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戀綜裏被網暴的清冷女配（15）
沈蕪按著陳笛的話，伸出手指去碰了下肖霆高挺的鼻尖。
然後往下是碰他的嘴唇，以及對方脖頸那處極為凸出的、似乎還悄然滾動了一下的喉結。
沈蕪的動作很輕柔含蓄。
她拂過肖霆嘴唇的指尖溫度有些涼。
肖霆隻覺得他渾身滾燙得發熱，沈蕪指尖的那點涼意非但不能讓他有所緩解，反而令他不禁的想渴求對方給予更多。
尤其沈蕪這仿佛蜻蜓點水般的慢動作更是令肖霆感到一陣陣難以言喻的戰栗，他的身體似有微小電流在到處竄，帶起猶如螞蟻啃噬的酥麻感。
雖然很細微，但完全讓人無法忽略那點點癢意。
肖霆的呼吸重了幾分，黑眸緊張得下意識錯開和沈蕪對視的視線。
“還是指尖輕碰男生的鼻尖吧，比較純，也比較唯美。”
陳笛笑了，“男生等會眼神可以深邃一點，視線不要閃躲，女生稍微往外側點臉，對，就是現在這個角度，然後女生你看著男生的眼睛裏要有那種試探、羞澀的感覺。”
陳笛舉起了相機。
在緩慢拉近的鏡頭下，可以看見沈蕪在肖霆漆黑幽深的視線注視下，正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去碰他的鼻尖。
男生臉上沒有太多表情，下顎線緊緊繃著，渾身都透著一股桀驁不馴的勁，但他眼尾卻輕輕垂下，所有表情，所有眼神，仿佛是在無聲地放縱對方，在無聲地引誘對方——
再大膽點。
【神了……】
【肖霆這眼神我真的要頂不住了，他現在要是有係領帶，我直接一把扯他領帶按牆上親上去了嗚嗚嗚，好帥啊。】
【難怪沈蕪大美人一上來就箭頭肖霆，太有眼光了，誰不想擁有一隻英俊凶野的狼狗弟弟TVT】
“你們比我之前拍的許多對情侶都要有張力，特別是男生，眼裏那種愛得難舍難分的感覺真的很絕。偷偷透露下，你們真沒在談麽？”陳笛一邊低頭檢查鏡頭，嘴上一邊隨意地打趣道。
“沒啊……”
肖霆下意識瞄了眼沈蕪，雖然他立即否認了，但心底卻驟然升起一股莫名的緊張。
沈蕪也搖頭跟著說沒有。
陳笛眉梢揚了揚。
女生她還不太清楚，但男生那眼神……嘖，除非天賦異稟，不然也就夠騙騙自己了。
陳笛笑了笑沒再多說，馬上投入工作當中，“好了，我們繼續。女生你站在黑板前，右手拿起黑板擦，然後稍稍踮起腳。男生你就站在她身後，伸手覆上去，但不要完全包住。”
“女生頭再抬起來一點，這樣陽光正好落在你的發絲和側臉上，對，就是這樣，太漂亮了，非常好看！”陳笛驚歎不已地按下快門。
肖霆渾身血液都在沸騰，他覆在沈蕪冰涼的手背上的手掌心滾燙得都微微濡濕出汗。
肖霆當下什麽聲音都聽不見了，耳邊又開始都是他如擂的心跳聲。
肖霆麵色如水，但心底卻是無比焦灼和難熬——
完了。
他的手心好像出汗了……
他的心跳又在瘋跳……
“可以了。”
陳笛納悶地看了眼男生，怎麽走起神了，但好在拍出來的效果很不錯，陳笛便沒多說什麽，“你們休息下，等會我們還要出去走廊、樓梯 、操場拍一拍，再快都得用一個上午的時間了，快不了。”
陳笛和助理去了教室外麵的走廊。
教室裏一下就隻剩肖霆和沈蕪兩人。
肖霆語氣有些拘謹：“你要不要紙巾。”
沈蕪抬眸，發出一個疑問的上揚尾音，“嗯？”
肖霆雙手垂放在腿側，他指骨緊攥得都隱隱泛白。
他麵無表情地說道，“我剛、手心可能出汗了。”
“沒關係，我拿紙巾擦一下就行。”
沈蕪輕聲，臉上並沒有任何介意之色。
“我幫你吧。”
肖霆聞言連忙抽了幾張講台桌上的抽紙，沒給沈蕪拒絕的機會，立馬低頭幫沈蕪輕輕擦拭起她的手背。
