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反擊

薑凝凝正把玩著手腕上的手環, 看見厲沉進來,她十分驚喜。

“厲沉,你怎麽來了?”

厲沉冷峻的眉眼罕見的輕攏著溫柔, 聲音低沉:“浮光有些事情, 暫時不能回來陪您,王不是想學習如何使用端腦嗎?我教您。”

薑凝凝沒有懷疑, 點點頭:“好啊。”

她坐在椅子上, 背後是浩瀚的宇宙景色。

今天不用錄製視頻, 所以她的穿著很是隨意, 一條簡單的綠色細肩帶連衣裙,裙擺剛好及到她的小腿肚。

因為艙室內的家具包括椅子都是按照身材高挑的克利夫蘭製作的,所以她坐在上麵, 腳尖都不能著地,懸在半空中的小腿一搖一晃,綠色的裙擺也跟著搖曳生姿。

厲沉解下腰間的長刀, 輕輕放在一邊, 站在薑凝凝的身後, 被軍裝牢牢包裹著的緊實手臂搭在椅子的兩側扶手, 微微俯下身體。

低啞中帶著磁性的嗓音, 貼著她的耳廓傳來。

“王, 這個是緊急聯絡的功能,不需要太複雜的操作, 隻需要點一下就好。”

“......嗯。”薑凝凝身子微僵,指尖有些蜷縮。

明明沒有絲毫的肢體接觸, 可屬於成熟雄性的荷爾蒙如同一雙無形的大手, 從背後牢牢的環住了她。

“這個是即時聯絡功能, 隻需要選擇您想要聯絡的人即可, 王試試?”厲沉的聲音繼續。

薑凝凝點點頭,卷翹的睫毛有些輕顫,恍惚中她好像覺得,厲沉的聲音更近了一些。

緩慢沉啞的嗓音在靜謐的艙室內,顯得有些曖昧,恍若蠱惑之音。

“......好。”薑凝凝聲音輕柔。

伸出纖細白皙的手,照著他剛才的樣子重複了一邊,可是別看手環小小的一枚,可是操作頁麵非常多,稍不注意就進錯了地方。

而且她剛剛還被厲沉擾亂了思緒,無法凝神。

一通瞎點,最後連出去的路徑都找不到了。

“不是這樣的。”厲沉的輕笑在她耳邊響起,耳垂似乎還感受到了一點溫熱的濕潤,她想回頭,可又不敢回頭,臉上燙的跟發燒一樣。

來不及她操作,薑凝凝瓷白細嫩的手腕就被厲沉寬大的手掌輕輕托著。

他的手掌心很幹燥很暖,修長的指骨上還有一些細小的傷痕,看起來像是很多年前的陳年舊傷了,卻絲毫不影響這雙手的完美。

修長的手指貼著她的手腕時,指腹的薄繭無意間輕輕摩擦了一下她細嫩的肌膚。

薑凝凝眸光搖顫,更像是心尖被他輕輕刮了一下。

“我教您。”厲沉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明明看不見他此刻的表情,可薑凝凝的心卻更亂了。

隻能努力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跟著他的節奏走。

“對,沒錯,就是這樣,您學得真快。”在她終於弄清了如何即時通訊後,厲沉毫不掩飾對她的誇讚。

薑凝凝聽著他的誇獎,清透的杏眸裏水潤潤的:“厲沉,你能站到我旁邊嗎?”

她不想看不見厲沉的表情,隻能聽聲音猜測他的情緒,而且他站在她身後,讓她感覺自己時刻被厲沉的氣息輕攏著。

厲沉沉默了一下,深邃的眸子變了:“好。”

能和王獨處的機會少之又少,大部分的蟲子這一生,連靠近王的機會都沒有。

而他之所以選擇站在王的身後,也是為了掩飾眼中狂亂的情緒。

和王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感覺血液裏湧動著無數快樂,在身體裏尖嘯嘶吼,興奮的指尖抽搐。

