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提前體驗了一把孩兒們的孝順

“你們這些嚼舌根的,死了不怕門閻王爺拔舌頭下油鍋。”

“聽風就是雨,她伍菌肥說啥就是啥,說你們吃屎你們是不是就真吃了。”

幾個嫂子怒懟圍觀人的胡言亂語。

嫂子們向來是護短沒商量!

“啪!”

雲暖抓住那個說得最歡、最難聽的女人,讓她也獲得了伍菌肥一樣的待遇。

她還故作氣憤的道:“不會說話,我就別說話了。”

巴掌聲震住了所有人,連書記也一時不知說啥好了。

圍觀群眾一改之前的七嘴八舌,誰都不敢再多說話,站在一旁安靜如雞。

“你,你敢打我。”女人一副吃驚的樣子,怎麽也沒想過,向來柔順的像大貓一樣的女人,成了寡婦就亮出了貓爪。

“打得就是你,像你這種別人說啥就是啥的人,不該打嗎?”

“她說的就是事實,人家時間地點都說的清清楚楚的,還冤枉你不成。”

女人想撲上來抓雲暖頭發,但是看見伍菌肥那腫脹的臉,害怕的退了退,色厲內荏的嚷道。

“老四媳婦,做人就是不能太善良,人家都把屎盆子往你腦袋上扣了,你就應該扣回去。”雲暖婆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說教道。

“是,娘。我昨天傍晚,看見她跟逃荒路過的一個男人鑽草叢了,她還給那人水喝,那男人讓她爽一次。嗯,我就在不遠處親眼看見的。娘,你說我要不要說出來呀?”..

雲暖詢問的語氣,好像那麽大聲說這件事的人不是她。

圍觀群眾再一次刷新了三觀:

這個雲暖啥時候變得這樣彪悍了,不僅敢打人,還敢說這樣的葷話。

所有人又齊刷刷看向雲暖。

“我和你拚了,你敢潑我髒水。”

女人的臉紅成了豬肝色,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

她對著雲暖衝過來,張牙舞爪就要抓雲暖的臉。

雲暖一隻手抓住她的手,“啪啪啪啪”左右開弓,打完了還摔摔手,手真疼!

“呸!臉皮真厚!害我手都疼了。”

雲暖隻得武鬥改為文鬥了:

“嗬嗬,髒水嘛,肯定要雨露均沾才好,你說對不?”

雲暖把女人甩向伍菌肥身邊,讓她們做一對難姐難妹吧!

“讓讓,蘇大石來了。”有人在外麵喊道。

人群讓開一條路,蘇大石和雲暖的大兒子一起走了進來。

跟著一起的還有兩個女人:雲花兒和蘇朵朵。

雲暖在腦海裏搜索了一下記憶。

啊哈,這個男人是伍菌肥的男人,村裏的會計,也是和雲暖以及蘇東陽三人一起長大的兒時玩伴,是蘇東陽最好的朋友。

這個男人對雲暖以前有沒有別的思想,原身從小到大眼裏隻有蘇東陽。

所以,雲暖還真不清楚,隻知道這個蘇大石對原身也是很好很好的人。

這就有點意思了,且看這個蘇大石怎麽處理吧!

蘇大石對雲暖鞠了躬:“雲暖,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沒有管好婆娘。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過交待。”

蘇思東上前站到雲暖身邊,伸手扶著雲暖的手臂,“娘,你受委屈了。”

雲暖點點頭,看蘇大石要怎麽解決。

蘇大石對書記說:“書記,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書記點頭道:“你已經知道事情原委了吧,你們確實應該給雲暖一個交待。”

“麻煩你們了!”蘇大石對雲花兒和蘇朵朵說道。

雲花兒和蘇朵朵就講了伍菌肥口中說的,那天蘇大石和雲暖在山裏說悄悄話的真實情況。

原來,那天蘇大石看見雲暖,隻是說了幾句讓雲暖節哀的話。

當時也並不是隻有兩個人在場,雲花兒和蘇朵朵在樹頂上摘樹葉,不遠處還有村裏的其她幾個女人。

蘇大石怒聲斥責伍菌肥:“前天晚上你和我鬧,我都已經明明白白告訴你,你還要疑神疑鬼。

我、東陽和雲暖,我們三人一起長大,從小親如兄妹,你偏偏要懷疑。

東陽兄弟剛走,你不難過,我難過。

我的好兄弟走了,我都傷心得不得了,雲暖是他枕邊人,肯定更加傷心。

我說幾句安慰的話都不行嗎?