然後肖霆狀似隨意地解釋道，“教室裏太熱了。”
“對，”沈蕪輕淡附和，“很熱。”
肖霆的耳廓冷不丁一紅，滿腦子都是沈蕪輕輕的那聲“對”，語氣酥得他心尖都顫了幾下。
肖霆有些晃神，一直垂著眼反複擦著沈蕪的手背，神情專注得仿佛一頭惡龍在守護它的珍寶。
“是不是可以了？”沈蕪想要縮回手，卻被肖霆下意識地一把牢牢攥住，沈蕪沒能馬上掙脫。
於是沈蕪遲疑地抬起眼簾，“肖霆？”
“嗯？嗯、嗯，好了。”
肖霆這才驚醒，飛快地放開他緊攥著沈蕪的手。
肖霆無意識地用力團起手中的紙巾，隻覺上麵似乎還隱約殘留著那細滑的觸感。
肖霆神思不屬地時不時看著沈蕪的臉。
他想跟沈蕪說點什麽，但大腦一片空白，到了最後直接演變成盯著沈蕪的臉不說話。
沈蕪問：“……我臉上，是有什麽東西嗎？”
“沒。”
肖霆懊惱地皺了皺眉頭，心裏有些無名的躁意。
他也不知道他剛剛怎麽回事，就是控製不住地一直想去看沈蕪。
理智讓他挪開，但眼睛卻是死活不挪。
肖霆微擰起眉頭，有些煩悶地心想，要不讓理智和眼睛它們去打一架吧。
【肖霆：我盯，我再盯，我狂盯。內心Os：我老婆真好看嘻嘻。】
【肖霆是不是走錯片場了，突然變得好純情，嘖嘖，我都沒眼看了。】
【笑死，哈哈哈哈肖霆就不能收一收眼神嗎？？直白得我都受不了了。】
【沒眼看肖霆了，我不相信他對沈蕪沒心思，看他這無處安放的緊張，跟早上和洛靈遊刃有餘開玩笑的狀態完全不一樣。】
果然跟陳笛說的一樣。
等拍完照片的時候，已經一個早上過去，肖霆和沈蕪吃上飯的時候都已經是下午一點多。
節目組給他們安排的是一間藏在學生街居民樓裏的中式簡餐。
店小小一間，瞧著並不打眼。
但一踏進去，入目就是暖黃色調的陳舊裝潢，木窗木椅木桌，掛著的燈泡亮著微光，黃黃舊舊的，瞬間給人一種逆轉回舊時光的錯覺。
牆壁也有些泛黃了，貼滿了花花綠綠的便利貼。
或許是因為過了飯點，店裏稍顯冷清安靜。
【節目組真的有心了……沒挑那種西餐廳、韓料泰料，直接挑了一看就是學校附近的小飯館，真實得我也跟著夢回高中。】
【淚目了，突然好想我初戀。當年我讀高中的時候，每天中午放學就和我初戀跑學校外麵的飯館吃飯，然後每次中午都會差點遲到。當時我也非常愛寫一堆便利貼貼牆上，什麽希望和xx一起考上心儀的大學，還有偷偷吐槽同學老師的話2333】
“現在學校不是放暑假了哩。”
一個中年阿姨站在一旁等眼前這對俊男靚女點餐，心想可真登對悅目，不禁笑著說，“在談朋友啊？”
“阿姨好，我們要這兩個套餐。應該已經放暑假了，我們不是學生。”肖霆接過沈蕪用鉛筆勾了的菜單，想也沒想地直接跟著沈蕪勾了起來，點了兩份一樣的米飯套餐。
點完，肖霆抬眸就見阿姨仍在滿臉揶揄地盯著他們。
解釋起來太麻煩了。
肖霆想著，於是有些低低含糊地“嗯”了聲，像是在回答阿姨那個是不是在談朋友的問題。
肖霆邊嗯還邊去看了下沈蕪，她正認真地側頭看牆壁上的便利貼，側臉安靜漂亮，似乎並沒有注意他們這邊的對話。
肖霆抿了抿唇，他望著沈蕪的目光變幻。
從他的眼底隱約可窺見那一絲未遮掩住的炙熱。
“我們要不要也寫一下？”
沈蕪突然轉過頭，驚得肖霆倉皇飄開視線，然後才又慢慢對上沈蕪微亮的水眸。誰都不知道，肖霆剛剛呼吸險些一滯。
肖霆聲線有些啞，半垂下眼：“好。”
沈蕪輕輕歪頭，她的高馬尾隨之輕晃出漂亮的弧度。
在沈蕪無意識抿住唇角思考的時候，肖霆頻頻擰開礦泉水，仰頭就灌，動作頗有些橫衝直撞的急切感。
沈蕪在便利貼上隻寫了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