他不想讓薑凝凝看見他如此失態的模樣。

可既然薑凝凝開口要求了,他隻有強忍著內心搖撼著的狂喜,裝作平常的模樣,收回搭在她兩側的雙手,頎長的身姿如山峰挺立。

“王,接下來我教您如何通過端網下達指令。”厲沉站在薑凝凝身側,黑壓壓的深眸因為壓抑濃烈的如同淋漓墨汁。

因為要先給薑凝凝示範一遍,他的身體不得不偏一些。

正是這一偏,讓他嚴肅神聖的黑色軍裝貼著她因為穿著細肩帶連衣裙而裸/露著的手臂肌膚,修長的黑色軍褲貼著她光潔白皙的小腿。

軍裝的質地是冷而粗糙的,輕微的摩擦著薑凝凝的細嫩肌膚。

濃黑與纖白,鮮明的對比,仿佛從墨水裏撈出一枝純白無瑕的花。

薑凝凝懸在椅邊的足尖緊繃成淡淡的薄粉色。

“王,這樣做您看著是不是不方便?”厲沉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黑壓壓的帽簷,在他的眼底投下一片陰影,好似廟宇裏的殺神,肅穆威嚴。

薑凝凝沒說話,厲沉卻自顧自的半跪下,單膝跪在地上,這樣便成了薑凝凝居高臨下的俯視他。

厲沉一邊講,她一邊聽,眸光卻不由自主的流連在他身上。

挺硬的黑色軍裝,白襯衣一絲不苟的係著,領口緊束包裹著他上下滑動的喉結,明明沒有露出一絲部位,卻讓人有一種撕爛他軍裝的欲-望。

薑凝凝低下頭,喉嚨有些緊。

煎熬的端網教學終於結束了,薑凝凝如釋重負。

學著厲沉的樣子進入了蟲網,這個蟲網就跟互聯網一樣,薑凝凝很快就學會了,她開始在蟲網裏自由衝浪。

而厲沉就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

他的話不多,不似浮光會經常和她聊聊天,就那麽如沉默的青山一樣站著,更像廟宇裏的一尊神了。

薑凝凝進入蟲網,誤打誤撞發現了一些幾百年前,堪稱考古區的板塊。

仔細一看,這裏麵居然是很多年以前,蟲子們寫的它們那一代女王的同人文,尤其是景王,因為後宮最多,蟲子們寫的也最多。

什麽霸道女王強取豪奪;後宮佳麗三千,她偏偏獨寵我一蟲;蟲子帶球跑;宮鬥逆襲;虐戀情深......各種類型任君采擷。

其中有一本,景王還親自評論過:“寫的很好,以後不要再寫了。”

然後該蟲子被景王收入後宮,受寵了很長一段時間。

這可把其他蟲子羨慕慘了,此後同人文簡直一發不可收拾。

薑凝凝點開這篇能讓景王親自評論的文一看,樂得哈哈大笑。

獸人們都說蟲族冷酷又枯燥,根本不是,蟲子們隻是懶得搭理獸人,真實的蟲子們簡直太有意思了。

她一邊看一邊笑的不能自已,整個身體都縮在椅子裏。

聽著薑凝凝的笑聲,如青山般的厲沉也無聲的勾起了唇。

從他的方向看去,隻能看見薑凝凝的側顏,嬌嫩又脆弱,卻美得無法言喻。

看夠了同人文,薑凝凝退了出來,繼續隨便亂逛。

嗯?春恩無禁?奇奇怪怪的名字,什麽東西?

點進去,黃黃藍藍不停網站不停地跳躍,許多視頻一下就衝了出來。

各種各樣花裏胡哨的視頻和標簽,呼呼往她臉上刮。

而且蟲子還很會搞情景,什麽‘伴侶不在家,獨自上火,火熱難耐......’‘修理飛船卡住了怎麽辦?’‘飛船的管道是壞了嗎,怎麽這麽多水?’