你知道你嘴一張就潑髒水給她一個剛沒了男人的女人,你就是在用刀刺她。

她要是想不開也跟著去了,你就是殺人犯!”

雲暖好想鼓掌鼓掌再鼓掌,說得太好了!

好評,必須的!

要是原身被伍菌肥這樣潑髒水,還真有可能以死證清白。

“殺人犯”三個字的殺傷力太大了,不僅嚇住了伍菌肥,也嚇住了圍觀群眾。

“倒歉!給雲暖倒歉!”

蘇大石把伍菌肥拖到雲暖麵前,強迫她倒歉。

伍菌肥雙眼仇恨的盯著雲暖,就是不肯道歉。

她旁邊的也腫著臉的女人後悔得要死,恨不得趕快給這件事畫上句號。

“雲暖,對不起!我不該偏聽偏信,胡亂編排你的事非,對不起!”

女人倒是先道歉了,說完就擠出人群跑了。

“伍菌肥,不道歉是吧,那你回娘家吧,啥時候認識到錯誤了,啥時候回來。”

蘇大石對雲暖說:“對不起!我們一家人代她向你道歉!”

站在伍菌肥身邊的三個兒子也齊齊對雲暖彎腰道歉。

雲暖本想借此事件立立威,發點小財——讓伍菌肥賠償點精神損失費啥的。

蘇大石一來,一切都成了浮雲。

蘇大石拖著伍菌肥就往她娘家送。

“我不回去,不要送我回去。兒子,兒孑,幫幫娘,不要送我回去,回去我要餓死啊。”

“娘,你給嬸子道過歉吧,道了歉就不回去了。娘!”

“我不,我死也不!她就是個……”

蘇大石不知用什麽東西堵住了她的嘴,世界終於清靜了。

伍菌肥被送走了,那個搶糖的兔仔子也不知道跑哪裏去藏起來了。

熱鬧沒得看了,大家立刻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行屍走肉一般往自己家裏“拖”自己。

沒辦法,幾年自然災害,不僅缺糧缺的嚴重,連水都一點點。

剛才看熱鬧站著,已經耗費了太多體力,現在哪還有力氣支撐自己。

看熱鬧是要付出代價的!

錢桃花輸出最多,回去的路上腳都有點飄。

雲暖趕緊給了個薄荷糖給她,也給了婆婆和幾個嫂子一人幾顆,讓她們拿回去全家人吃。

雲暖記憶裏知道,這幾個嫂子人還是不錯。

大嫂是個大方的,挺有長嫂如母的樣子。

二嫂雖有點愛占小便宜,大毛病是沒有的。

三嫂性格勇猛,有事從來不愛說話,直接就上手往死裏打。

她娘家重男輕女,準備把她賣給老光棍換彩禮。

她一把菜刀砍傷了綁她去成親的父親和兄嫂,殺出了一條血路。

她一路討飯到了這裏,嫁給了三哥。

“弟妹,你今天真是好樣的。對於那種臭嘴的,直接大嘴巴子抽就對了。”三嫂拍著雲暖的肩膀說。

“說啥傻話呢,好的不教教人打架。”婆婆嗬斥道,又輕言細語的對雲暖道,“老四媳婦,那些沒心肝的人講的話,你不要往心裏去,啊。”

“娘,我知道。”雲暖不敢多說話,她今天已經很反常了,可不能讓這些人懷疑。

打人的時候她就想過,雖然原身是個性子綿軟的人,可是兔子逼急了還咬人呢。

所以她不怕,大膽的扇耳光。

嗬嗬!真爽!

婆媳幾人分道揚鑣。

雲暖在大兒子和二兒媳的攙扶下回了家。

少女心母親身的雲暖提前體驗了一把孩兒們的孝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