攝的,太多對嘉賓了,導演們一次性看不到所有直播間,恐怕會那邊看看,這邊看看,我下山去喊人。”
攝影師大哥從驚嚇中回過神以後,攝像頭也不扛了,加快腳步往山下跑。
許願的視線落在周圍,想要看看有沒有什麽可以借助將夏明月先從坑裏解救出來,無奈周圍除了石頭就是粗壯的樹木。
她叮囑道:“捂住傷口不要亂動,別讓血流不止。”
“我害怕,我想上去。”夏明月哭著開口,她情緒激動,被這麽一說手上的動作一動不敢動。
“等救援人員到就可以上來。”許願對於夏明月的傷勢不太了解,也不敢下去貿然移動對方。
最好的辦法隻能等。
夏明月正要大哭,忽然聽見了一道歡快端著的女聲,“許願!程影帝好巧呀,你們怎麽站在這裏不繼續往前走?”
程璟厭默不作聲。
許願聽見這道久遠到上輩子才聽過的聲音,腦海混亂,一段段記憶交錯。
蘇恬恬被無視了,也沒有絲毫尷尬,她依舊落落大方的,走過來,看見下方的夏明月故作驚嚇。
“呀,這位嘉賓怎麽摔下去了?還有那麽多的血。”
“摔的。”許願紅唇動了動唇,始終沒有扭頭看蘇恬恬一眼。
“我剛剛看到那邊有幾個醫護人員在巡邏,我們過去喊人吧,不然這位嘉賓萬一失血過多……好危險!”
蘇恬恬臉上充斥著擔憂,熱心腸地開口提議。
她額頭不自覺地冒著冷汗,想到自己接下來又要害死一條人命,她就心慌不已,這是最後一次。
隻要許願不在了,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人可以威懾到她現在的生活。
“許願你和夏明月熟,你留在這裏看著,我跟她去。”程璟厭薄唇微抿,察覺出許願身上不同的冷氣,就連臉色也變的與剛剛不同。
這讓他無法放心的讓許願和這個女人單獨離開。
起碼守在這裏守攝像頭的拍攝,要是單獨走了,還不知道這個女人會帶著許願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