而且因為是全息投影,可謂生動無比,異常熱鬧。

薑凝凝感覺克利夫蘭純白的房間都被染黃了,而且黃的一發不可收拾。

不過好在有了之前的視覺衝擊,薑凝凝對這些的反應也不那麽大了。

平平淡淡的瀏覽完,退出。

可這一退出,卻讓厲沉的臉色瞬間變得不太好。

雖然厲沉瞧不起春恩無禁裏,變著花樣勾引王的蟲子,可他也不得不承認,這裏麵活色生香。

王麵對這麽多雄蟲的搔首弄姿,怎麽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僅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興趣,反而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難道是......沒興趣?

厲沉心中頓時湧起一種不好的預感,本就冷淡的唇色更是泛白。

曆代女王中也不是沒有對雄蟲不感興趣,隻喜歡雌蟲的,第20代瑾王就是如此。

她隻喜歡跟雌蟲接觸,對雄蟲甚至有些抵觸。

不僅如此,她還納了蟲妻,盛寵無雙。

意識到這個可能性,厲沉頓時感覺自己有些站不住。

他可以接受王的身邊有千千萬萬的侍蟲,包括浮光、小椿、克利夫蘭,即使要跟這些蟲子爭寵,他也不在乎。

王本來就應該享有蟲族最好的東西。

可是他一時無法承受王可能喜歡雌蟲這件事。

如果王喜歡雄蟲,哪怕他跟其他蟲子鬥得再激烈,總有等到王垂憐的那一天。

可如果王喜歡雌蟲,他唯一渺茫的希望也沒了,甚至回到了主艦之後,王就會打發他離開,別說近身侍奉,就是想再見到她都難如登天。

厲沉冷漠如海的眸色下壓抑的嚇人。

*

艙室外,氣氛也幾近凝固。

克利夫蘭本就不爽浮光,又看見厲沉鑽了空子,雙倍的怒氣值達成,是鐵了心要給他教訓。

源源不斷的精神壓製襲來,浮光還扛得住,倒是無辜被牽連的小椿先支撐不住,一口鮮血噴湧而出,跪在地上。

見此情景,克利夫蘭也不得不收起了威壓。

正準備開口讓他去治療室,可小椿卻是一言不發的彎下腰,用衣服擦去了地麵上的血痕,然後慢慢離開。

不止克利夫蘭奇怪,就連浮光也覺得奇怪起來。

如果換做之前,小椿已經去賣慘了,怎麽這麽沉默。

不過浮光沒時間浪費在小椿身上,他的內髒在克利夫蘭的精神壓製下被擠壓地難受輕咳。

但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

禮貌的對克利夫蘭鞠了一躬,然後進入了艙室。

留在原地的克利夫蘭,猛然間意識到了什麽,嚴肅的臉上罕見的露出了少年才有的懊惱。

“王,我回來的遲了,請您贖罪。”浮光的聲音在艙室內響起,隻是聲音不似之前溫潤,反而有些虛弱。

薑凝凝也聽出來了。

她關閉蟲網,看著臉色不好的浮光問道:“浮光你怎麽了?”

浮光的膚色本就白皙,因為虛弱更是蒼白如紙,嚇得薑凝凝以為他是之前的舊傷有什麽後遺症,立刻上前扶住了他的手臂。

“沒什麽,就是剛剛送克利夫蘭將軍出門有些爭吵。”

浮光低頭看著她,目光溫柔如水,溶溶的金發垂在她的手背上。

“爭吵?隻是爭吵你怎麽會這樣?”薑凝凝問道。

浮光無奈的笑了笑,話說的模棱兩可:“克利夫蘭將軍的脾氣是這樣的。”

薑凝凝麵帶疑惑,但是浮光的傷最要緊:“你的傷重嗎?我給你治療吧。”

浮光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搖搖頭:“一點小傷而已,過一晚上就好了,您還在恢複期,不需要耗費您的體力。”

“真的?這次可不準騙我了。”薑凝凝還記得當時他騙她說蟲子對毒氣免疫的事情,所有苦都自己默默忍受著。

浮光笑的輕柔:“再也不會了。”

