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是我

段白薇才悠悠睜開眼,入目就是範侯那張侵**滿權欲的臉。

她還未掙紮,就被人扔上了床榻。

段白薇翻身一滾,從床榻上坐起來,靠在了最裏麵,雙手攥緊身上的衣物,警惕地盯緊站在床邊的範侯。

“醒了。”

他的表情似在和段白薇說:醒了,更有趣。

段白薇冷冷地看著他,“我是曜國的太子妃,你動我,皇室不會放過你的。”

範侯坐下了床榻,段白薇的心一緊,抓著衣物的手指骨泛白。

“太子妃?”範侯的語氣微諷,看笑話一樣看著段白薇,仿佛她是一個愚蠢的人,說,“我打聽到一些消息,你嫁入太子府時那個短命的太子已經不行了,你和太子未行完拜堂禮,未洞房,還是處子之身,有名無實的太子妃。”

他勾勾唇,目光銳利地盯著段白薇,“你覺得皇室要是知道你在我**承歡了,是我被殺頭,還是你被所有人罵水性楊花,耐不住受活寡的滋味呢?還是太子妃的頭銜被廢,然後送去尼姑庵裏?”

他說的確實沒錯,這世道對女子尤為苛刻。

更何況她是個沒有依仗的寡婦。

“你想怎樣?”段白薇隱忍著,努力不讓自己顫抖。

“吃了你。”

範侯上了床,爬行著向段白薇靠近,笑著像條毒蛇。段白薇的發髻散亂了,縷縷青絲垂落臉龐,雙頰緋紅,眼眸中芒光微動,添了幾分楚楚可憐,又柔又媚的段白薇是個很符合他胃口的獵物。下腹起了感覺,一時所有激湃的欲望湧了上來。M..

“我會讓你臣服在我的雄威之下的。”

他看向段白薇的眼睛越來越越紅,眼中**靡的笑意令段白薇身上寒意更甚。

“……”

冷靜。

她要保持冷靜。

瞳孔裏範侯那張粗曠的臉漸漸放大,他湊到了她眼前。

段白薇一雙勾人攝魄的狐狸眼望進他眼中,與眼前的人死死對視。他再湊近一分的的那一刻,她的心髒劇烈砰砰跳動如擂鼓。

瞬息之間,段白薇強行壓下心中的恐懼感,拔下頭上僅剩的玉簪子,對準範侯的右眼**了進去。

“啊——”

範侯慘叫了一聲,捂住了眼睛,“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這是月見教她的方法,當一個人瀕臨絕境,麵對無法對抗的敵人,眼睛緊緊修飾著敵人的眼睛,將他注意力集中到眼睛上,之後快速用頭上的珠釵簪子插敵人的眼睛。

段白薇趁機跑下床,然而才跑兩步,她的頭發被身後的力量猛扯了回去。

頭皮宛若被撕掉,她痛呼出聲:“啊……”

“賤人!”範侯猛揪住她的頭發,寬厚的巴掌落在她臉上。

武將的蠻力將段白薇打得耳朵轟鳴,頭腦暈脹,重重跌在地上,胃裏翻江倒海想嘔吐。

範侯看著掌心中的血,他那隻眼血跡模糊,似一個血窟窿一樣,半邊臉都是血淋淋的。

“賤人,我要將你玩成****!”範侯蹲下掐住段白薇的脖頸,又是一巴掌落下去,“你戳傷我的眼睛還想逃?”

段白薇的唇角益出了血跡。

他此時就像一隻索要人命的恐怖惡鬼,張著血口陰森可怖,“我讓你逃!給你點好臉色你不知好歹!”

男女力量嫻熟,更何況對方是個武將,段白薇被掐住脖頸,修長白皙的脖頸立刻出現了紅色的指痕,頭向後微仰,一眾瀕死的窒息的破碎的美感湧現,她動彈不得。

更讓範侯心中的施暴欲更甚,臉上的狠厲與陰鷙如妖魔。

“我現在就讓你嚐嚐滋味,撫慰你這個一直守活寡的寡婦!”範侯麵容猙獰,瞪著血流不止的眼睛瞪著段白薇,蠻橫撩起段白薇的下身衣裙,徒手強硬地撕裂開她的褻褲。

布帛被撕扯的聲音令段白薇心慌亂了,“放開——”