薑凝凝這才相信了他,隻是心中不由得想起那位十八歲的少年將軍,果然是一條噴火龍,不知道他們之間究竟鬧了什麽矛盾。

但是浮光不願意說,她也就不問了。

浮光坐在薑凝凝身邊,溫和的眸子裏藏著隱隱的笑意。

他剛剛的話,點到為止,卻做實了克利夫蘭情緒暴躁這件事,往後他在想近身侍奉王就難了。

一個情緒不穩定的蟲子,是無法待在王的身邊的。

克利夫蘭天縱英才,等級高,曆代的女王都喜歡貌美又鮮嫩的蟲子。

嫩,有嫩的的好處,自然也是嫩的壞處。

克利夫蘭懷就壞在這短短十八年,幾乎沒有經曆過風浪與算計,太過一帆風順,才會被他一擊致命。

*

S級蟲子的休息室,小椿艱難的捂著胸口關上門,隨即衝進衛生間嘔了一大口鮮血出來,隨即體力不支跪在地上。

剛剛從超SS級的窒息束縛中掙脫出來,小椿感覺撕裂的身體在慢慢愈合,可愈合的疼痛比割開時更疼,可他咬著牙愣是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他知道浮光故意激怒克利夫蘭的目的,也知道克利夫蘭憤怒的理由,更知道自己隻是被殃及的池魚。

但是他碧清的眸子裏沒有一點憤恨。

蟲網上的人說得對,最初陪伴在王身邊的三個蟲子裏,他是最幸運的那個。

如果不是因為聖繭流落在蘭斯特洛星球上,他這一輩子或許都見不到王。更不會有資格枕在王的腿上,嗅著王身上的香味,感受王指尖輕柔的愛撫。

可隨著王回歸蟲族,優秀的蟲子越來越多,他將離王越來越遠。

蘭斯特洛星球上的那些日子,簡直美好的如同一場大夢。

可是他不甘心那隻是一場夢,他想永遠侍奉在王的身邊。

浮光可以去賣慘求寵,是因為他是SS級,厲沉和克利夫蘭可以無所顧忌,因為他們是超SS級,他們皆有實力傍身。

而他不行,他太弱了,S級就是他的原罪。

所以他即便受了傷,也不敢告訴王,弱蟲是沒有資格哭訴的。

小椿擦幹了嘴角的鮮血,曾經明媚清澈的薄荷眸子迸發出堅定耀眼的光。

*

“浮光,你身體不舒服,還是會去休息吧。”薑凝凝看著他蒼白的臉色,不忍心的說道。

浮光搖了搖頭,說道:“王,沒事,我撐得住,再說了,您今晚不是還要泡澡嗎?我得服侍您。”

說著浮光瞥了厲沉一眼,溫聲補充道:“以前不是都這樣嗎?”

浮光的話說的有些曖昧,所謂的服侍她泡澡其實就是給她放好洗澡水,然後守在門外,等她洗完澡後給吹頭發而已。

這些其實薑凝凝都可以自己完成,但是浮光偏偏不同意,說這是侍蟲應該盡的義務。

她沒辦法,隻有同意了。

但是現在不同了,浮光的身上有傷,整個人都流露著一種病美人的感覺,她哪裏舍得讓他在受累服侍她。

正想辦法拒絕,克利夫蘭來了。

浮光眼神閃過一絲不對勁,這個時候,他居然還敢來?

克利夫蘭不僅來了,臉上還充滿了笑意。

以前的他隻知道在戰場上殺敵,整個人嚴肅無比,但是現在他眉尾輕揚,嘴角帶著笑意,整個人意氣風發,終於有些十八歲的少年感了。

“王!”克利夫蘭語氣裏透著愉悅。

“將軍怎麽來了?”薑凝凝心裏打怵。

不會是剛才吵架沒吵夠,想當著她的麵再吵一次吧?

好在薑凝凝猜錯了。

克利夫蘭笑著說:“王,我知道您身邊隻有一位侍蟲服侍,難免在細節上有疏漏,所以特意為您找了一位蟲子服侍,雖然不是侍蟲出身,但做事穩妥周到。”

“咳、不可!”浮光咳嗽著,嗓音急切又虛弱。

但這幅樣子正好遂了克利夫蘭的意,他笑了笑,暗紅色的眸子裏有些痞氣的壞。

“看浮光侍蟲現在的樣子應該也服侍不好王了,就應該讓其他人來。”

薑凝凝同意克利夫蘭的前半句,現在的浮光確實需要修養,但是她自己可以照顧好自己,不需要多浪費一個人力了。

可是當薑凝凝看到克利夫蘭推薦的人走進來時,頓時改變了注意。

看薑凝凝這般反應,克利夫蘭心中更加得意。

“王,她名叫阿纖,SS級,有資格服侍您。”

“阿纖,見過王。能來服侍王,是阿纖的榮幸。”

名叫阿纖的雌蟲,模樣看起來27/28歲,一襲及腰的長發大波浪,紅唇濃豔,鼻尖有一顆小痣,一汪勾人的貓眼身材窈窕豐滿,曲線誘人,眉眼間流露出屬於成熟溫柔女性的風情韻致,一顰一笑都能把人的魂兒勾走,妥妥的禦姐係女神。

“你,你好。”薑凝凝有些不好意思,但嘴角克製不住笑。

這段時間她身邊的都是男性,現在終於有大姐姐跟她做伴了,太好了。

“那王的意思,就是同意收下她了?”克利夫蘭問道。

薑凝凝忙不迭的點頭。

“謝王的恩賜,阿纖一定會努力侍奉好您的。”阿纖開心的說道。

阿纖風情流轉的媚眼頓時**漾起了笑意,紅唇親吻著她的指尖,濃鬱的玫瑰香味在薑凝凝身邊繚繞,果然大美人身上的味道都是香的。

薑凝凝連忙將她扶了起來。

阿纖克製著激動的心跳,滿臉笑意的站在薑凝凝的身邊,看向克利夫蘭時更是流露出感激的神情。

如果不是克利夫蘭將軍舉薦,她可能根本沒有辦法侍奉王。

可浮光卻笑不出來了,如果隻是一個雌蟲也就罷了,偏偏還是跟他撞了類型的替身雌蟲。

要是讓這個替身得寵了,漸漸的王就會將他遺忘了。

浮光捏著拳,看著得意洋洋的克利夫蘭,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在心中升起。

看見浮光生氣,克利夫蘭就高興,他向來有仇現場報。

而且阿纖是他的下屬,成為了王的貼身侍奉,以後他想見王就容易多了。

離開艙室時,克利夫蘭臉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

怒氣衝衝的浮光追上來,質問道:“將軍,你也是雄蟲,在王的身邊安排一個雌蟲對你有什麽好處?”

克利夫蘭不明所以:“雌蟲怎麽了?難道不是更好嗎?”

“將軍還是太年輕,不知道當年瑾王獨寵蟲妻的事情。”浮光壓抑著怒火。

“蟲、蟲妻?”克利夫蘭驀然怔了怔:“你的意思是......”

“王今天進了春恩無禁......沒反應。”厲沉的聲音冷冷淡淡,卻如碎冰裂帛,看向克利夫蘭的眼神更是不善。

“王難道喜歡......雌蟲?!”克利夫蘭心中不可遏製地一顫:“那我給王推薦阿纖,那不是——”

“啊啊啊,我居然給別人做了嫁衣!”克利夫蘭神情激動,仿佛一隻尖叫土撥鼠。

失策!真是失策!

克利夫蘭才十八歲,自從成為SS級之後就一直在四處打仗,哪裏懂得這些。

可事已至此,他有什麽辦法,總不能向王把阿纖要回來。

克利夫蘭回去的路上氣的快要吐血,路過訓練室,看見剛剛受了重傷的小椿在不要命的練習也懶得管。

回到房間,克利夫蘭回想著厲沉和浮光的話,輾轉難眠。

到了後半夜,他騰地一下從**爬起來,打開端腦搜索引擎。

“雄蟲可以變成雌蟲嗎?”