“滾開!”段白薇慌亂失去力氣的手無法撼動範候的力量。

段白薇的褻褲被撕成了一塊塊碎布,露出了纖長白皙的雙腿,範侯笑著摸了兩把,騎坐在段白薇的身上死死壓製住,轉而去撕她的上衣,她身上的衣物都是輕紗,無需用多少力量便撕成破碎的布條,粉色的兜衣與露出的香肩幾乎同為淺淡的粉色,

幾乎衣不蔽體了。

無法撼動的力量讓段白薇心生絕望。

不要!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範侯看到段白薇瑩白如玉的背,舌尖頂了頂臉頰,任由臉上的血跡流落,笑得**靡,他從一堆的器具裏挑出一條鞭子,對著段白薇抽了出去,“狐媚子**。”

鞭子無情落在段白薇的背上,段白薇悶哼出聲咬住了嘴唇,火辣辣地痛令她的臉色慘白出冷汗。

看到她隱忍的神情,範侯頻繁地往她的背上抽鞭子,瑩白的背印上一道道錯雜的鞭痕,更令範侯的欲望與快感更甚,“你這張嘴不是很厲害嗎?叫啊!忍著做什麽?”

“叫啊,向我求饒!”

“叫出來啊!”

“賤貨,求我啊。”

段白薇咬破了嘴唇,口中淡淡鹹味,手指曲起,未出一聲。

她賭錯了嗎?

今日她就會慘死在這裏。

一國的太子妃,死得最屈辱的那種。

她這輩子真倒黴,若是要這樣死,那麽她寧願給這種渣滓留下一具毫無生氣的屍體,至少這樣她的靈魂是幹淨的。

身上的痛難以難受,她選擇死也不要承受折磨,正欲咬舌自盡時。

“轟隆!”一聲震顫爆破的炸裂聲傳來,木屑破碎亂飛,整個房中的一麵牆崩塌,塵埃滾滾,滿室狼藉。

段白薇隱隱嗅到火藥的味道。

範侯才剛穩住身形,一陣凜冽的寒意襲來,他大腦一片空白身體飛了出去,砸毀了房中的桌椅案幾,木頭殘骸滿地都是,他渾身痛楚狠狠嘔吐出了一灘血,狼狽無比。

範侯抬頭看去。

景灼站在了房中,身後是還未消散的煙灰塵埃,而他冷峻清朗,不沾染一點塵埃,滿身的藐視一切的威壓,讓人天生臣服,忍不住心生恐懼,仿若從地獄裏來的死神。

“景王。”範侯咬牙切齒地說。

景灼一眼未給他,他的雙目盯著伏臥於地慘不忍睹的段白薇。

她的衣裳幾乎都碎了,烏黑長發鋪散在地上,身上都是傷,她皮膚嬌嫩白皙,襯得那一道道鞭痕觸目驚心。

景灼緩緩向段白薇走去,半蹲了下去,伸手去拉段白薇的手臂。

卻被段白薇驚慌地推掉。

景灼的手一頓,皺眉片刻,再度伸手去拉段白薇,段白薇側目一回頭,對上了一雙明澈深邃的眼,眼前的人聲音沉緩道:“是我。”

段白薇愣怔,眼睛裏一片濕意,隔著朦朧淚意望著景灼,他的眉眼墨而濃,麵容淡漠而平靜。

她就這般神情茫然蒼白地與他對視。

可他泠泠的目光還是那般令人局促。而她此時經曆了令人難以啟齒的羞辱折磨,身上衣不蔽體。

很難堪。

段白薇垂下了目光。

聽到他說:“識卿,披風。”

一陣輕涼的風撲過來,景灼將黑色的披風裹她身上,隨即橫抱而起。

落入男子懷中的段白薇,靠在了寬闊平坦的胸膛上,心頭浮上一股踏實的暖意,緊繃著的精神鬆了下去,她緩慢地閉上了雙眼,低語:“謝謝......”

景灼還未走出去,而從地上掙紮著站起來的範侯,怒指著他冷聲道:“景王深夜闖進府邸,毀我寢房,又傷了我,是否給我一個說法。”

景灼停下,一抹冷笑,寒眸望向他,“當眾擄走當今太子妃,不處死你,已經是最大說法。”

“.......”

他抱著段白薇走了出去,外麵圍著了許多府兵,看清是景灼的麵容,手持著兵器,不敢妄動也不敢阻攔。

範侯一雙血眼狠狠盯著景灼抱著段白薇離開的身影,內心的恨意積到了極致,一掌拍裂房中的柱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